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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把他当个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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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下一惊,难不成容笙就是截他陈家的货物的幕后黑手?转念一想,不对,这狡猾的小贱人跟个狐狸似的,哪会把抢来的东西,穿在身上招摇过市?毁亲闹陈家,让陈家在禾城颜面扫地,完全转了性子。他一时拿捏不准,猜想容笙是不是故意穿来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横了眼奴仆,附耳低声吩咐。

    容笙没把这小动作放在眼里。陈杰的死,对年过半百的陈袁青而言,可谓算不小的打击。若陈袁青知晓,是陈瑶吃里扒外伙同江叶寒害了陈杰,还能不能挺住?一手撑着脑袋,闭眼假寐。

    片刻功夫,一小老头背着箱子,疾走赶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蹲在尸体旁,打开工具箱找出银针,翻开尸体的眼皮子,对着眼鼻嘴耳膜手指尖多处位置查验。

    最后取了桌上两盏茶,进行对比化验。末了,小老头与陈袁青对视一眼,心下了然,看向容笙,“姑娘,你下毒谋害陈老爷子之子,我奉劝你趁早认罪伏法,以免对峙公堂少不了刑法伺候。”

    “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你断案的效率比青天老爷还快。”容笙掩袖轻笑,不疾不徐起身踱步至小老头右侧,“说说,我是怎么下毒的。”

    小老头被她笑里藏刀的神色,看得头皮发麻,又瞅到陈袁青明里暗里给的威胁,腿肚子直打颤,他吞了吞喉咙,结巴回道:“你将毒药抹在杯口,解药涂在红唇上,与陈家少公子同饮,你喝下安然无恙,他当场死亡。你……高明之处就是在我来之前,毁掉茶杯上的证据。”

    容笙纤眉微挑,甩了条帕子过去,下巴轻昂,“唇印还在,你只管看。照你这么推论,银针验过陈杰用过的茶杯,为什么没变色?”

    “毒药的份量较少,随着茶渍一同流入少公子腹中。”

    容笙听得忍不住想拍掌称好,“仵作你说说,什么样的毒,什么份量,能让一人瞬间丧命,另一人吃解药活下来?”

    小老头哑口无言,一时找不到理由搪塞,微微躬身,“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妄断。”

    “你都敢说我是杀人凶手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作为仵作,最基本的操守就是替死者说话,连你也说谎,死者岂不是死得太过冤屈?”

    容笙眉眼间锋芒必现,她从工具箱里挑出另一双手套,熟练带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颠倒黑白帮着陈袁青诬陷我,但周围这么多双眼睛,是非判断,他们心中自有定论。你不知道什么毒,我告诉你。”

    她摊开陈杰的眼皮子,“死者双瞳,仅有一只瞳孔涣散,大小不等,显然颅内出血导致内压增高,引起呼吸困难,危及心脏。”

    倾看两侧并无异常,捏开乌唇,凑近闻了闻,“上下齿缝间,有褐色沉淀物,微臭,死者生平好酒,厌茶,排除茶渍。”

    秀手捻了根针,刺进陈杰发间,飞快抽出。

    众人均倒退两步,吸了口冷气,仿佛这一进一出的针头,刺在自个身上。看得既过瘾,又害怕……

    “针头一寸红得发黑。”她眉头深锁,掀开陈杰的外衣,只见一条血红色经脉,快蔓延到胸口。她一眼认出:“七日断肠散!”

    她十分纳闷:从毒蔓延的速度来算,还没到七日,怎么提前发作了?

    一旁呆若木鸡的小老头,瞪大了眼。

    这潇洒的验尸手法,精准的判断,和公正无私的气节,深深折服了他。

    栽赃嫁祸给她的手段,实在太不入眼了,两手往裤腿旁蹭了蹭,亦如不安的心。他软弱可欺受了陈袁青威胁,却惹了位比陈袁青还厉害的祖宗。

    真是出门不利,希望这两人争锋相对时忘了他,把他当个屁放了……

    陈袁青自然看出怂包仵作不是容笙的对手,然丧子之痛,哪能善罢甘休?他命人将容笙围起来,“这种稀奇古怪的毒都能认出,还狡辩说不是你?”

    容笙懒得跟他叽叽歪歪,点名小老头,“你告诉他!”

    小老头不敢直视陈袁青虎视眈眈的眼神,别过脑袋又对上容笙冷笑的面容,心生畏惧。两边都开罪不起呀,心存都不得罪的念头,中肯的陈述:

    “七日断肠散,顾名思义七天才毒发,血线还没到心脏处,意味着从中毒到毒发没有七日。”

    容笙接替小老头的话,说下去:“毁亲距离今日,正好八天。期间,我跟陈杰并无接触,我没有作案的时间。况且,我和你之间的过节,算不至陈杰头上。你与其跟我胡搅蛮缠,还不如好好查查陈家哪出了叛徒?万一哪天被卖了还毫不知情……”

    话里话外说的,不就指的陈瑶?陈家上下除了她,没人敢讲陈杰一个不字。陈袁青无端折了一个儿子,哪还有再折一个女儿的理?

    不论真相如何,他都不敢往坏处想。“你少搬弄是非,即使没确凿的证据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跟你没完!”

    容笙清开路,腾出一条道,“我问心无愧。你说完快把尸体搬走,留在这晦气。”

    陈袁青命人抬走陈杰,走前还不忘朝门前吐口唾沫,嘴里脏话连篇。

    “什么玩意。”容笙厌嫌阖上门,一把剑鞘斜插在缝隙之间,迫使她不得不重新打开。“长枫?”往后一瞥,还有百里扶苏。

    玉带束冠,一双深若寒潭的冷眸朝她看来,绣着金丝狂蟒的黑袍披风肆意翻飞,好不气派。

    内心憋的那团怒火,一瞬烧到脑子里来。她正愁找不到人算账,现在好了,直接送上门。

    双手交错叉在腋下倚在门槛处,不让他们进来。“我说扶苏表哥,次次这么玩我,就没意思了。”

    长枫不明所以,回头看着百里扶苏。

    百里扶苏明知故问,“表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容笙略过长枫,一把揪住百里扶苏的领口,距离逼近,四目相对火花四射,“我问你,衣服怎么回事,陈袁青看了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你不帮我就算了,总给我添些莫须有的麻烦,还要不要我帮你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