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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玉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余舞道:“我也从未见过如此的皇家笑柄。”
青月道:“放肆!”
又是一声放肆,余舞不耐烦的封了青月的哑穴,费玉道:“你!”
余舞道:“你什么你?本姑娘今天不想骂人,所以不骂你。”
这时,青月忍无可忍,朝余舞掷的一掌被余歌拦了下来,费玉咬牙道:“你们到底想干嘛?”
余舞道:“想干嘛?把我们想得那么复杂,说明你们也不简单,不好意思啊,姑娘我历来爱管闲事,不用你喜欢。说了半天,既然不让我伴你左右,那就换你来伴我左右。”
费玉看了余舞一眼,余歌来到余舞的身边,看向费玉道:“做人哪,一定要谦虚,多听听她人的意见,然后记下来,令当言行。”
费玉无法,只好就余歌和余舞一路,余舞友好的解了青月的哑穴,疑道:“如今乐户没了灵宗主,你们就这么放心让马蓉一人留在乐户?”
费玉不理会,不作答,装作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余歌佯咳了一声,她才回道:“你这么想他,就去找他。”
余歌道:“说人话!”
青月喝道:“放肆!”
“放肆放肆,你除了会说放肆外你还会说什么?”余舞睇了青月一眼,又朝费玉道:“我说你这个皇家笑柄怎么能这样?本姑娘好好的问你,你却在那里阴阳怪气一通。也罢,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谁叫你是个皇家笑柄呢?”
费玉对皇家笑柄四字实在忍无可忍,抬起肘子不要命的和余舞打了起来,余歌想要出手,整个人已被青月钳住。
费玉道:“你就扯头发这点本事?!”
余舞道:“你也就只会扯衣服这点能耐?!”
余歌道:“钳制手法这么了得,理应孝敬你的主人去!”
青月道:“放肆!”
……
无声八音向来以乐传耳,如今四人扭打在一起,厉声不断,传到了马蓉耳边,马蓉急得从医门一路赶来,一路急促的道:“怎会如此喧哗?到底发生了什么?”
……
马蓉见及费玉,赶忙作揖道:“皇上……”
如今皇宫没了,费都也毁了,马蓉这一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费玉理着衣襟怒道:“往后不许再叫皇上二字!”
马蓉道:“那……该叫什么呢?”
费玉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叫我小姐吧。”
这时,余歌和余舞听得笑出了声,余舞道:“这一身男装叫什么小姐,我说要不就叫小弟好了。”
青月道:“放肆!”
费玉看着余歌和余舞心道:“如若现在把她们轰走岂不是搅了局?皇宫失陷,费都空躯,葬岗除诅,又相助于我,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以静制动为妙。”
费玉道:“小宗主,乐户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灵宗主与家兄一同消失,我想两人大致是在一起的,我即时去寻,如今又有两位姑娘的助力,小宗主大可心安,待我们归来。”
虽说马蓉也很想同一行人去,但费玉说得字字在理,自然是以大局为重。
“那就有劳小姐了。”
刚从无声八音出来,余舞又问道:“就这么放心让马蓉一人留在乐户?”
“从乐户到费都,又从费都到乐户,一路上都在照顾他,烦了。”费玉道。
费玉竟会照顾人,这不免让余歌和余舞一顿惊叹。
“无声八音灵音汇聚,我很放心。”费玉又道。
……
自从费玉跟马蓉说了那一番话后,余歌和余舞对费玉是有些改观,虽是嘴上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实际保护马蓉保护得有条有理。
“如果是为了报仇,少说废话,赶紧动手吧。”
费玉突然这么一说,两人不知为何心里一蹙,见两人不回话,费玉又道:“那日安排修队刺杀你们,是因为你们的名讳撞上不该撞的名氏,虽然前者已成死人,但你们,我就是看着不自在!现如今,你们也救了我一命,一命抵一命,我们就此冰释前嫌。”
这话似曾相识,余歌余舞当是戒备不信,余舞笑了笑,道:“你多虑了,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冰释前嫌。”
青月蹙眉不悦,费玉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报!”
来人断臂血面,使尽最后的一口气道:“皇朝覆灭…皇上……”
费玉听得愣在原地,青月紧着眉查了尸,道:“又是绞杀。”
听到绞杀两个字,费玉的表情瞬间僵硬,绞杀如屠城,她不是不知道,费都是怎么沦为亡都的。
近来怪事频发,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还连着一件,要说什么邪,唯一能点名的就是那条大虫,费玉疑道:“那条大虫是怎么回事?”
