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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婳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路止钧就打开门，“师妹，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漫婳走进办公室，径自朝沙发走去。
路止钧跟在她身，不死心地问，“楚君衍昨晚回去有没有跟你交代？”
漫婳坐下后，才抬眼，打量着他一身的制服。
“明明穿着像征正义的制服，怎么问一些八卦的事情。”
路止钧，“……”
他瞪着漫婳，“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漫婳笑，“君衍哥哥跟我说了，他是陪他爷爷去见老朋友，你看见的那个女的，是对方的孙女。”
“就你相信。”
路止钧白漫婳一眼，给她倒了一杯水后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接着刚才的话题道，“那场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相亲，师妹，你得长点心，不然哪天被绿了，都不知道。”
“你一条单身狗，懂什么是被绿？”漫婳转移话题问，“你不是找我有正事吗？那几个杀手怎么了？”
……
南城，机场。
楚世和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老人道别。
老人旁边站着一个年轻时尚的女子，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道别。
“南城这个地方好，等我回去处理好事情之后，就来南城定居。”
老人笑呵呵地说。
楚世点头，“好，到时我来机场接你。”
“之前在国外没见到君衍，昨晚这一见，我才发现，我养了一群孙子不如你家君衍一个。楚老头儿，等下次我回来，你要告诉我，是怎么把君衍培养得那么优秀的。”
“哈哈哈。”
楚世得意地说，“这个可不是培养得好，是基因好，你要是觉得你家子孙不够优秀，可以考虑跟我家联姻，这可胜过所有的经验。”
“还能这样？”
老人半信半疑地盯着楚世，“可惜君衍已经成家了，你家昊宇怎么样，下次让我见见，对了，你不是还有孙女吗？联姻这个我回去一定好好考虑。”
“爷爷，我们该登机了。”
旁边，一直安静等待的年轻女子开口，微笑地说，“楚爷爷在这里陪您一个小时了，您再不走，下次回来，楚爷爷都不敢见你了。”
“哈哈哈，说得是，那我们走了。”
“走吧走吧。”
楚世摆手。
年轻女子礼貌的道别，“楚爷爷，那我和爷爷先走了。”
楚世看着他们进了安检，才由管家陪着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楚世问管家，“昨晚我是不是不该让君衍陪我去，应该让昊宇陪我去才对？”
管家跟了楚世几十年，深知他的心思。
笑着说，“老爷，以后有的是机会。”
“说得也是，不过，如果昊宇说的是真的，我就不能再由着君衍的性子。就算是他恨我，我也要帮他悬崖勒马。”
楚世说这话时，浑浊的眼神里落进一丝冷意。
他其实挺喜欢漫婳，她又是君衍爱的女子，但她若真的命不久矣，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到时为她痛苦，甚至是一蹶不振。
“……”
管家没有接话。
他知道老爷子不是真的征求他的意见，只是找个人倾听。
他只要听着就好了。
过了两分钟。
老爷子又说，“你打个电话给陈姨，让她出来一趟，我要问她一些事情。”
“是，老爷。”
陈姨以前在楚宅做事，是楚君衍搬到婳苑之后，她才跟着他去了婳苑的。
管家立即拨出陈姨的电话。
……
陈姨赶到管家说的咖啡厅，看见临窗而坐的楚老爷子，她顿了几秒，才上前。
“老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老爷子对她指指对面的椅子，“你先坐，想喝点什么？”
“我不喝，老爷，我站着就好。”
楚世淡淡地笑笑，“站着不方便讲话，我坐下，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陈姨慢吞吞地坐下来。
老爷子看出她的紧张，“婳婳和君衍结婚时间也不短了，你平时照顾他们的起居，他们相处得好吗？”
陈姨立即点头，“少夫人和衍少很恩爱，自从和少夫人结婚之后，衍少笑得都比以前多了许多。”
“是吗？”
楚世好奇地问，“君衍以前不爱笑吗？”
自从楚君衍搬出楚宅自己单住，楚世见他的次数也不多。
陈姨想了想说，“衍少以前不爱笑，但自从少夫人住进来之后，他就不一样了。”
“那，婳婳最近有没有生病之类的？”
“没有。”
