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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天色灰蒙蒙的,像个要哭的孩童。
天空落下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和墨天叶花语的头上,似温柔的抚摸,把叶花语从睡梦中唤醒。
叶花语睁开眼见下雨了,连忙起身拍了拍墨天的脸试图唤醒他,可墨天睡的太死了根本没反应,望着墨天她心生一计,伸出左手掐住墨天的鼻子,笑了笑。
墨天渐渐浮现出缺氧的表情愈来愈难堪,突然猛的睁开眼睛,叶花语见了这才松手。
墨天起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过了许久才缓和过来,对叶花语气道:“娘子你想害死我啊!?”
“对不起相公。”叶花语一脸歉意,“这不是下雨了嘛,我想叫你可你睡的死才出此下策,你就原谅我吧?。”
墨天双手交叉,一脸孩子气,“看在你真诚道歉的份上就原谅你,下不为例啊。”
叶花语笑眯眯道:“保证没有下次。”
雨渐渐变大,墨天拉着马和叶花语跑到不远处的大树下避雨。雨水打在叶子上的声音,雨落在地上的声音,雨打在花瓣的声音,都纷纷响起来了,交织成了一首恬静的小曲。大风吹来,树叶与树叶之间的摩擦,则成了最好的伴唱,小草小花也翩翩起舞。
刺骨的冷风让叶花语有些瑟瑟发抖,墨天见了脱下外套递给叶花语,半闭着眼,淡然地道:“娘子快穿上,别着凉。”
叶花语看着墨天手里的外套犹豫道:“那相公你呢?”
墨天笑了笑,“我阳气旺没事儿,再说不是还有娘子你吗?”
叶花语道:“我怎么了?”
墨天道:“娘子你不是会医术吗?我要是生病你还可以治,你快穿上。”
叶花语噗呲一笑,“嗯,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说完接过外套披在身上微微一笑,感觉心里暖暖的。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又从大雨渐渐地变成慈窭帘帘的小雨,连绵起伏,诗意绵绵,直到消失。
墨天和叶花语上马往城中去。
叶花语道:“相公昨天不知不觉睡去,我们一夜未归,爹爹会不会生气?”
墨天回道:“娘子你怕什么,爹他要骂也是骂我,眼前快点回去才是。”说完墨天让马加快了脚步。
这一路上墨天和叶花语跨过许多的坑坑洼洼,撒下了许多银铃般的欢歌笑语。
半个时辰过去,马踏进城门,叶花语和墨天见街上许多人身上长满黑斑,有的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有的人抱着死去的亲人痛苦,还有的人保受折磨。
墨天见了吓道:“娘子这会不是什么传染病啊?”
叶花语摇了摇头,皱眉道:“他们是中毒了。”
墨天问道:“娘子你怎么知道?”
叶花语道:“昨天灵儿的母亲生病,我去了趟灵儿家见过灵母你猜怎么着?”
墨天道:“莫非也是这样?”
叶花语点头道:“没错,目前我也不知道这毒了来头。”
墨天道:“先回去和爹爹商量再说。”
叶花语回道:“嗯。”
穿进墨家巷子,墨天和叶花语看见墨通和墨风站在家门口,墨天看了父亲大怒的神色心里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马停在门口俩人下马,墨天把马交给下人带下去。
墨通对墨天喝道:“混账还知道回来!昨夜带着语儿去哪了?”
墨天解释道:“娘子想她过世的娘亲我这才带她出去散心。”
墨通瞪着墨天道:“胡闹,你怎么能咒你丈母娘。”
墨天道:“爹你误会了,那天来的不是娘子的亲娘,而是她的后娘。”
叶花语附声道:“没错。”
墨通道:“语儿就算如此,你下次不该和天儿在这样,今早外边传染病严重,我生怕你们也染病。”
墨风道:“大人说的对,如今外边甚是严峻。”
叶花语微笑道:“爹爹我和相公不会有下次了。”随即正经道:“爹爹外边的情况我昨天在灵儿家替她母亲诊病时见过,不是传染病是给人下毒。
墨通道:“语儿你确定吗?”
叶花语坚定的点头,“确定。”
墨风道:“少夫人此毒你能解吗?”
叶花语摇了摇头,“我目前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毒,需要找到源头才行。”
墨风道:“大人我带一些人去找找。”
墨通点头,“嗯。”
墨天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墨通瞪了他眼对叶花语道:“语儿你们玩了一晚上也饿了快去吃朝饭吧。”
叶花语点头,道:“那爹我和相公就先走了。”
墨通道:“语儿你先去,我和天儿有几句话要说。”
叶花语也没多想就朝大厅去。
墨天侧着头看着墨通,问道:“爹有什么事儿?我快饿死了。”
墨通见叶花语走远,正经地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报金孙?”
