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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提审慕容成
苏沐淳在将军府审问韩氏,慕容鸿却是接到消息,大理寺提审慕容诚,他顾不得去管韩氏那边,便急匆匆的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公堂。
三堂会审慕容诚一案,虽说没对外公开,但到场的人却是不少,慕容鸿自是不必提,太子也在场,皇上同样派福瑞来旁听,甚至就连月兰国公孙迟兄妹居然也坐在一旁。
大理寺卿傅大人居中而坐,刑部吴大人位于左上首,御史台葛大人位于右下首。
三法司按理说应该是四堂会审,大理寺,刑部,御史台还有尚书台,但丘尚书因府邸被毁,多年的积蓄被发现,此刻正在京兆府大牢喝茶呢!
“砰!”
“带慕容诚!”
傅大人一脸的威严的敲响惊堂木看向下方。
因慕容诚没有被定罪,所以没带手撩脚镣,只是脱去官服,一身里衣里裤被衙差押解进来。
慕容诚没有受皮肉之苦,这还得托苏沐淳的福,若不是苏沐淳有言在先,那现在看到的定是血肉模糊的慕容诚。
傅大人沉声问“下跪者个何人?”
慕容诚行礼“回大人,下官慕容诚!”
吴大人大声问“慕容诚,你可知罪?”
傅大人听闻眉尖紧蹙,看了眼吴大人并没有说什么。
慕容诚却是抬头直视着吴大人说“下官并没有罪,为何要认?”
吴大人历喝“大胆慕容诚,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本官看你不受些皮肉之苦,难以招供,来人,给我用刑。”
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吴大人摆明了要公报私仇,太子府设宴慕容晴与苏沐淳联手,坑骗了他好几家店铺,前几日朝堂上借金子慕容晴与苏沐淳再次联手,几乎让他差点连祖宗牌位都给抵押出去。
“且慢!”
旁听的慕容鸿断然喝道“吴大人,你都没有问过事情原委就要用刑,是想屈打成招吗?”
吴大人捋着自己额下那几根稀薄的胡须,打着官腔说“本官审案是皇上赋予的权利,还轮不到大将军在此指手画脚。”
慕容鸿冷着脸说“大理寺三堂会审,其他两位大人都还没有问话,吴大人便要用刑这是要公报私仇吗?”
吴大人被慕容鸿一句话戳中了痛处,脸上的表情不由的变了变,沉声说“本官向来秉公执法,从未有公报私仇之说,大将军,你若是在搅闹公堂,休怪本官将你轰出去。”
“你……”
慕容鸿气的面红耳赤,却是无言语对。
傅大人见此赶忙问“慕容诚,你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在详细的叙述一遍。”
慕容诚跪在堂下娓娓道来,与在御书房皇上面前说的大致相同,只不过比那更详细一些。
“放肆!”
馨兰公主怒喝,瞪着慕容诚说“明明就是你想非礼本宫,现如今,位于公堂之上竟还巧言令色羞辱本宫,真是罪大恶极。”
慕容诚坦然的说“下官有罪与否,各位大人自会定夺,只是公主这般如此,是恼羞成怒了吗?”
公孙迟阴沉着脸说“慕容诚,事已如此,你再多的狡辩也是枉然。”
“砰!
慕容诚无所畏惧的正要开口讲话,吴大人确实怒敲惊堂木喝道“大胆慕容诚,竟然藐视公堂,来人,重责五十大棍!”
“诺!”
衙差刚把慕容诚按趴在地,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一位官差,手里拿着一封信。
“吴大人,这是给您的信!”
官差行礼后将信呈给吴大人便退了出去。
吴大人迟疑的展开信一看,脸色瞬间大变,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警告吴大人慕容诚安好,一切便都安好。
没有落款人,但信上却写明了他上次收受贿赂的整个过程,更让吴大人心惊的是,就连他家新换的藏银子地方都写的清清楚楚。
“慢着!”
吴大人赶忙制止殴打慕容诚的衙差,尴尬的看向傅、葛两位大人笑笑问“两位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傅、葛两位大人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着他,这让吴大人全身都很不自在。
两位大人收回目光后,转看向趴在地上的慕容诚,心里却是在想着那封信的内容。
公孙迟见没了下文愤怒的说“三位大人这是要徇私吗?”
“砰!”
傅大人听闻敲了下惊堂木阴沉着脸说“事情对错与否本官自会定夺。”
公孙迟冷声说“那就请大人秉公执法吧!”
傅大人与葛大人商议过后又问向吴大人,吴大人现在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两位大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吴大人收到信后的突然转变,让众人分分投去质疑的目光。
“砰!”
傅大人在敲惊堂木沉声问“慕容诚,案发时可有人证?”
慕容诚重新跪好说“回大人,当时馨兰公主叫退了所有的宫女,所以……”
葛大人问“那就是说,当时并没有人证在场了?”
