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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九子鬼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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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刹夫人说:“这儿是人迹不到的秘径,四五年前被我夫妇无意中发现。我们厌倦修灵界,正苦没有相当偕隐处所,我又怀着身孕,快到分娩时候,才把此地做了夫妇遁迹之所。

    此地各种猿猴都有,初来时非常淘气,幸而我们原是幽冥教徒,懂得一点驱禽役兽的门道,把它们一齐收伏。可是各种猿猴中,也只有大的几头猩猿和小的雪猿,最聪慧懂得人性,可以当仆役般使唤,其余也只有慑伏它们不敢胡来罢了。

    我们又把此地瞎起了一个地名,叫做‘罗刹峪’。罗刹二字原是当年我夫妇在修灵界上的名号,当年我夫妇虽然身为教徒,却看清幽冥教渐渐鱼龙混杂,背离教旨,我们毅然脱离。

    夫妇二人凭一点微末武技,在修灵界独往独来,博得一点微名。修灵界的败类却把我们夫妇恨如切骨,幽冥教的党徒,也百计图谋想笼络我夫妇重返教门出力,否则便要用毒辣手段对待。

    我夫妇一想,瓦罐不离井上破!修灵界上有几个好收场?幸喜天从人愿,有这样隐秘处所,足够我们夫妇隐迹埋名、逍遥晚境,所以在近处购办了一点应用物品,运到此地,便安心隐居下来。隐居的头一年,我生了一个女孩子,大约两位已经见过。偏我乳水不足,幸有一头母的猩猿非常忠心,代为乳哺,可以说我这女孩子是在母猩猿手上养大的。这种猩猿举动和人一般,只横骨未化,不能人言,收服不得法,时发野性罢了。

    有一年我夫妇静极思动,想到外面看一看情形,顺便置办点应用东西。还有当年在修灵界混迹,在云北边境埋藏的一点珍宝,也想运回罗刹峪来。不料为了这点珍宝,我夫妇几乎送命在这上头。

    我们藏宝之地,在云北域边境黑水城相近处所。黑水城原是黑石敌匪出没之区,我们到黑水城时,偏和黑石敌匪首领女魔王‘九子鬼母’朝了相。早年在修灵界和九子鬼母有点过节,她深知我夫妇并非易与,大家按兵不斗,万不料在她匪窝所在和她狭路相逢。强龙难斗地头蛇,我们又已心灰意懒,不愿再争无谓的闲气,原想暗暗取出珍宝便悄悄溜走。

    不料九子鬼母不动声色,早已调兵遣将暗设埋伏,一面又派了不少匪徒逐步跟踪,居然在我们取出宝藏以后,沿途邀截。我们夫妇只好同他们周旋,一口气被我们冲破了几层埋伏关口,除掉了几名党匪。最后冲到一个险恶之处,两面危岩,中间羊肠一线。万恶的九子鬼母,竟在这两面危岩上,预伏了不少匪徒。等我们抢入岩下,岩上梆子一响,先滚下许多磨盘大石,塞断两头路口,又从岩上抛下干柴火种,竟想活活烧死我夫妻二人。

    我们身处绝地,只可死中求生,拼出死命向陡峭的岩头攻了上去,无奈岩上匪徒,早已埋伏了弓箭手,毒箭劲弩,立时钻射下来。岩下火势已旺,烟雾迷漫,照说那时我夫妻便有天大的本领,也难逃毒手。万不料凭空来了救星,正在危急当口,岩上一阵大乱,穷凶极恶的敌匪一个个抛球似的抛下岩来。我们夫妻乘机飞身抢上岩顶,一看岩上敌匪抱头乱窜,被一位大袖翩翩的老英雄,赶得晕头转向。

    那一位老英雄大袖展处,近身的黑石敌匪便像草人一般的,纷纷跌下岩去。九子鬼母在远处看见情形不对,恶狠狠飞身赶到。我们夫妻恨极了她,双双齐上,预备和她拼命。

    不料那位老英雄身法奇快,只一旋身,活似飞起一只大灰鹤从我们头上掠展,一落身拦住九子鬼母去路。那时九子鬼母年纪未老,已得峨嵋派武术秘奥,鬼怪般怒吼连声,向老英雄挺剑直刺。

    老英雄哈哈一笑,只一塌身,竟施展他老人家独门功法‘混元一气功’,飘飘大袖只贴地一过,嘴上喝声:‘去你的!’九子鬼母身子活似断线风筝,抛出去两丈开外。那女魔王真也可以,向地上跌落时,竟在空中风车般一个细胸巧翻云落下来,依然头上脚下挺立远处;可是头帕已落,发如飞蓬,咬牙切齿,活似厉鬼一般。大喝一声:‘老儿通名!’

    老英雄笑喝道:‘呸!你也配!’回头又向我们道:‘随我来,快离是非之地。’我们本想和她一决雌雄,作个了断,老人家这样吩咐不敢不遵,才跟着老人家飞步下山,脱离了匪窟。

    我们拜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叩问姓名,才知是四海驰名阴阳宗尊宿张松溪老前辈。张老前辈问起我们行踪,我们自报来历,和近年偕隐罗刹峪经过;不料我们洗手修灵界,隐迹秘境的举动,深得老人家赞许,老人家还愿意到罗刹峪一游。

    我们能蒙这位老前辈光降,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一路侍奉到此,蒙老人家慈悲,把我们夫妻收列门墙。

    因为老人家非常喜爱这罗刹峪,把全境踏勘了一遍,对我夫妻说:‘阴阳宗内家功法,原是修道基础,自己四海一身孤然无累,这几年游遍名山,原想寻觅一修道隐身之所。修道人最注重“缘法地侣”四个字,想不到机缘凑巧,碰见了你们夫妇,来到这样秘奥之境,最适合我修道遁迹之用。最妙我祖师爷遗留仙迹的仙影崖近在咫尺,似乎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一般,我从此要在罗刹峪内证仙了道,步武祖师爷后尘,不再步履尘世了。’

    我们对于恩师长期同居罗刹峪,自然求之不得,从此可以早夕侍奉,多少讨求一点功夫秘奥。于是我们请恩师自己指定相近处,替他搭盖了一所房子,拨了一头驯良的猩猿,随时供应使唤。我们每天到恩师住所去问安,几个月以后,恩师在家时候逐渐减少,十天中只能见着一次,也不知恩师到何处去,问他他也不说。”

    罗刹夫人叹道:“最后一次,我们夫妻走进恩师住所,只见壁上钉着一张恩师留谕,从此便见不着恩师的面了。现在这张谕言依然钉在壁上,那所房子依然和恩师在时一样。我们遵照恩师留谕,请师妹到此。师妹只要到恩师住所,一读那张谕言,便可彻底明白,那所房子从今天起,也归师妹主持。师妹看完了恩师留谕以后,应该怎样遵办,也凭师妹吩咐了。”一说罢,胸口起伏,喘息不止,似乎气分非常衰弱。

    罗素素对她说:“师姊贵恙在身,且请安心静养,我们先到我义父住的所在,看清了义父留谕,再向师姊讨教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