“你是楚家的老人了，君衍当初让你跟过去，就是因为相信你。你刚才也说了，君衍很在乎婳婳，她的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你仔细想想，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老爷子的语气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无形之中施加的威严令陈姨身子一僵。
她微微低着头，不敢与老爷子对视。
“老爷，我真的没发现少夫人有什么异样的，她每天基本上都跟衍少一起早出晚归的。”
……
坐上出租车，陈姨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她深深地吸口气，平定内心的情绪。
刚才，差一点她就说了。
自从跟楚君衍到婳苑之后，她就没有见过老爷子，今天这一见，特别紧张。
漫婳这段时间明显的爱睡觉，还有，楚君衍给她配了调理身体的药。
一开始，陈姨没有多想，可今天被老爷子一问，她直觉不是那么简单。
漫婳是在别墅门口碰见的陈姨。
“少夫人，刚才老爷找了我。”
一进别墅，陈姨就告诉漫婳。
漫婳眸底闪过一丝微愕，五官精致的脸上浮起一抹浅淡地笑，“陈姨，爷爷找你什么事？”
陈姨既然主动开口，那就不会隐瞒的。
漫婳便直接问了。
陈姨侧身看着漫婳，“少夫人，老爷问我，你最近有没有身子不舒服，还问你和衍少过得幸不幸福。”
“……”
漫婳眨了眨眼。
放缓步子，等着陈姨继续往下说。
“老爷可能是想抱重孙了。”
“……”
进了客厅，陈姨又补充了一句，“少夫人，我跟老爷说了，你和衍少很恩爱，你们每天都一起出门一起回来，至于你身子有没有异样，我也不知道。”
“嗯。”
“少夫人，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衍少应该不会回来吃饭吧？”
“他中午很少回来的，你不用做那么多。”
“好的。”
……
凌家。
凌思含把自己裹得像木乃伊。
其实，她虽然被揍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下手的人明显很知轻重，脸上没用多大重力。
不至于包成那样。
只是她不想看见自己这张脸，才缠着的。
“妈，我爸还没有找出打我的凶手吗？”凌思含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噙着阴狠和愤怒。
让她查出来是谁，她一定弄死她。
秦淑芳摇头，“还没有，你爸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警局，还碰到了漫婳，你爸说，新上任的局长是漫婳的什么师兄，跟她关系好，找她肯定能尽快找出凶手。”
“找漫婳？”凌思含的眼睛圆瞪，“我最不想让她知道我现在的惨状了，那个贱人肯定会笑话我。”
“思含，现在不是怕被笑话的时候，这件事必须让漫婳知道，而且要让她去做。”
“为什么？”
凌思含不解。
她从小到大都讨厌漫婳，讨厌都不够形容，完全是恨。
现在被打成这样，她怎么可能想让漫婳知道。
秦淑芳安抚的抓着她的手，“你想啊，昨天晚上你被人打，漫婳也是嫌疑人之一。正好她又认识那个新局长，让她去说说，能早点找出凶手。如果凶手是她，那肯定就找不出了。”
“找不出还有什么用？白白让她看笑话。”
秦淑芳，“……”
她皱眉看着凌思含。
心里暗暗的想，明天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头。
别被打傻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居然不明白了。
……
漫婳是在当天晚上接到的凌鹏诚的电话。
楚君衍正在给她吹头发，手机就放在梳妆台上，响了好几声，她才接起。
“婳婳，你明天有空吗？我把思宜的物品都打包好了，明天给你送过去。”
电话里，凌鹏诚的声音传来。
漫婳秀眉轻蹙，嗓音清冷，“现在送过来吧，明天我没空。”
“好，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凌鹏诚还害怕漫婳反悔。
虽然思宜比思含优秀，但人没了，再优秀也没用了。
他老了还指望凌思含养老呢，对这唯一的女儿不能不寄以厚望。
晚上十点十五。
凌鹏诚送来凌思宜剩下的物品。
一大箱。
保镖抱着箱子走在前面进客厅，凌鹏诚跟在后面。
楚君衍牵着漫婳的手从楼上下来，凌鹏诚立即抬头看过来，对上漫婳的眼神，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好。
看见他们，应该礼貌的笑。
可他是来送大女儿的遗物的，如果笑，又怕漫婳觉得他为了凌思含弃了凌思宜。
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很尴尬。
漫婳抽出被楚君衍握着的手，走过去打开箱子。
凌鹏诚就在旁边说，“婳婳，这些都是思宜的，连她生前喜欢的书我都送过来了，你看看，应该没有什么缺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