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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都从袖中拉出一把白玉长剑,冰冷如霜的剑气袭来,谢简清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太快了!他没反应过来!”
“灵山不会在第一轮就被打败了吧?”
“这可是白凤谷大弟子才能继承的白玉剑,要是被这一击打到,恐怕一时半会大不了了。”
剑气划破空气,平地卷起一阵风,吹起蔚都的黑发,冲向谢简清时听到台下的话他勾唇一笑,像是胜券在握。
眼看着剑尖即将刺中谢简清的锁骨,一动不动的他终于眼皮一掀,如鬼影迷踪般往旁边动了一步。
蔚都的剑挥了个空,台下众人被谢简清这神速惊住了,齐刷刷一声呜呼。
只一招以退为进,场面气势瞬间就被谢简清拉向了自己这边。
蔚都眼神冷了一瞬,不等谢简清反应,剑还未完全收回,便是抬手手腕翻转,再次向他袭来,这一剑比上一次更加快而精准。
不过谢简清也不再坐以待毙,整个人宛如从沉睡中苏醒的孤狼,黑眸眼底的冷意攫人,微微伸出右手从远处抓取着什么。
他的动作缓而不慢,带着一种让人着迷的魔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的动作吸引了,白楚汐眯了眯眼睛看过去,谢简清竟是用峰顶堆积的雪化作了一把冰剑,随手一翻轻而易举格挡住了蔚都花里胡哨的这一剑。
台下的弟子席里,刚刚被蔚都一一打败过的人擦了擦眼睛,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甚至大多数人都没有看清蔚都的这一剑出剑姿势,等眼睛反应过来时,已经是谢简清挡了下来,耳边只剩下剑刃相碰发出的尖锐声音。
两人近身,蔚都狠狠盯着谢简清,眼里是意味不明的深意。
谢简清淡淡地瞥了一眼,黑眸一凛用力一推往后退了回去,冰剑随着他用力的动作,瞬间散作雪花漫天飘扬,如大雪纷飞之际。
雪花落在头发睫毛上,蔚都眼前一片茫茫,模糊中谢简清的黑色身影也消失不见,他握着白玉剑的手一紧,因为完全看不见谢简清的攻势而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神识也探不到他的灵力,蔚都抿紧嘴唇,抬手一挥想要乘胜追击,然而这一剑刚挥出去,却像被一堵墙挡住了,感受到了一股钝感。
蔚都心里落下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下一秒,握紧白玉剑的手腕被什么击中,伴随着一股强力顿时手一软,被视作宗门弟子荣耀的白玉剑,当即被打落在地。
“锵锵——”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台下众人陷入短暂的安静,与之相同的还有蔚都。
眼前的雪花这时才终于散开,视线变得清明的同时,他屏住了呼吸。
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蔚都微微低头一看看,刚刚已经破碎的冰剑恢复如初,锋利的剑刃堪堪停在他咽喉前一寸。
只需谢简清稍微一动,就能直取蔚都小命。
一声沉闷的击鼓声,谢简清修长的手指一松,冰剑在空中碎裂开来。
蔚都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侧过身背对众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回过头来时,脸上却是挂着一副斯文谦逊的笑容。
“我输了,谢师弟好身法。”
虽是主动停手,但却胜负已分。
鼓声响起,即是意味着手下留情。
但蔚都声音平稳,甚至还带着一丝淡笑,一副从容大气的模样,台下众人也都小声对他赞不绝口。
“这气度,不愧是白凤谷下一任谷主,要是我肯定笑不出来了。”
“简直和上一任谷主一模一样,难怪这么受器重,这心态哪怕今天输了,也总有一天能打回来的!”
“不过这位居然能赢得了蔚都,但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难道是灵山为了这次大会故意隐藏起来的?”
“我也没听说过,但是怎么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
“嘶……好像是在哪里听说过。”
那边还在对于谢简清议论纷纷,长老席前已经宣布了谢简清的胜利。
“此次比试由灵山弟子谢简清获胜!”
蔚都是擂主,谢简清获胜也就意味着擂主也由蔚都变成了谢简清。
对于蔚都和白凤谷而言,谢简清之后的胜负已经无所谓,从这里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
蔚都站在擂主的位置上,不止代表着他自己,还代表着白凤谷,他是在场弟子中地位最高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守住这个擂台,然而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轻易打败了。
甚至在谢简清这里,他还拿出了之前都没有出手的白玉剑,结果还是在交手的几招之内输了。
长老席上,刚才还在打趣丰武大师的怀浦长老眼前一亮,转头看向丰武大师摸了摸胡须,眯了眯眼睛挂着笑意。
“丰武老头,你家弟子哪找来的?居然能有如此实力,不错不错。”
他连连点头,看起来对谢简清是真的满意,然而丰武大师只瞥了他一眼,稳如泰山几不可闻地哼笑了一声。
旁边的另外几位也是看得坐直了身体,看着谢简清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期待。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去虚境会是什么样子了。”
霞姝双腿交叠,点了点自己下巴,红唇一勾,“谢简清……没猜错的话,他就是那个人吧?”
怀浦长老精神矍铄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迷茫,似乎在竭力回想。
然而还没等他想起来,弟子席另一边,一声带着不满的响亮喊声响彻了整个试炼台。
“丰武大师,请问您是知道谢简清的身份,还让他进入灵山的么?”
“他在胡说什么啊?”听到这么尖锐的问题,桑颜率先不高兴了,眉梢紧蹙。
白楚汐被她抓住的手臂都紧了不少,她循声看了过去,看到那道声音的主人一身黑袍,不是很眼熟的样子。
但听他说的话,白楚汐意识到了什么。
谢简清父母当年的事,实则冤枉,不过是为了一本秘籍,却让灵修界几大门派露出如此丑陋的嘴脸,自然是该钉在耻辱柱上的。
因此当时参与到其中的几个门派,不约而同地缄口,将罪责全部推脱到谢简清父母身上,唯一能证明他们清白,亲手送秘籍之人,在这之前就已经陨落了。
这是上一辈的罪孽,如果不是因为看过原文,白楚汐也不可能知道这种真相,更别提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的晚辈弟子。
到现在,谢简清的父母也没有洗脱罪名,依旧被众人不齿。
谢简清当年被他父母保护,将他送上了反方向的逃亡路线,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早就在半道上死了。
加上他当时年纪实在小,知道他的人也没有很多,哪怕现在听到他的名字,知道他就是谢思文与温灵安之子的人也没有多少。
但人少不代表没有人知道,白楚汐想过谢简清的身份早晚会被人当众提起,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视线一转,看到谢简清微蹙的眉梢,心里一动。
谢简清也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一直避免让谢简清接触他父母的事,全方位防止他走上黑化之路,到底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了。
像这样被当众质疑,自己还蒙在鼓里的情况,真的是他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