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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汐气鼓鼓地来到小书屋,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简清,你在吗?我进来咯?”还是没有人回答。
白楚汐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旁边藏书阁的方向。
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
白楚汐停下想要推门的手,再次敲了敲门。
谢简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师尊?”
房门打开,谢简清带着一丝慌乱的表情映入白楚汐眼帘。
他的嗓音比在试炼台上还急促,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么冷静,看到白楚汐时黑眸微睁。
白楚汐一脸疑惑,刚才生的气都抛之脑后了。
“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她只是因为好奇才问的,但谢简清却像听到质问一样,看起来僵硬了一瞬。
“……徒儿,在静心反思。”
他低着头,卷长挺翘的眼睫敛去了神色不定的眼眸,声音也变得平稳冷静。
白楚汐心里还是有些狐疑,上下扫视打量了他一下,确定他没什么异常,才缓缓点了点头。
他只是刚刚的反应有些奇怪,但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或许那个反应只是因为有些小秘密?
也对,他这个年纪没有秘密才不正常,这样反而让他和普通小男生无异了。
不过这样一打岔,刚才一路上憋着的火气都消了,见他又没受到什么影响,她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我说过要来看你的,这次没有食言吧?”白楚汐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
谢简清薄唇轻扬,微微点了点头,“嗯,徒儿相信师尊说的话。”
他一直都信,也一直都在等着,她果然来了。
“还习惯吗?没发生什么事吧?”
谢简清摇头,“没有,师尊别担心,徒儿很好。”
这下白楚汐放心了,看起来他挺适应的,等三日结束,就会迎来最后一次试炼了,不论结果如何,白楚汐相信谢简清都会做到最好。
没什么事白楚汐就不打算打扰他了,试炼在即,她经常过来看他也会惹得非议,就像刚才她听到的那些话一样。
三日而已,时间过得很快的。
临走之际,白楚汐嘱咐道:“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管,我知道你是什么性格的人,师尊相信你。”
谢简清深深地望着她,嗓音轻柔,“徒儿知道。”
他知道外面那些人说的话,在这小屋内他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他都不在意。
但师尊在为他生气,为他撑腰,她说她相信他,怎能让他不动容?
谢简清心底涌入一股暖流,直到房门关上,抵在门背后的他唇角的弧度也没有放下。
“啧,她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这么些话你就感动了?”
“天真!”
黑泽的声音在灵体内响起,谢简清唇角的弧度慢慢收起来,站直身体缓缓往屋内走去。
他没有回答黑泽的话,也没有反驳他,而是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捂着手臂上的伤口,皱着眉脸色有些苍白。
脱下刚才慌忙之中穿好的衣裳,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一条割伤的刀口,横贯肩下臂膀处。
仿佛被人横切过去的断臂。
但那伤口却不是血淋淋,而是黑黢黢一团,渗着黑气,笼罩在伤口处好似浓雾,让人看不清伤口处的情况。
“你这伤口,原本都没有这么严重!若不是你一心想要避开你那师尊,怎会落得如此严重的地步?”
“你怕她发现你其实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乖巧!怕她因为你真正的力量厌恶你!更怕她因此抛弃你!”
“你还是害怕了!”
谢简清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几乎是挤出来的一句:“住口。”
然而因为伤口处的疼痛难忍与随着黑气流失的灵气,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黑泽像是可怜他,叹了一口气,“你的伤口瞒不了多久了,哪怕她没注意到,你认为有可能会瞒过别人?”
这个别人,说的正是丰武大师,他能看出他心有杂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已经开始外溢的黑气伤口?
“我可以帮你隐瞒,我说过,你即是我,但这不是让你肆意挥霍身体!”
“无妨,只要别让师尊知道。”
他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也不在乎什么灵盟大会,什么秘籍地位。
他只想和师尊在一起,去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长长久久。
如果没有师尊,空有这些外物,那他宁愿不要。
没有师尊陪在他身边,让他孤身一人,那他与孤魂野鬼又有什么差别?
“简直油盐不进!”黑泽的语气里,一副孺子不可教也。
他有些急了,如果不能攻陷谢简清,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铺垫,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这般为他好,句句都是劝导,谢简清自己都在怀疑了,居然还这么有定力,一次也不曾想过离开白楚汐,完全不像他的性格!
难道,他已经有所察觉,开始怀疑了?
但这个答案很快被黑泽否定了,如果谢简清真的怀疑,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与他和谐共处,更别提谈话了。
看来,他只能用别的方法了。
他知道谢简清对白楚汐很是执着,当然也知道他们炉鼎钥匙的契合,但对于灵修来说,这可以与爱无关,尤其是被他寄予厚望的谢简清。
他只想知道,现在的谢简清,对白楚汐究竟到了哪种程度。
“你对她如此执着,难道,你已经爱上她了?”
谢简清动作一顿,黑眸泛起柔和的光,苍白的脸颊也浮现暖晕。
“师尊她,只能是我的。”
他爱师尊,也渴望她对自己的关注,更希望她的所有关心与温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感受到灵体内的波动,黑泽心里咯噔一跳。
只是想到她,就能如此牵引他的情绪,让他灵体内都有这么大的波动,他对白楚汐的执着,远超他的想象。
这般极端的情感,要让他远离白楚汐,与她反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正是这样浓郁到化不开的执着,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绷紧的弦,只要轻轻一切,一道小口子就能让它轻易断掉。
他爱她?
他怕她。
怕她离开之后,重新陷入黑暗又无望的深渊,孤身一人。
让她离开,何其简单。
难的是,让她心甘情愿,毅然决然地离开。
到时候,他还能承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