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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着自己母亲大人离开,符华迈着小步伐往队伍前方走着。本是走的缓慢的车队,遇到下雪天,行进的速度,愈加缓慢。
京城南有一家铁匠铺,铸造兵器堪称举世无双,有许多达官贵人和江湖侠客舍重金求一件绝世兵器。这家铺子到了陈憾已是六代。
早年间,陈家是鼎鼎有名的兵器世家,符家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两家相距很近切业务上有所往来,以至于陈憾与符生打小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南国战乱频繁,陈家也跟着符家和罗家一起避难。
符华过十一岁生辰时,陈憾给符华一件生辰礼物,不过由于罗人泪不赞同自家儿子练武,这件礼物只能私里送去。这个礼物是一把约摸十五寸的单手剑,剑身细长,剑尖锋利无比,握住剑柄手掌仿佛置于冰霜之中。
剑周身用精铁打造,后又加入玄铁,使得剑更加重却愈加锋利。剑鞘上好花梨木制成,整体呈黑色,一点雕刻痕迹都没有,看上去十分简朴。就这样简朴的剑鞘中却深藏一件凶器。符华第一眼看到剑时眼带不懈,这样貌还不如随行军队的剑来的华丽。陈憾眉头一皱,心理早就明白这小子会看不上,举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得符华眼飘泪花。“打我干啥?陈叔,不是你这剑这也太寒颤了吧!”
陈憾赶紧捂住符华的嘴,压着嗓音说道:“嘘!别让你母亲听见了,你小子别小看这把剑,拿住,抽出看看。”自家母亲一直反对自己习武,闻言符华也是不敢弄出大动静。握住剑柄时,符华不仅打个冷战,心道:“这剑柄,怎么这么冰冷。”
剑身刚抽离剑鞘寸许,月色打在剑身上,寒光乍现,符华只觉得眼珠已经被这把剑吸住。“果然陈叔打造的剑都是绝世好剑。”虽然不知道剑的标准怎么定义,但是这把剑巨绝对可以和自己老爹符生的剑媲美。宠溺刮了刮符华的鼻尖,陈憾笑道:“知道就好,人不可貌相,大病痨子是不是这样教你的。”“教书先生可没教我怎么识剑,只是交了一些之乎者也的道理罢了。”符华抱着剑说道,“陈叔,不过这个剑好沉啊,而且握住它,仿佛握住冰块一般。”
“这样啊!看来你不好好修炼剑都不让你用,小懒虫,来让我看看最近你是否偷懒了。”自家父亲让母亲盯的太紧,自己又喜爱这些功夫,只得让陈憾教自己修炼功夫。将剑放入床下箱子里,符华翻身下了窗户,跟着符华悄无声息离开住处,往远处修炼去也。
言归正传。
“父亲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符生指着远处的雪山道:“雪下得紧,路要慢慢走,今天只能在那里找出地方暂避风雪,等雪停些再赶路,等过了这片山地便到了明州,那里不会打起来,我们可以在那里住下。”
看着远处雪山,符华越心中只是越感无趣,身体也有些怏怏,只顾着拖着两条腿往前走。“你怎么不去先生那里,再不去你母亲过来拽着你得耳朵去了。”符生问道。闻言,符华更加怏怏不乐,诉苦般说着:“父亲大人,你是知道,我不喜欢读书,这些时日,每次跟母亲说话我都文绉绉的,不然又得挨一顿臭骂,唉!我都快不会说话了。”
符生瞧着符华哈哈大笑,拍了拍符华肩膀说道:“你小子,哎呀,又不想读书。你等着吧,我给你母亲说说,让那教书先生休息,累什么也不能累着读书人。给你今天放一次假,不过以后可不准惹你母亲生气。”闻言,符华嘟哝道:“我也不敢啊!”不过心情还是十分愉悦的,果然还是不上学堂,心里来的舒服。
这时符华往周围看去,发现许士兵排成一列,用绳子将他们身体怎么他们相互串在一起。心生好奇,指着这些人符华问道:“父亲大人,这些人怎么用绳子串起来了?”
