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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代号猎狼,夏国特属秘密研究所所长。
能被他称为绝非普通人的,那一定就不是普通人。
再说了,全身骨头被打断然后愈合然后再打断再愈合这样不断循环还不让人死,非得吊着他一口气让他受罪,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事。
猎狼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决心,他道:“五爷,这个人,您一定要找到,这人就算不是异能界最强的,也一定异能界最变态的。”
把人折腾这样吊着一口气不让死,就算是他,也没见过这样变态的行为。
秦五爷双眸微眯,略带一丝厌憎地打量着透明箱里的肉体。
尽管那张脸被毁得谁也认不出那是一张人脸了,可就一眼,他就辨别出这人的身份。
吴林平,暗夜五大堂口的风堂副堂主。
虽然暗夜团伙臭名昭著,也不得不承认,暗夜的成员,个个都本领非凡,更别说是一堂副堂主。
这样厉害的人,却被人折磨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那折磨吴林平的人,有多厉害。
海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厉害的人?
“开门。”眉头轻挑,秦五爷淡声吩咐。
猎狼眸中闪过惊喜,左手往一个红色开关按下去。
浸泡在药水中的肉体缓缓上升,浮出水面,透明的疗养箱也缓缓打开。
秦五爷长腿轻抬,迈了进去。
猎狼紧紧跟上。
秦五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吴林平面目全非的眉心。
凌乱的画面一帧帧快速跳跃。
随风起舞的发丝,一双腥红而又美丽的双眼,翻飞的刀光,纤细的手腕,飞溅的鲜血和凄厉的哀嚎声,交织成一个血腥暴力的视觉盛宴。
不够,远远不够。
轻轻的低喃,伴随着轻浅的笑声。
隐隐约约中,他似乎看到那微扬的唇角,绽开了一朵无比妖艳的蔓殊沙华。
陡然,一双腥红的双眼突兀的放大,呈现在他脑海深处。
剧烈的痛楚传遍整个大脑,他情不自禁的缩回手,踉跄几步,他轻咳几声,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五爷,你伤得重不重?”一边看得分明的猎狼快速上前,愕然地扶了一把。
啧啧,也不知是什么变态,竟然能反噬五爷的探视!
秦五爷掏出方帕,慢条斯理的拭去唇畔血迹,淡然道:“无妨,一个恶作剧罢了。”
猎狼有些傻眼。
这位爷都伤得溢了血,这真的只是一个恶作剧?
不过,这不是眼下他该关注的重点。
“五爷,看到了没?是什么人?”他迫切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期冀。
秦五爷眸光一闪,“是个女人。”
女人?
猎狼怔了怔,旋即兴奋地问:“五爷,看清楚了没?多大?漂亮不?”
一侧戴着眼镜鹅蛋脸的小秘书翻了个白眼。
堂堂秘密研究所的所长,您该关注的是这个吗?
秦五爷轻飘飘的瞟过去一眼,猎狼头皮有些发麻,摸了摸鼻尖,讪讪地解释,“五爷,您别误会,我只是想着,这么变态的手段,怎么可能是个女人干的,所以这才有些惊讶。”
秦五爷掀了掀嘴皮,呵呵一笑。
“没看清她的脸,不过年龄应该不大。”
没看清?
猎狼的嘴张了张,不敢置信地看过去。
五爷的精神力强大到近乎变态,如果连五爷都没能看清那女人的脸,那女人,精神力得有多强大?
变态,果真是个超级大变态!
出了透明房,猎狼问:“五爷,这位的身份是?”
就算看了太多受罪的,但对于疗养箱里那一位,猎狼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同情了一把。
怎么就招惹了那么一个超级无敌的变态女人,那样的罪,可真没有几个人能熬得住。
“吴林平。”秦五爷走到一边,优雅而又细致地冲洗着双手。
吴林平?
猎狼双眼瞪得老圆,不会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暗夜团伙的风堂副堂主吧?
冲完双手的秦五爷又拿出一块方帕,缓缓拭着水渍,给了猎狼肯定的答案,“你想的没错,就是他。”
得到确定的答案,猎狼心里那点子同情不冀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天道轮因,报应不爽。
丫的做尽了缺德事,沦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五爷,要不要把他撤出疗养箱?”
这样的人渣,不值得救。
秦五爷晃他一眼,摇头,“别让他死了。”
猎狼抽了抽嘴角,五爷的话,他懂。
别让吴林平死,不是五爷好心,而是要吊着吴林平的命,让他日日夜夜继续受这份罪。
“五爷,你的伤,真不要紧?”问完了想要知道的,猎狼转头担心地看着秦五爷。
秦五爷略略一顿。
眸中闪过一丝晦暗莫名的诡光。
那双腥红的双眼占据他整个大脑时,他隐约听见,对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戏谑的声音环绕他整个神经。
“哟,长得真不赖!”
生平第一次被个女人给调戏了!
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可是——他不但没有心生反感,反而,竟隐隐有种期待。
他想,亲手揭开那夜幕之后的层层面纱,看看,敢调戏他秦祈川的女人,究竟是谁!
久久没有得到五爷的回答,猎狼的脸变得有些白。
这位爷,不会伤得很重吧?
要是这位爷真伤得重,他猎狼有十条命,也不够抵啊!
被神精力反噬的后果,别人不清楚,他再清楚不过了。
正担忧着,清脆的铃声响起。
他立马朝身侧个子小巧的秘书瞪过去:“都说你几次了,工作的时候手机要调静音。”
小秘书手忙脚乱的摸出手机,委屈地瞪回去,“我关着机呢。”
被怼回去的猎狼一哽,手往兜里摸去。
别是自己的手机吧?
转头,就见矜贵的五爷拿着手机,按下接听,“什么事?”
“五叔,我求你件事。”
“说。”
“五叔,你帮我查个人吧,那姑娘可厉害了。”
话筒那头,见五叔没有一口拒绝,岑烈心中一喜,滔滔不绝地道:“五叔,你不知道,那姑娘的车技,简直就是绝了,那胆色,也绝了。”
对面没有声音,好在电话也没传来‘嘀嘀’的挂断声。
半晌,清冷的声音传来,“怎么个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