慕容诚寻思了片刻说“回大人,在这期间馨兰公主的贴身婢女,百灵姑娘曾经进来过,但见到公主与我争执不休,她便又退了出去。”
傅大人敲惊堂木喝道“传,婢女百灵!”
不多时,公孙兰的贴身婢女百灵被传唤上堂,俯身跪地给在场众人依次行礼。
傅大人打量了一会百灵才沉声问“婢女百灵,本官问你,当时慕容公子说,他在与你家小姐发生争执时,你曾亲眼见到过可有此事?”
百灵听闻偷瞄了眼馨兰公主,见馨兰公主没有看她,她又快速低下头。
“如实说来!”
傅大人大喝,这一微妙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法眼。
百灵吓得一哆嗦,赶忙回道“回大人,是。”
傅大人问“那你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
“砰!”
“说!”
就在百灵想再次偷看馨兰公主时候,傅大人敲惊堂木喝道。
这一下却吓得百灵身体发颤,冷汗瞬间沿着额角滑落,言辞闪烁的说“那……那天奴婢亲眼看到他。”
百灵说到这用手一指身旁的慕容诚,眼里带着愤怒说“就是他想要非礼我家公主!”
慕容诚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说“你身为公主的贴身婢女,见到自家主子被非礼为何不上前阻拦,而是又再次退了出去?”
“这……这……”
百灵的眼珠快速转动,大脑飞快思索着要怎么应对慕容诚的话。
公孙兰帮忙补充“百灵退出去自然是去叫人,难不成还要让你这无耻之徒得逞了去?”
“对,奴婢当时是出去叫人了!”
百灵赶忙附和道,随后又以头触地说“请大人为我家公主做主!”
上座的三位大人都已看出了这里缘由,只是给异国公主定罪……
“砰!”
傅大人怒敲惊堂木喝道“大胆奴婢,见到自家主子受辱不但不上前以命相互,却是临场退缩,现却还要言辞凿凿多加辩驳,其罪当诛!”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大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当时真的是去叫人了。”
百灵慌乱的解释着,但眼神却是在偷瞄馨兰公主。
葛大人已经看出了傅大人的用意,同样怒敲惊堂木喝道“大胆贱婢,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
百灵偷瞄馨兰公主却见馨兰公主根本没看她,她知道今天无论无何自己都是在劫难逃。
但她家主子的大事却是不能说出去,所以百灵一口咬定先前说的话,死不改口。
“砰!”
傅大人拍张惊堂木喝道“大胆贱婢,本官看你不受皮肉之苦是不说实话,来人,用刑具。”
“诺!”
“慢着!”
公孙兰豁然站起怒声质问“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她继续说“百灵乃本宫婢女,就算是犯了错要罚也是由本宫自己惩罚。”
公孙兰极力维护百灵,这让三位大人犯了难,就在这时,又有一封信送了进来。
众人全都差异的看向吴大人,看的吴大人又是一阵尴尬。
还不等吴大人脸上的尴尬退去,众人却见官差将信给了公孙迟。
公孙迟疑惑的接过信展开一看豁然站起,脸色瞬间大变,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信上的内容,久久未发一语。
公孙兰见状赶忙夺过信仔细观瞧,脸上顿时露出震惊之色,无助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公孙迟。
公孙迟咬了咬牙,又定了定神,眼里露出狠戾之色,语气阴沉的说“百灵,你是如何教唆公主陷害慕容大人的,还不像各位大人从实招来。”
百灵愣愣的看向公孙迟,不明白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他转变如此之大。
公孙兰听自己哥哥这样说便明白其用意,不甘心的瞪了慕容诚一眼又转向他处。
百灵听闻心里升起一丝绝望,她明白公孙迟这是在弃车保帅,说她心甘情愿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平安无事。
百灵左思右想最终下定决心,在抬头时眼神里带着决绝之色“奴婢前几天被慕容大人训斥心有不甘,在公主面前不小心说走了嘴,我家公主也是想替奴婢出口气,所以才……还请大人恕罪。”
转而又给慕容诚磕了个头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接受慕容大人的惩罚!”
慕容诚冷着脸看了眼百灵,又看向馨兰公主。
上座的三位大人同样看向公孙兰,百灵这话漏洞百出傻子都能听出来,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在官场上的人呢!
馨兰公主对百灵说的话虽然很不满意,但总比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好,她向慕容诚俯身行礼说“这一切都是本宫一时冲动,不加思索做出来的糊涂事,慕容大人可愿不予追究?”
慕容诚低头沉默,他在想那两封信上写了什么,到底是谁在这么帮他,慕容鸿亦是如此。
众人全都在等着慕容诚的态度,一时间公堂上鸦雀无声,甚至落跟针都能听到声音。
忽然,慕容诚猛然抬头看向慕容鸿,眼神里带着异样的色彩,在这同时,慕容鸿也用同样的眼神看向慕容诚,四目相对,二人都读懂了对方的心思,脸上露出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