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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得刚?”后台里演员不少,得了奖的都无比开心,可于迁瞧见搭档状态后,有点不理解。
“没事,我先打个电话。”
“说晚点,我干爹虽然不怎么喝酒了,但是聊起来也没完。”
“嗯。”
郭得刚笑着点点头打了一个电话跟家里人交代清楚。
可是交代清楚后,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宣愤。
他跟迁儿哥为了大赛不知道准备多久,段子不断的磨,甚至小剧场还专门关门好些天。
拿了一个三等奖也高兴。
但是听着刚才厕所里那几个台里人员的对话,感情这是什么比赛,就是一个相声节目,一个萝卜一个坑提前就预定好了奖状。
你该拿什么,那个该拿什么。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迁儿哥三等奖都可能还拿不到。
想着顿时有点好笑,既然这样的话,自己还干嘛浪费精力呢,干干脆脆为了三等奖的补贴去就算了。
把手机揣进裤兜。
郭得刚彻底认识到了比赛的意义,心里也多多少少算是破防了,但是抬头看见后台屏幕上的两位又是很有意义的。
反正现在好好欣赏两位表演吧,大赛已经完了。
更多了一点人脉。
……
“小石,我可找到你了。”
石付宽望着老搭档纳闷,“怎么了?”
侯耀闻握着对方的手恳求着:“我有个事情想拜托你一下。”
“什么事啊?”
“如果打明天你要是看不见我了,可千万别找我,也别跟我打电话。”说着舞台上的侯耀闻指向所有观众,“任何人要是问起我来,你要一律说不知道,行吗?”
越说越玄乎,石付宽表情木讷,“行,行吧。”
“谢谢。”
终于松开手,侯耀闻有点哭态,但瞧见自己身上的西装,想脱下来,“这衣服要不你穿上?”
石付宽赶紧摆摆手,“不用。”
“也是,我的衣服你穿着不好看。”
侯耀闻沉了一口气,开始一本正经的念叨,但是话语中一直带着告别味道,“明年的今天,你就买点水果,买几块点心,买一小瓶二锅头,你到八宝山……白天别去啊。”
石付宽望着老搭档沉默不语,但依旧点点头。
“晚上十二点以后,你翻墙进去。”
话音落下。
下面观众想象到石付宽翻墙的样子都乐了,包括后台正在观看的郭得刚和于迁。
但是侯耀闻的话还没完,一边侧身一边指着方向,“顺着右边那走道往里走,第十三棵树那里,然后你就听见呜~~呜~~呜~~
接着树上有一影来回来去的飘,我那在等着你。”
此刻石付宽都快被他形容傻了,但就是没说话。
瞧见他不说话,侯耀闻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谢谢!!一定来!!”
“我肯定不去!!”石付宽终于害怕的说了一句,“我这是看恐怖片呢是怎么着?”
哈哈哈哈!
笑声出来一片,而要的就是这一句翻。
“我要给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请你放心,我是清白的,就这样,走了!!”
“回来回来!”
石付宽哪里能让他走,二话不说给叫回来,“有什么事情你讲清楚了再走也来得及,没有人说你不清楚。”
“说不清楚了。”侯耀闻回到话筒后挽了挽手西装袖子。
“怎么?”
“出事了,出大事了。”
石付宽着急一声,“什么大事啊!!”
“哎,一言难尽啊(起腔调)~~”
“要唱?里搁儿郎当~~当当里搁儿郎当~~”
“那天我们单位开会。”
“不唱啊??”
侯耀闻压根不管石付宽惊讶状态和下面的笑意,吸了吸鼻子道,“我们那个主管主任在台上作报告。”
“开的什么会?”
“主要是要整顿还有宣传法治那个什么事。”
“哦!”
“当时声音特别大!”侯耀闻挺胸抬头,立刻也放大了自己腔调,“咱们单位现在有人,竟然顶风作案!!知法犯法!!单位领导决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石付宽:“好。”
“我呢,就坐在前排很近的位置,正好跟我们新来的主任坐一脸对脸,当时我们新来的主任瞪着我。”侯耀闻目光一定,手里伸出食指在下方点了点,点完了,再伸出三根指头晃了晃,晃完了再是食指点了点人。
“怎么了这是?”
“当时我一看他那手势,我这心里头呜一下子,我这脑袋嗡一下子,腿肚子哽一下到前面了。”
“都带声。”
“我一想完了,肯定得完了。”
“怎么就完了?”
“你看刚才那手势。”侯耀闻抬起来再比划一次,“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
“我拿人回扣那事让主任知道了。”
“你拿过回扣啊?”
“三百块钱啊!他一比划我就知道完了。”
石付宽无奈摇摇头拍了拍搭档的肩膀,“你别说了,不是我批评你。”
“怎么?”
“没见过钱呐?三百块钱回扣你也拿?”
“我不是一共给单位买了四百块钱东西嘛!”
“啊???”
哈哈哈哈哈哈!
包袱打开的那一刻,整个相声大赛的剧场笑嗨了,完全教科书级别的抖包袱,三翻四抖展现得淋漓尽致。
也不止观众们笑。
下面那些什么先生评委都是在乐。
两位是公认的十大笑星,能耐自然是顶好,甚至来说两位在主流相声真的很少有人能比了。
默契和经验都太强。
不过此刻肯定不止现场观众们观看。
郭得刚的家中,王云飞正抱着一碗饭盯着电视播放的相声,今天做饭稍微晚了一点,但正好赶上了节目。
当看到两位师爷的表演。
才明白自己师父和大爷,到底学的是谁,而且说不出的心理想法,因为这就是师徒传承。
关键侯石老两口是搭档,徒弟还是一对搭档,好的不行。
而这时候电视机当中的侯耀闻说完了第一二小段后,恍然大悟地拍了拍石付宽胳膊,“有了,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上回我给老主任三瓶酒一条烟的事情?”
“你给老主任还送过礼?”
“不是!”侯耀闻理了一下自己西装,“我副级干了二十多年,想临退休前给扶正了。所以那天过节的时候,我给老主任送了三瓶酒一条烟。”
“过年过节看看老领导送点东西也不为过。”
“后来我们老主任就把酒喝了,老主任以前眼神不是很好,喝完酒以后基本上就算……失明了?”
“嗯?”石付宽陡然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意想不到的动静来。
“以前我们老主任作报告都是自个儿走上来,现在是得一个人搀着得网上磨。”侯耀闻一边说一边闭着眼睛学着摸的样子。
石付宽一副难受的表情,“你瞧瞧。”
“坐下来以后头一句就是……”
“什么?”
“同志们!”
“嗯。”
“假酒害死人啦!!!!”
哈哈哈哈!
正吃着饭,王云飞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家伙,这个包袱现在就有了吗?关键是彻底踩到了他的笑点上。
但是旁边还有一位笑得比他更放肆,那就是自己姐。
“哈哈哈!我太喜欢他们两位的相声了,每个都那么好玩。”
“嗯,的确太好笑了。”王蕙也答应一声。
“更好笑的还在后面。”
王云飞抱着饭扒拉一口后心理默默开心,因为这可是自己亲师爷,只是自己相声的水平估计还不够在他们眼里。
那时候听姐说两位师爷看了他的单口,但未必站得久看就是好,可能会跟连丽茹先生一样挑很多的错。
而且他也清楚自己是一边拿着话筒一边给下面人说,状态其实很随意,没有那种严谨态度,要是重来一次绝对会拿出最好表现。
奈何真不知道他们在,第一印象估计是差了。
期待之后见了面别说自己吧,不然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