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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们都没办法,思凯用她的方法救了达克。”佩托回忆着说。
库奇说:“身体上切开一个口子,用手去挤压心脏,才挽回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巫师治疗师是不会去切开病人身体的,麻瓜医生在那种情况下可能都不敢用思凯这样的方法,那个狄安娜也许就是和思凯一样胆大精明的拉文克劳。
库奇接着说:“思凯比我更加了解他们夫妻,我更不了解狄安娜,但是我印象里面的克莱·卢卡斯不太像是一个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佩托冷笑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嗯,有很多人变成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库奇看着天空聚散的云说道。
佩托说:“卢卡斯还说这段时间想让我们和思凯去他的家里。”
“他就算只叫你,我也必须要和你一起去。”库奇丝毫不犹豫地说道,“可是思凯…”
“思凯我一定会向她道歉的,我真的没有猜到她和卢卡斯的妻子之间的关系。”佩托说。
“但是,佩托,你真的不能再冲动!”库奇说出这句话,感觉他是恳求又像是劝诫。
他见佩托不说话:“今天在卢卡斯办公室你面对那些人的时候,其实,我也想像你那么做,但我始终无法做到像你一样。队长,你面对不公的事请时,你会比常人更加气愤,即使正面临不公的人是你怀疑的卢卡斯。可我真的担心愤怒会影响你判断。”
佩托笑了,他用力拍了拍库奇的肩膀:“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愤怒。”
他已经发现愤怒是无法击败对方的,对方比他想象的更加狡猾,更加阴险。
他从口袋里掏出他的装钱的袋子,塞到了库奇手上:“下次别抢我的活了,我才是队长。”
“我不要这个,拿走。”库奇直接还给他。
库奇十分认真地说:“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库奇虽然面对事情永远不会像他一样应对,但他有属于他自己的勇气,善良,无私。
“我的古灵阁金库随时去,密码口令是我们第一次夺冠那天的我一共拿到的分数。”佩托笑着说。
库奇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反驳佩托。
“把你也拉进来了,有点不好意思。”佩托眨着眼睛笑道。
“克莱·卢卡斯和我是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多么伟大的词语。
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第一次用魔杖,第一次骑飞天扫帚,第一次喝黄油啤酒,第一次集齐巧克力蛙里的所有卡片,第一次和爱的人共度时光。
佩托刚才就做了一件他第一次尝试的事情——他去了麻瓜的服装店买衣服。
他从圣芒戈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百货公司的大门他就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他很久没自己去买过东西了,他感觉自己付完钱后像逃跑似的离开了那家店,后面的女店员说要找他钱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钱塞到他手上他也没看也看不懂,他基本上忘了英镑该怎么用了。
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给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来历不明的女人买了衣服,他给自己都没买过衣服,似乎他感觉今天游走球从波波娜那里带回的衣服不够。
他没有直接幻影移形到家,而是到了家门口不远的这条名字叫“茶树小道”的路上。路的两旁是一片小小的树林。他似乎第一次对于回家,有了某一种不一样的期待,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什么。是不是马上就要第一次踏进家门然后说一句:我回来了。
如果去敲门进去,然后看看她开门一瞬间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十分有趣。
心里不由地好奇,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那个女人又在干什么呢?
他走进门前的花园时,心也沉到了谷底,他看见屋子里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黑漆漆的窗户,只有客厅里露出一点点微弱的灯光。
里面没有人?还是里面有很多人?
他抽出了魔杖拿在手里,花圃中一朵还没完全盛开的玫瑰向他缓缓飞了过来,含苞待放的玫瑰在他手上停了一下,转眼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猫。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把“猫”放了进去,猫穿过了门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挥动一下魔杖,又一个“佩托·德尚”出现了,这个“佩托”小心翼翼地穿过门厅,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这才放心,打开门走了进去,穿过走廊看清了亮着微弱灯光客厅里的景象。
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和昨天晚上他看见她的时候是一样的姿势,依然蜷曲着腿,还是把脑袋埋在膝盖里。
她还是睡得很熟,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照亮了整个客厅,她还是没有醒来。
“醒醒,太阳照屁股了。”佩托晃晃她的肩膀。
她抬起了头,刺眼的灯光让她一时间眼睛感觉不适应,当她看清了佩托坐在旁边,她抱住了他。
佩托苦笑:“你是和我的脖子有仇吗?还是你每次醒过来都会间接性失忆?昨天掐,今天抱。”
她听见似乎感觉到不好意思,松开了手,还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觉?”佩托好奇地问。
“床上老是做噩梦,所以...”她揉着自己的眼睛。
佩托看见她旁边放了一本《苍穹之上的喜鹊》,那本介绍他们球队的书,似乎她是看书累了然后睡着了。
“你把灯为什么关掉了?这里的灯不用关的。”他还以为屋子里藏了一百个敌人呢。
泰密打了个哈欠:“感觉太浪费了....”
佩托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
“你..”
他们两个同时开口,佩托笑了笑:“你先说。”
泰密问他道:“你吃晚饭了吗?”
佩托没想到她会问自己吃晚饭没有,把手里的袋子茶几上放下:“我习惯了每天只一顿吃早饭。”
泰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有自虐倾向吗?”她和沃伦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个人是有什么毛病。
佩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把袋子扔给她:“换件新的衣服去,游走球不是带回来新衣服了吗,你还穿我的旧衣服?”
她伸手接过袋子,突然大叫一下:“等一下!”佩托吓了一跳,这女人又在这里神经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瞪着大眼睛,然后冲佩托说:“转过去,背朝我。”
佩托不知道她搞什么鬼,难道她要在这里换衣服吗?但是还是转了过去,他只感觉她在摸自己今天被火蜗牛灼伤的地方,顿时疼的他直咬牙。
“你把衣服脱了。”她刚才抱他的时候手触摸到了他的后背,她看见手指上沾着血。
“什么?”佩托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要求把衣服脱了。
她见他迟迟不动,上前来解他的衣领带子:“你听不懂还是怎么样?”
佩托连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这女人干嘛啊?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楼,还冲他喊:“你趴下,别动。”
佩托这才反应过来,她是上楼去拿药去了,他都快把自己今天背上受伤的事情忘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一暖流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