余舞皱了皱鼻子,不急作答,青月道:“小姐,罢了,这两人就是来捣乱的。”
余歌回道:“是噬冢被下虫诅了。”
费玉道:“烟花是越来越猖獗了!”
“烟花?”余歌明知故问道。
“一批自称为烟花的裂尸,他们将我的鱼肚纱改为融体纱,此纱能够将裂尸饱和成常人的模样,极难发现,烟花不作祟时景象平和,作祟时让人应接不暇,无力抗衡。”
余歌道:“烟花之所以作祟至此,难道知道费腾是邪,想为他所用?”
费玉摇头,道:“费腾亦邪非邪,只是发病时蛮力大无穷,也不受操控,我想烟花不会把目标放在费腾身上。如今皇朝覆灭,皇家最后的势力就只有四户了,如今能够枷禁费腾还能抗衡烟花的只有关上,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往匠户。”
匠户没有工匠,稍有名气的就是关上那把能附武神的刻名刀,凡是被关上用刻名刀刻上名的刀具,犹神附力,劈山填海,锋灵非凡。
普天下,谁都没有机会目睹过刻名刀所刻器件的神力,所以刻名刀的名气刚好是稍有名气,而这一份名气,还是沾了关宗主的光。
费玉此次去匠户正是要借助刻名刀的神力,克制费腾,与绞杀者抗衡一二。
费玉看着余歌和余舞的着装道:“女子装着不便出行,换了。”
青月递出包袱,示意两人换上。虽然费玉有些莫名,但话语间似乎已把余歌和余舞当成自己人了。
余舞在一旁抱着手,嫌屑道:“不换。”
余歌也摇摇头道:“不换。”
……
“不换就不换,横气什么,青月,我们走。费玉道。”
“哪里横气,女孩子穿什么男装?简直莫名其妙,阴阳怪气,变态之举!”
余舞说罢,费玉回过头来喝道:“谁变态?”
余舞道:“不变态不变态,招寝不变态,穿男装也不变态。”
青月道:“小姐招寝为我大费江山,穿男装也是为我大费江山,而你们只不过一介草民罢了,哪里会懂得这些!”
余歌道:“余舞别闹,穿上男装,我们不是一介草民。”
余舞看了余歌一眼,取下青月包袱里的男装换在身上。
鞭尾发,冷清装,浑身上下找不出半分女儿家的样子,倒像是少女怀春的夫君模样,费玉和青月在一旁看着余歌发呆,视线才移到余舞身上费玉和青月立马就用手挡住了眼。
一袭男装穿在余舞身上,别说是她穿着不自在,别人看着都不自在,余舞春光般的表情扭曲了几分,她低下头扯扯这拉拉那,几乎动花了所有人的眼。
余歌道:“你要是实在穿不习惯,不做勉强。”
余舞道:“你能穿,我就不能穿吗?”
余歌看了看余舞,似是要说话,费玉立刻道:“既然都穿上了,那就赶路吧。”
几日连续赶程,四人实在是没劲继续往前走了,可方圆内并没有什么小店或者驿站歇脚,于是余歌又攒了劲儿的拉着几人走了一阵。
余舞道:“不行了,余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哪怕风餐露宿,枕上地席我也认了。”
费玉和青月两人相扶相进,虽然嘴上不喊累不道苦,体力确实已透支韬光,费玉指着前方望不尽的路道:“百里外有小店,坚持坚持就到了。”
少顷,费玉和青月倒是领头前去,余舞嘟着嘴巴定在原地对余歌道:“你背我,好不好?”
余歌道:“不好。”
余舞发娇道:“姐姐。”
余歌道:“有腿有脚的,自己走。”
余舞道:“可是我现在腿脚发麻,四肢无力,想动都动不了。”
余歌看了余舞一眼,无奈的背上余舞,赶上费玉和青月,百里后,果然见到一间小店,小店虽小五脏俱全,再一个人烟不涌,倒是落得个清净的歇脚处。
余歌道:“下来。”
余舞似比余歌还累的长吁一气,摇头道:“动不了了,你放我下来好吗?”
可恶!真是可恶至极!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纵然余歌心底怒火还是依了余舞,店小二送来凉茶,余歌正喝得解渴,余舞却在一边嘟着嘴巴朝余歌撒娇道:“你喂我。”
余歌牵强的勾起嘴角,小手紧紧的握着高杯送到余舞的嘴边,余舞又道:“好烫,快帮我吹吹。”
余歌道:“这是凉茶。”
余舞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