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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太子来了。”景寒遇还没说什么,便听闻太子到来的消息,没再关注月展颜。
景寒遇跟着通报的人到前院,便看到太子在那坐着。
“微臣不知太子到来,有失远迎。”行礼之后,景寒遇如此说道。
只见太子只是摆了摆手,这种客套话也是听了无数次了,不在意了。
“不知太子今日到来所为何事?”景寒遇与太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很是疑惑。
朝臣与皇子之间都要互相有几分距离,这也是他们心中都注意的事情,可太子突然到来,还是让人琢磨不透。
这皇子出宫并不容易,更何况近日太子也跟着太傅在学习,景寒遇如何也猜不透他到府中的意思。
“景丞相不要多想,我只是来与你说过几日便是个好日子,我想请众位大臣去我太子府一坐。”
顾长恒最是喜欢文人雅客,其门客也不乏这些人,只是文人心气高,不愿屈尊求取地位。
这以往,顾长恒也没少设宴宴请大臣,一来是与大臣关系好些,二来,则是想要其门客有更好的地位。
若是席间,有大臣看上哪位门客的才能,便会与他说起安排个职务之事。
“太子殿下何必亲自前来,让小厮来说一声就好了。”景寒遇寒暄着。
这确实不用顾长恒亲自来他这宰相府,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别的要说。
而月展颜也听说了太子前来的事情,立刻来了前院。
上一世可就是这位顾长恒对景寒遇下手的,她可得小心着这位太子爷。
“大哥哥,听说你在这,我过来找你了,你带我出去玩吧。”
月展颜像是没有看到顾长恒一样,跑到景寒遇身边拉着他,笑嘻嘻的样子。
“别闹,这是太子殿下,快行礼!”景寒遇担心顾长恒会不喜月展颜的做派,怕他怪罪。
可月展颜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行了礼。
“怎么这幅样子?”顾长恒看到月展颜脸色变化的如此迅速,也是好奇的问道。
可月展颜却是一副什么都不能说的样子,像是怕被怪罪。
“你且说吧,我倒是想听听。”顾长恒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子。
他一直听闻月展颜是个傻的,可前几日去了父皇处,却听到父皇与周林说起这傻子,很是喜欢的样子?
“大哥哥待我一向很好,也不曾怪过我,你是第一个让大哥哥对我这么凶的人!”
说着,月展颜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模样倒是顾长恒没见过的,他身为太子,身边的女子都是想要嫁与他做太子妃的,惯着他罢了。
哪里有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做过生气样子的,确实是有意思。
“那你这是责怪我了?”顾长恒疑惑的说着,似乎非要寻个答案。
“殿下,内人这性子您也听闻过,绝没有别的意思,童言无忌,望您不要介怀。”
唯恐月展颜再说出什么顾长恒不喜欢的话,景寒遇赶紧解围。
顾长恒摆了摆手,还是看着月展颜,似乎非要她说出个好歹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大哥哥凶我我不开心罢了。”月展颜也没有一定要景寒遇在太子面前吃亏的打算。
她一开始就是为了景寒遇不被太子伤害,怎么会上赶着送上把柄。
再者说了,她对太子,还真没什么好的印象。
“罢了,本太子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丞相大人也不必担忧我会伤害你这夫人。”
看到景寒遇一直注意着月展颜,顾长恒便说道。
与月展颜一样,他以为这景寒遇多少会有些不满父皇的安排,可现在看来倒不是那么回事。
他既是已经说完了来的用意,自然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没有说几句便离开了。
临走时,还特意叮嘱,若是月展颜也要一起去的话也是可以的。
他设宴多半是邀请大臣,家眷的还真是不多,景寒遇当即便拒绝了月展颜也同去的事情。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去,有好玩的你怎么可以自己独占呢?”
顾长恒走后,月展颜便询问景寒遇,她不想景寒遇自己去,顾长恒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他有些话并不好说。
像孩子一样劝了月展颜一阵子,她还是一副耍赖的样子,景寒遇只好答应带着她一起。
因为有女眷,景寒遇特地派人去太子府中说一声。
而太子到丞相府的事情这时已经满城皆知了。
大臣们都注意着朝局变化,如今倒是看不明了了。
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皇帝耳中。
“圣上,太子去丞相府中亲自告知设宴的事情,没出几时便出来了,后来丞相又有派人去说月展颜也一同的事情。”
周林说起这件事情到也觉得稀奇,这月展颜一个傻子罢了,景寒遇怎么走哪带哪儿。
“太子若是要拉拢他,倒也是意料之内,可他到底盛名在外,怕是会抢了太子的风头。”
这事情倒是皇帝一直在思考的,若是景寒遇像对待他一样对待太子,似乎也是可用的。
可担心的就是他会有异心,以太子的能力,怕是没有办法。
“圣上,想必太子殿下也有自己的考虑,不如再观望看看。”
周林明白皇帝的思考,可怎么看太子殿下都不像是没有谋略的。
能坐上太子之位,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不觉得太子就是弱的。
这位置是众矢之的的,一不小心便是连性命都没了。
皇帝自然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他还健在,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
他点了点头,“不知不觉,你我已经上了年纪,朕只能尽力为太子铺好路,可到底如何,还是要看他自己啊。”
“圣上何必如此忧心,这您已执政四十年,许多势力都效忠于您,这些时日涌现出来的势力,自然是不用放在眼里。”
周林是陪着顾常衡打拼的,顾常衡坐上世高祖的位置,他被提拔,自然明白他心中的担忧。
只是,这四十年的基业,哪那么容易撼动?
可他到底是低估了这宫墙之外的人的野心,且不说四十年的基业,就是历朝历代百年的基业,不也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