“额,这…这,爹下次再说吧这件事急不得。”墨天搪塞地道。
墨通瞪着他说道:“有什么早的,想当出娘生你的时候比语儿还小一岁。”
墨天一脸惊讶,“爹,娘真的那么小就怀下我?”
墨通看了墨天眼,“你说呢?”
墨天斜笑,“没想到爹你看起来平时一本正经,竟然这么……”
墨通咳了咳打断墨天,“你就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报到金孙。”
墨天撇了撇嘴,道:“爹下次在在给您回复。”说罢就跑。
墨通见了无奈的摇摇头,“决对不能让墨家香火断在这小子手上。”
墨天跑进大厅,坐在叶花语身边,喘了口气。
叶花语看了眼墨天,问道:“相公,爹爹和你说了什么?”
墨天回道:“你想知道啊?”
叶花语吞下嘴里的饭,“嗯。”
墨天挑眉,道:“爹说他想报金孙。”
叶花语听了差点吐出嘴里的饭,两个小脸红通通的,可爱极了。
“有那么夸张吗?”墨天夹起一块肉放入嘴里,问道:“娘子你的意见怎么样?”
叶花语当机立断,道:“不要。”
墨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叶花语皱眉,停顿了下才道:“生孩子很疼的。”
墨天睁大了眼,道:“娘子,你又没生过孩子怎么知道?”
叶花语道:“你说我是医者我怎么会不知道,要不我改日让你尝尝这滋味?”
墨天道:“尝尝就尝尝,反正是我男的又不会生孩子。”
叶花语笑道:“当真?”
墨天看叶花语笑的那么开心,心里感觉有点慌,想:叶花语会不会到时给自己下什么会生孩子的药,越想越害怕,摇摇头,道了句“还是算了。”
其实叶花语说的尝尝就是给墨天吃一种名叫剧痛粉的毒药,这种毒药可使人腹疼。不过有多疼也只有叶花语知道。估计是很疼,不然也不会和墨天这样说。
吃完饭两人在园中散步。
叶花语道:“相公走,我们去找毒物的来源。”
墨天道:“好啊,不过我们要从什么地儿找起。”
叶花语道:“能出现这样大规模的人中毒除非……”
墨天接道:“水源。”
叶花语道:“相公和我想的一样,走我们去上流河游。”
……
来到上游溪流,叶花语蹲下捧起溪水闻了闻,喝了一口。
墨天见了担心道:“娘子你就这么喝了不会有事?”
叶花语没有回答墨天,只是闭着眼睛细细感受,突然睁眼,“毒斑粉!”
墨天问道:“娘子这毒斑粉是什么东西?”
叶花语解释道:“相公毒斑粉就是城中百姓所中之毒。”
墨天似懂非懂,“娘子你有解法吗?”
叶花语道:“有。”话音刚落忽然看到地上多出两道影子,示意墨天警戒,两人注视地上徐徐前进的黑影面色绷紧,黑影越来越靠近他们俩。
墨天见了拉着叶花语向前跑,可没跑几步就从面前飞下来一位黑衣人蒙面人挡住他们前进的道路,墨天想拉着叶花语转身,结果也站着位黑衣人,两人被包围。
墨天面对两位黑衣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黑衣人没有说话,一步步合围叶花语和墨天。
墨天道:“我…我爹勒是县令,我劝你们不要过来。”
叶花语看了眼墨天,对他道:“相公你怕吗?”
墨天道:“嗯怕?我才不怕。?”
