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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一芙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有些羞恼的看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绪时说:“一开学,穿的衣服,不管里外,倒是都成熟了不少。”
他没提某件事,可这句话,还是让她成功记起来那晚不太愉快的回忆。
褚一芙的脸色垮下来。
“抱歉。”绪时说,“以后见面的机会多了去了,总不能一看见就躲着,到时候人家反而更容易猜到我们有过什么。”
“哦。”她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没什么语气的说,“你该走了。”
绪时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有留。
当天,褚一芙就因为颜值在学校里出圈了。
去食堂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看她。
褚一芙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着,拿起手机给蒋鹤发消息。蒋鹤刚才就跟她约好了,要请她吃饭。
几分钟后,男人端着餐盘出现在她面前:“我的错,来晚了。”
这蒋鹤对褚一芙的态度就不对,平常都是一副拽的要死的姿态,今天一来就是先低声下气的道歉,显然这关系不一般嘛。
旁边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男生都偃旗息鼓了。比没有美女更让人心痛的是,美女有主了。
但也有的不死心的认为是亲戚,偷偷发消息问蒋鹤,后者回了一句:【你说呢?】
你说呢等于这还用问。
不死心的便也死心了。
褚一芙还不知道,才刚刚开学的第一天,她所有的情路就被堵死了。
苏深跟绪时过来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一路上都在讨论褚一芙和蒋鹤的。他也惊讶学妹有主。更奇怪的是蒋鹤的动作怎么这么迅速。
“学妹跟蒋鹤应该一直在一起。”他得出结论,“所以大家以为蒋鹤大一一年没恋爱,其实是人家女朋友那会儿还在高考。这么说起来,学妹也是因为蒋鹤才来的a大吧?”
绪时皱眉,道:“不是,她是h大落榜。”
“你从哪儿听说的?”苏深扫他一眼,“那第二志愿a大,总是为了蒋鹤填的吧?”
“应该是她家里也有参考。”
苏深奇怪道:“为什么我一说学妹为了蒋鹤,你就要反驳。学妹对蒋鹤好是碍着你什么了吗?”
绪时:“……”
苏深道:“我就说蒋鹤怎么可能一年单身,原来是早就有主了。”
绪时收起餐盘,要走。
“你吃饱了?”
他淡淡的说:“去图书馆。”
“我也去。”苏深有些深恶痛疾的说,“你说上个大学怎么还这么烦呢,各种作业一大堆。”
他跟着绪时两个人往外走。
一路上,偷偷看他的学妹不计其数,看完却没有来要微信的,只是羞红着脸走开。
跟褚一芙一样,两个人都因为这张脸都足够招蜂引蝶。
苏深就想起了绪时当初进来,面不改色的拒绝任何学姐追求的场面。干脆利落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就好奇了,他当真一点都不好色么?
“要说蒋鹤拒绝这边的学姐学妹,是因为家里那边有个褚一芙,那你呢?”苏深问道,“你上了大学不恋爱的原因又是什么?你家里那边也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怎么样也舍不得分?”
绪时的脚步顿住了。
苏深有些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结果就看见不远处蒋鹤跟褚一芙勾肩搭背的走着,小学妹似乎有些不愿意,总是不太耐烦的甩开他。蒋鹤在一旁有点无奈的笑着看她。
褚一芙的视线很快也往他们这边看来,在看到苏深的时候还好,看见绪时那根本是没有什么表情,很快就把头偏开了。
苏深道:“你们吃的也挺快。”
“小姑娘家的食量小。”蒋鹤也看了眼绪时,手过去扯扯褚一芙的头发,不算很过分的动作,但是暗藏了几分小甜蜜。
苏深道:“褚学妹,有空来我的摄影社玩啊。”
褚一芙这才笑了笑:“好的学长。”
蒋鹤挑了挑眉,朝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带着褚一芙先走了。
“你别说,他们还怪甜蜜的,搞得我现在也有点恋爱的冲动了。”苏深有些感慨道,“暑假分手真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绪时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率先抬脚进了图书馆。
“你又怎么了?”苏深无语,“你这几天怎么回事,阴晴不定的。羡慕人家恋爱你也去找一个啊。”
绪时当然不会理会他。
苏深发现绪时的异样还不止这一方面,就连上课也有点心不在焉。这对于他来说,可是几乎没有存在过的事情。
尤其是周五的财务课,更加是不在状态。
甚至课上到一半,就打算走人。
“不是吧绪时,你要逃课?”
绪时只没什么含义的扫了他一眼。
苏深读懂了他的意思:你有意见?
他没有。
只是——
“你不上课去干嘛,总不可能是去约会吧?”约会那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绪时道:“去吃饭。”
苏深:“……”
绪时朝他颔首:“先走了。”
几分钟前,他礼貌性的问了一句褚一芙还适不适应这样的大学生活。
她也同样礼貌的回复他:【还好。】
本来他以为到这里就完了,他们没有什么值得继续聊的了。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就不太愿意搭理她,客套一句已经算是情况好的时候了。
谁知道她又发了一句过来:【你有没有课,午饭要一起吃吗?】
绪时挺意外,但沉思片刻,还是没有拒绝。
……
他赶到餐厅的时候,褚一芙正在排队。
学校的烤肉饭,真的一绝。
他走上去拍了拍她,褚一芙才知道他到了,朝不远处一指:“我们做靠窗那边吧。”
她一个人端着大盘的两份饭,也没有要他帮忙。
绪时盯着烤肉饭看了一眼,说:“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吃饭?”
“我妈说最近我爸跟你爸合作又紧密了,想一想以后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说的对,普通朋友我们是没有办法不当的。”所以她认命了,与其家庭聚会时尴尬,不如现在开始不咸不淡的处着,“我们和解吧,那件事忘了就行。”
就行?有这么简单么?
绪时垂下眼皮,跟每天晚上一样,脑子里翻滚的又是她那天水汪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