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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运生两人一走,宗由急问:
“大当家,你为何要答应派兵出去?曹运生绝对不安好心,想引我们出去被那些官兵围杀。”
陈惜春也不理解,一脸担心打量着刘病愈。刘病愈叹声说:
“附近这些县城,不过三四百个守兵。上次我们看见的军队,怕是有上千人,应该就是历城围堵我们的那支军队。他们现在将主意打到我们这里来,对我们未尝不是个机会?要是我们将这支军队消灭,起码短时间我们的安全无忧。”
“少爷是说我们将计就将?”陈惜春一说,宗由也懂了,刘病愈点点头:
“知道曹运生事的有二十几人,二当家也都知道。你去联系原牛头山的旧人,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许将此事说出去,绝对不能让曹运生两人起疑。这两天你让四当家跟着你,怕他露出破绽,不能让他单独与三当家见面。等会我去通知我带来的人,谁也不能将曹运生的事说出去。”
宗由走出去,陈惜春也想离开:
“少爷,我们的人都有哪些知道,我去叫他们来?”
“我们的人我放心,不用再去打招呼。”昨天和刘病愈去陈家谷的,有大半都是他从历城带来的旧人,那些人他绝对放心。
“你说张老三为何要跟来?”
陈惜春会心一笑,刘病愈以前就喜欢考她,是这对方少有几个没变的举动,认真考虑一会回答:
“莫非张老三也和曹运生一样,是自愿投靠金人的?”
始终是女孩,下意识将曹运生当成叛徒。刘病愈说:
“曹运生的独子刚被金人杀害,不可能自愿投靠金人,定是金人用他家人的命威胁。张老三的脾气我虽不了解,应该是心甘情愿为金人卖命,也有可能是金人派他来监督曹运生的。所以对金人而言,曹运生说的话他们不一定相信,张老三说的他们应该不会怀疑。”
陈惜春从不怀疑刘病愈:“少爷是说我们要将计就计,最重要是利用张老三?”
……
张老三的身份,没能跟曹运生一起去商量对策。吃了些东西后,来到山顶一间大瓦房。
“二叔,你老怎么没去聚义堂,他们不是在商量大事吗?”
在张老三对面之人,是个须发没剩多少的古稀老者。老者示意他坐下:
“现在的牛头山,哪还还我们的位置?什么都变了,我们不过是些老而无用之人。”
“二叔说的哪里话,你老在牛头山岁数最长,是牛头山第一批建山寨的老人,谁敢说你老而无用?”张老三说完,见二叔没什么反应,将话题转过来:
“二叔,我们才去外面两天,山上的兄弟好像都有些改变。这两天山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二十多人知道,他们上山时,下面的人的确是因为知道官兵要来而紧张。但从聚义堂出去的一些人,看他们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张老三曾经和两人打招呼,对方都没有回应。因为不放心,出来打探一下。
这个老者是牛头山的元老,名叫张中和,张老三的堂叔。张老三以为,就算有什么大事不叫他去,也瞒不过对方。因为张中和的儿子是张梅山,刘病愈成为大当家后,张梅山的地位非但没受影响,反而更得到重用。
张中和哪知道张老三的想法,老头很罗嗦,叹声说:
“我牛头山建寨三十余年,当年只有不到百人。在两任大当家和大伙的努力下,方有了如今的规模。只有一次官兵来到山下,皆是无功而返。没想到第三任大当家上来,就搞得所有人都不安身。不但即将引来大量官兵,还将我牛头山改得乱七八糟。如今兵不像兵、贼不像贼,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张老三非常认真听完,笑着劝道:
“二叔不必抱怨,每个当家上台,总会做些改动。现在梅山弟不是很得重用吗?我牛头山在他们的带领下,会好起来的。除了听说那些官兵要来攻外,还有没有发生其它事?”
张中和摇摇头:“官兵来攻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了,还会发生什么事?”
张老三住在半山腰,他从张中和家走出来已快天黑,正要回家,从山下走来两人。
“马兄弟,这位是?”