叶花语道:“相公不怕,我也不怕。相公我们一人挑一个上。”
墨天点头,“正和我意。”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挥拳向朝他们走来的朝黑衣人冲去。
其中一位黑衣人举起拳头快步向前,对准叶花语头顶打去。叶花语横举右臂,用力向前一推,把黑衣人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抬起拳头向黑衣人小腹打去。
怎料黑衣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跳到叶花语身后,稳稳落地,黑衣人想锁住叶花语的咽喉。叶花语意识到,迅速一转身,出其不意一拳击中黑衣人的双眼使黑衣人暂时失去战斗能力。
此时不远处墨天和黑衣人打的正激烈,只见墨天刚朝黑衣人冲去扑了个空,又朝黑衣人冲去,黑衣从墨天跨下下滑而过,拔出藏在衣袖内匕首往墨天的脖子划去。
“相公小心。”
叶花语飞出两枚银针,黑衣人见了迅速横举匕首挡过,墨天趁此机会拉开距离和叶花语会和。
墨天看了眼叶花语,“谢啦。”
叶花语道:“没事儿。”
先前被叶花语击中双眼的那名黑衣人握着刀刺向叶花语,墨天见了一把推开叶花语,好在只是手臂被划开道口子并无大碍。叶花语见了怒从心起,往黑衣人飞去数枚银针,让他措手不及,然后冲去。黑衣人为了躲避银针根本顾及不了叶花语。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被打到在地,叶花语擦擦嘴角血迹,不远处的黑衣人见了立马往地上扔下一个小球,面前起了层烟雾,烟雾来的快也去的快,当消失时黑衣人已不见。
叶花语也没追上去,对墨天关切道:“相公你怎么样了?”
墨天道:“没事儿,就是手臂给划了道口子而已。”
叶花语从包里拿出些绷带,帮墨天包扎伤口。
墨天看着叶花语低着头一脸认真在为自己包扎手臂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看着看着忽然看到叶花语胸部白白的,他还想看往下看到里面,结果叶花语包扎完了。
叶花语看着墨天道:“相公你怎么流鼻血了。”
墨天尴尬道:“没,没事儿,可能是最近火气太大。”
“下次别这么傻了。”叶花语道:“回去给泡点去火的药。”
墨天道:“那可不行,要是让外边知道我连给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混?”
叶花语望着地上的黑衣人,“相公这件事恐怕和黑衣人有关,把他带回衙门审问。”
墨天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花语点住黑衣人穴位,两人就这样把黑衣人押到衙门,走进院中,墨通正在和一个官兵说话。
墨天见了叫道:“爹把这个人押下去。”
墨通指着黑衣人问道:“他是?”
墨天道:“爹我和娘子怀疑毒源来自上游水源,于是去了趟上游,娘子以身试毒发现水源里的毒和百姓所只之毒一样,结果半路杀出两个黑衣人一个被我们抓住一个逃了。”又指着受伤的手臂道:“爹不信你看我这就是被他划伤的。”
“马上开堂审问。”墨通派人把黑衣人押入堂内。
官兵押了黑衣人没走几步,黑衣人嘴里流出黑色血液失去生机。
官兵见了喊道:“大人嫌疑人死了。”
墨通、墨天和叶花语听了连忙走过去,叶花语瞧了道:“大意了,没想到被他冲破穴位服毒自尽。”
“语儿不怪你。”墨通皱眉,“语儿眼下的毒你可有法子解吗?”
叶花语点头笑道:“爹爹,此毒我以了如指掌能解,不过需要些时间。”
墨通道:“辛苦你了。”
“少夫人原来你在这儿,害我找的苦。”
说话的正是墨风,虽然话语中带有几分埋怨,但还是笑嘻嘻的。
叶花语微笑道:“风大哥辛苦你了,不过我和相公已经捷足先登了。”
“没事儿。”墨风笑了笑,“少夫人没想到你和少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真佩服。”
叶花语道:“风大哥麻烦你在跑一趟帮我准备蝎子壳、百灵草、血灵子各一些就行,我需要配置解药。”
墨风道:“少夫人能为百姓这个忙我帮定。”
望着墨风离去背影叶花语喊道:“风大哥慢走,有劳你了。”然后对墨通道:“爹爹我和相公先回家准备一下。”
墨通道:“去吧。”望着两人背影消失后便和墨风走进堂内。
……
到家门口,两夫妻刚进去灵儿就面向他们走过来,“少夫人,少爷好。”
叶花笑道:“自家人别客气。”
灵儿笑着点点头,“少夫人,风公子已把药材转交给我就在前院中。”
墨天道了句:“这么快。”
灵儿和叶花语听了微微一笑,然后三人一同前往前院,院子中央的石桌上摆着三个小碗里面各自装着不同的药材。
叶花语看了眼,转头对灵儿道:“灵儿你去我房中帮我床底下的小木箱拿来。”
灵儿领命就下去。
墨天问道:“娘子反正我也不会制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叶花语摇了摇头,然后心平气和道:“不行相公你得去帮我拿石臼。”
墨天无奈地同意,只能怨自己提出了那个该死的赌约而且又输了呢。
叶花语见墨天下去偷偷的笑了笑,此时灵儿提着木箱过来叶花语止住笑,不过还是被灵儿瞧见了,灵儿打趣道:少夫人你笑了,莫非你和少爷……”
叶花语皱眉道:“灵儿别乱说信不信我赶你走,快把箱子给我。”
灵儿把箱子递给叶花语,“灵儿不敢了少夫人别敢我走。”
叶花语接过木箱刮了刮灵儿的鼻子,“你啊你。”灵儿笑了笑,叶花语将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打开。
虽然木箱外表看起来不怎么大,但是里面的空间缺大的很,一共有两层空间,第一层装的诊病治病用的器具,第二层装的则是许多小瓷瓶和一些器具。
叶花语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微微一笑,“你们都在。”
灵儿见到了惊叹道:“少夫人你真的好像一位女太医。”
“灵儿别拿我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家。”叶花语道。
墨天手里拿着个石臼走过来放到桌上然后问道:“娘子这下我可以走了吗?”