“路上雪厚,让这些人在前面探路,来避开一些危险的地方。串着他们,万一有危险的,这样他们也会平安无事。”符生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
跟在队伍牵头走,符华感觉周围的风更加呼啸,不由得将头上帽子往下撤了撤。原先走过来,身上还走出一些热气,在这里一阵寒风全都给吹散殆尽。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在这儿不冷?我看你是想生病了!唉,你这臭小子,害我走了这么远,茶水都凉透了!你就等着喝完生病吧你!”人未到,责备-声就到了。看到符华,罗人泪立马走上前来,将碗放入他手中,将壶中茶水倒进去。“你还饿不饿,一会别忘了去教书先生那里,算了!还是我跟着你去吧!”
咕咕,几口茶水,符华顿时觉得头脑清明了许多。对于母亲的说的话,符华摇摇头说道:“不冷也不饿,嘿嘿,母亲大人莫生气,儿臣衣服穿着厚实,刚刚从马车上摔下来不也跟个没事人一样?方才父亲大人说,让先生休息一天,毕竟先生年迈,不似我这般年幼。我也觉得先生这几日太过于劳累”
年迈?这教书先生才而立之年,与自家夫君相差无几,怎么到儿子嘴里,就成了年迈。顿时罗人泪心头有些恼火,“没摔着,纯属脸皮厚。不要说先生年迈,也不要拿你父亲当幌子,早先先生说你不踏实,没想是这番不踏实。”本来想给自家儿子说道的符生,也咽下嘴中的话。心中只得悻悻道,你这小子,直接把自己路给走死了,三十岁能叫年迈?
“不是那个年迈,近日先生上课不时有时会神游,就像儿臣以往课堂犯困一般,而且先生步履搀扶,顾才言语‘年迈’。”似乎想到一些事情,罗人泪有些面色发红,好在被面纱围巾包裹,不然这尴尬神色便会流露出来。轻咳一声,罗人泪不由得将目光望向符生。符生赶紧解围道:“先生可能生病了,泪儿我们还是让让先生休息休息,好好养病。”
罗人泪也顺台阶下去,开口道:“是生病,先生生病了。这几日伙食不好,加上这路上奔波,先生极有可能感染了风寒。这就让先生好好养病,到明州安稳好,再让先生教学。”说罢,隔着面纱用嘴唇轻轻触碰符生那威严面庞,似在感激他帮自己缓解在儿子面前的尴尬。这些日子光顾着赶路,也没时间和自家妇人温存,罗人泪这一番行为,让符生恨不得晚上就到明州。
将罗人泪引入怀中,轻轻唤一声:“小娘子。”罗人泪脸色更加红润,眼神不由得扑朔迷离。
在确定自己不用上课后,符华早就脚底抹油跑走了。
符生身旁的将士也都将目光避开往前,给他们两夫妻留足了空间。队伍往前行进,只是轻轻相拥一会,就停了下来。拉住罗人泪的手,不住地摩挲,最后符生轻轻吻着罗人泪的手背心疼的说道:“泪儿,跟着我受苦了。手都变得粗糙了,但是不管怎么变,在我心里,这永远是一双最美的手。”
“好了,我去后面帮忙去了,真受不了你。”赶紧将手抽出来,罗人泪不给符生说些肉麻话的机会。
望着落荒而逃的罗人泪,符生不仅轻笑出声。夫人依旧是这么害羞,真希望今晚就到明州。
“陈叔我来了!”
“你怎么没去先生那里?”望着飞奔而来的符华,陈憾惊讶的问道。“这几日先生生病,母亲大人就让先生修养,到明州安稳后再教学。”
说完,符华赶紧上马车将放在这里的拿了出来。“书生还真是容易生病!真不晓得你母亲觉得你当个病痨子有什么好的。”说着陈憾也翻身上了马车,取出一把剑。“刚才你母亲过去了,我们去远处练剑。”
“还真是病痨子,这几天先生看着有些身心力竭,走路都浮夸。不说这些了,快我们去什么地方练剑?”符华先是对着先生一番抱怨,随后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练剑。“哈哈,这样啊!懂了,这就教你新招式,看你急的。”说着伸手刮了刮符华的鼻尖。
“啊?懂什么东西。”符华一脸疑惑地问道。想着前些日子先生从自己这里得到一副可以治疗生育的药方,没想到从符华嘴里听到先生近状。可是苦了先生了。
“没什么,只是刚刚有了顿悟,走教你新的招式。”本着不能教坏小孩的心情,陈憾赶紧推辞道。但转眼一想,有些人十五六岁就缔结婚姻,十一岁也不不应该算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