来人张老三只认识一个,马向南之子马明宇。马明宇的身手和宗庆差不多,武艺高人又年青,两人白天夜晚轮流在山下负责。除非有大事,一般不会送人上山。
另一人是个毛脸大胡须的中年男子,眼睛看起来很凌厉,身材高大、上山也提着一把大刀。如果从外表看,绝对是个高手。马明宇说:
“原本是张大叔,这位是仓乡的英雄,有要事见几位当家。”
“仓乡的英雄?”张老三呆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想了一会,返身回到山顶。
马明宇将中年男子带到聚义堂,九个聊得正起劲的人突然哑声。不用马明宇介绍,中年男子抱拳一圈:
“在下仓乡刘并达,见过各位英雄。”
“阁下就是仓乡四大天王之一的刘并达?”九人同时起身,铁头问出。刘并达点点头:
“正是,奉大首领之命,有要事与各位英雄相商。”
“快快请坐,惜春、看茶。”陈惜春很享受在这里端水倒茶的工作,刘病愈怕她站久太累,专门搬了把椅子在自己旁边,让她没事时坐到自己身边。特别是有什么要写字的地方,都让陈惜春带笔。
现在刘病愈已经知道,仓乡四大天王,真有姓张和姓刘的。可惜另两个不是姓黎和郭,其中一个还是年青少妇。
待刘并达喝了几口茶,马向南抱拳道:
“还是五年前与刘兄见过面,刘兄还是当年那样,豪气并未随着岁月流失减少半分。各位,可认识刘兄?”
“四年前,我也见过刘兄一次。当时我去济南,在仓乡附近一座茶楼,与刘兄喝了次酒。”
宗由说完,其他人没再跟风,就算不认识对方,也不可能真说不认识。曹运生有些惊讶:
“怎么没听二哥提起过?”
宗由的脸色微红:“当时是一酒之缘,不好说出口。”
“大当家太客气了,我又非是什么大人物,哪有不好说出口的。”刘并达客气一句:
“能与各位英雄相识,是我刘并达之幸。”
刘并达不愧老江湖,这话的意思是让他们介绍一下。宗由先从刘病愈开始:
“我已不是牛头山大当家,他是我们的大当家,想来刘兄也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刘病愈,济南历城人。”
“哦,”刘并达显得十分惊讶,朝刘病愈一礼:
“可是写:乱云剩带炊烟去,野水闲将白影来的刘幼安?”
刘病愈有些惭愧,连这些人都知道他的大作。他居然没听过自己这首“乱云剩带炊烟去,野水闲将白影来”,听这句应该是诗非词,他没想到自己的诗也如此出名。还好没说出来,没让大家惊掉一地牙。
“惭愧,正是在下。”
刘并达重新与刘病愈见过礼,说的话让刘病愈直冒汗:
“刘大当家在北方与党楚城齐名,是北方两大才子之一。只是党楚城自甘堕落,在金国考取功名,不提也罢。刘大当家不但在北方,就算在南方也名声不减。有刘大当家带领,以后牛头山定会名扬天下。”
大名鼎鼎的才子刘病愈成了大当家?还要带领一群山贼名扬天下?怎么听怎么别扭。宗由又向刘并达介绍曹运生:
“这位是我牛头山三当家曹运生。”
刘并达显然是有备而来,带着一脸的敬意说:
“小诸葛的大名,我大首领也闻名已久。运筹帷幄,比我们这些武夫要强上十倍。”
曹运生从未见过刘并达,他这辈子,大多数时间都在牛头山过。他的小诸葛,是牛头山的人自封,外面多数人都不买账。
他们三个当家,只有宗由的铁胆手大家才认可。宗由这个级别的武艺和影响力,的确可以有江湖上的雅号。他们不行,论文论武都不够,就算铁头的武艺,也不足以有封号。
所以刘并达说完,曹运生惊忧的心也缓和一点:
“早就听说刘英雄大名,四大当家之中,刘英雄的刀法独树一帜,是仓乡最利害的几个刀法高手。”
一番客气完,刘并达没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各位英雄,夜里打扰大家,实在过意不去。这次是大首领派我来,和各位英雄商量一事。”
曹运生看了刘病愈一眼,心里一阵痛快。他对刘病愈的恨,并不在金人之下。要不是刘病愈,他们已经到了仓乡。就算不能救儿子,也不可能耽搁那么久碰到金兵,他不但带着大家到了仓乡,还将是以大当家的身份去投。到时在仓乡的地位,又会有不小的增长。
曹运生将这一切都怪刘病愈所赐,以为刘并达要说让牛头山的人合并过去,不待刘病愈问。
“刘英雄,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刘并达对曹运生投去感激一瞟,说出来意:
“金兵势大,不可小窥,我们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派重兵守仓乡,找机会攻取济南。一边分兵准备打通后方的道路,随时准备南撤。我们打听到,泰安现在只有四百多个守兵。大首领让我领五百人攻泰安,我有自知之明,这点人很难完成任务。依大首领之言,想让牛头山的弟兄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