叶花语摇了摇头,“不行。”
墨天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叶花语制药打发时间。
叶花语从三个筒里各取一些蝎子壳,百灵草,血灵子加入石臼中,然后握着杵捣。几分钟过去叶花语见捣的差不多了,然后拿出七凤草。
墨天见了被吸引问:“娘子这是什么草叶子怎么那么像凤凰。”
灵儿也好奇道:“是啊,少夫人。”
叶花语道:“七凤草。”接着又说:“相公你去屋里拿跟点着的蜡烛出来。”
墨天起身走向屋内,灵儿看着七凤草,“少夫人这七凤草真稀奇。”
叶花语看了眼七凤草:“是啊,这是我用命找到的。”
灵儿道:“这么严重……”
墨天抬着点燃的蜡烛过来,“娘子你要的蜡烛来了。”
叶花语道:“放到桌上。”说着从箱子里面拿出把镊子夹住手中的七凤草叶片放到火上两面交替烤了一会儿取下,然后放入石臼中继续捣,直到一股沁香从石臼里飘逸出来叶花语这才停下手。
墨天闻了闻感觉神清气爽,“娘子这味道好特殊啊。”
叶花语微微一笑,从箱子里拿出两个空瓷瓶打开塞子把石臼里的粉倒入其中,剩余一些则倒在一张纸上包起来递给灵儿,“灵儿你把纸里的解药冲水给你母亲服下,她的就没事儿了。”
“谢谢少夫人。”灵儿接过黄纸就匆匆离开。
叶花语盖上瓶塞后把其中一个瓷瓶递给墨天,“相公你把这里面的粉倒入上游解了水面的毒,我要去衙门把这瓶给爹爹送去。”
这事儿关乎到全城的人生死,墨天也没抱怨,接过瓷瓶就前往河流上游完成叶花语交给他的任务。而叶花语则是带着剩下的一个瓷瓶前往衙门。
……
墨风墨通俩人站在衙门口。
墨风皱眉道:“大人城里中毒的百姓越来越多了,死了不少人和官兵,现在外边人心惶惶。”
墨通叹了口气,“不知道语儿那边解药研制的怎么样了……”
衙门口拐弯处出现了个瘦小身影,手里拿着小瓷瓶,此人正是叶花语。见墨通和墨风站在衙门口发愁,快步过去笑眯眯道:“爹风大哥,解药好了。”
墨风听了激动道:“当真?!”
叶花语把瓷瓶举道墨风眼前,“嗯。”
墨通见了皱眉道:“语儿啊全城那么多人中毒就这一瓶……?”
“爹爹绝对够,您别看就这一小瓶药效可大了。”叶花语说。
墨风问道:“少夫人,待会我们需要怎么做?”
“风大哥我把解药倒入家中的那口大水井里,你派人召集百姓到门口,把带有解药的井水分发给他们。”叶花语道。
墨风点点头,“知道了少夫人。”
南下国某密室。
密室中央屹立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里面的雄雄火焰照亮整个密室,丹炉前是摆放着檀木桌,桌前站着位披着斗篷的神秘人,手里拿着秘卷细细阅读。
这时石门发出“轰”的声响缓缓打开,神秘人面色自如。
待石门全开一位少年走进,来到神衣人面前低头道:“上午主人派去的人失败了,一个逃一个被抓进官府,不过主人放心两人均已中毒死亡没有露出丝毫绽。”
神秘人听到失败没有生气而是问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少年拿出一个瓶子,“主人这里装的正是含七凤草的河水。”
神秘人道:“你把七凤草提取出来,顺便给姓赵的传信,我答应他的要实现了,他答应我的又该如何?”
少年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