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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学你?那不要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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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笙先一容江尘一步过去,没有扶陈袁青,堪堪弯下腰来,冷言冷语,“哟,陈老爷子一听血色珊瑚,兴奋成这样,要再来点猛劲的,岂不直接下去见你儿子?”

    “你……你个小贱人。”陈袁青有苦说不出,这些年他伙同容江尘侵占容北给容笙的银钱,不顾容江尘的反对抢了大头,容江尘心存不满,即便得知血色珊瑚是他的,断然也不会主动还回来。他倾家荡产填补购置血色珊瑚时钱款的缺口,白让容笙这无耻小人借花献佛送给别人,没遭住,腥甜涌上喉一口血水喷出来。

    容笙闪得快,她身后的容江尘就没那么幸运了。一滩血,往他面上去。

    等容江尘反应过来,他脸上已然星星点点成片,十分骇人,尤其是那件找人定制的寿辰礼服,沾染血渍后汇成深浅不一的脏痕,他肉疼得紧。寿辰还没开始礼服就毁了,着实晦气,他脸色阴翳盯着容笙,内心起了把她千刀万剐的念头。

    血色珊瑚已在陈袁青跟容江尘心中埋下隔阂,再稍稍煽动一下,两人反目是迟早的事。

    容笙抬起脚尖戳了戳陈袁青的阔腰,嗤笑道:“陈老爷子,别一口一个贱人的叫,有损你禾城第一富的形象,你与我的恩怨,何必牵扯到我大伯?好死不活瘫在那,想讹我大伯不成?”

    陈袁青面色发黄,神情恍惚,伸出手颤微微的指向她,嘴唇嚅动。

    她懒得深究,叫来两奴仆假意训斥,“你们长点眼,没瞧见这里倒了人,赶紧弄走,别误了大伯的吉时。”要是陈袁青气死在这,容江尘便有缘由找她不痛快,那时就棘手了。她跟陈袁青的死仇,一时半刻哪算得清?陈袁青该死也不是现在。

    容江尘目睹陈袁青奄奄一息抬走的全过程,怪声怪气道:“侄女好大的威风,把气晕府上的贵客说成是维护我,气焰嚣张咄咄逼人,你眼里还有我这长辈吗?”

    “大伯,你为个微不足道的外人责备我?”容笙退后半步,清透的眼眸微闪,侵染一层氤氲。

    “这跟外人没关系,我是教你做人。”

    这番六亲不认的措辞,活像容笙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

    容笙忍俊不禁,差点笑出泪。容江尘是哪来的脸教她做人,吃父亲的,用父亲的,住父亲的府邸还说父亲的不是,学他?那别当人了。

    容江尘看不懂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长眉深锁,“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伯口口声声称陈老爷子是贵客,怨我说话没个轻重,有意冒犯。那你想过没,府上贵客那么多,我谁都没招惹,偏偏跟他过不去?”容笙扬袖,挥去眼睑处的泪:

    “你还不知道,在禾城,他逼我嫁给他的幼子陈杰,妄想跟容家沾请带故好扩大生意。陈瑶反感他重男轻女的作派,眼红陈家家产,谋害亲弟陈杰意图嫁祸于我。他心知此事与我无关仍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处处为难我。”

    “他死了儿子,疯了女儿,比起大伯的春风得意,他心有落差听我嘲讽两句承受不了吐血,赖我呀?我觉得赖你比较合适,你不好心给他发请帖,他哪赶得上受气?”

    容笙漫不经心的话,提醒了容江尘。

    在此之前,陈袁青曾说过,让他把采薇许给陈杰。他眼光甚高,见不惯商贾之人的铜臭气,加上采薇才赋盛名,嫁不得王子皇孙,嫁个达官贵人也使得,像陈杰,根本不配。

    所以,他以采薇年幼不适宜谈婚论嫁为借口,回绝了陈袁青的提议。才几个月,陈袁青又盯上容笙,这狡诈的老东西……

    容笙跟采薇,直系庶女跟旁系嫡女,境遇差不多。假如容清漪一直没回来,他便能稳坐容府掌家,采薇嫡女身份,是直系亦或旁系,就不那么重要。

    她……

    容江尘目色凝重,遽然想起陈袁青告诉他,容笙心眼多,要他堤防。接下来的生辰礼是拉拢人心的机会,决不能让她搞砸。“侄女,我不知你跟陈袁青纠葛颇深,宴请他是我的疏忽,但你今个的行为象征着容府的身份和体面,好生注意。”

    容笙言笑晏晏,曲腿躬身,仪态做了个十足,“大伯说的是,客人越来越多了,为了容府的身份和体面,快换衣服。”

    “……”容江尘脸上血斑还来不及擦,一奴仆匆匆来禀。他偏过头,看向容笙。

    “怎么?”容笙不明所以。

    容江尘给奴仆使了眼色,奴仆这才光明正大讲出来,“容小姐,跟随你进府的那个护卫长枫,鬼迷心窍对采薇小姐……被抓了现行。”

    容笙神色停滞,照她原来的计划,不是容采薇的贴身婢女中招么,怎么会是容采薇?难道出现了什么偏差?

    “我去看看。”

    西院

    长枫赤着膀子让奴仆扣押在地上,婢女秋蝉身穿薄衫,艳丽的肚兜若隐若现,她半拢衣服哭哭啼啼,“恳求小姐替奴婢做主,这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溜到小姐的厢房里如若不是奴婢替小姐受过,遭难的便是小姐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动你了?”长枫正要站起来争论,奈何全身一点力气都没,他回头看向桌上香炉里缓缓飘升的青烟,意识到自个中了她们的圈套。容小姐说整些好玩的给她,没说把自个也整进去啊。

    秋蝉撸起长袖,洁白的手臂上,赫然没了那颗象征纯洁的守宫砂,她声色凄厉,泪眼朦胧,“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长枫冷声一笑,“呵,你的守宫砂不见就不见了,又不是我夺去的,栽在我头上?府上奴仆这么多,你认错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