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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运生真不配小诸葛称号,他这之前一点没怀疑过自己被识破,以为山下真有什么状况,大家回来防御。听到宗由的话,一道冷气从他发尖凉到脚趾。
“二、二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运生,你他娘的还要装?”铁头一把将曹运生胸襟抓住,怒声说:
“你们去陈家谷,被官兵抓住,这些事已经被大当家看见。我们还在陈家谷发现老谢他们的尸体,他们死了,弟兄们已经原谅他们不告而别。没想到你和张老三会投靠金贼,还想赚我们去大马塘送死。我要看看,你的心黑到什么程度。”
“四弟且慢,”宗由将冲动的铁头打住:
“曹运生,大当家已经识破你们的计,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已经是人赃并获,再也无法争辩。曹运生双眼一黑,顿时全身无力,被铁头扔到地上。半晌后盯着刘病愈,哈哈大笑:
“都是他,要不是你们将大当家之位让给他,我们已经赶到仓乡,那些弟兄怎么会死?我的家人怎么会被金兵抓住?我为牛头山卖了十多年的命,还不及一个救你们的人。你们都有罪,都是你们逼的。”
见曹运生将所有罪都推给刘病愈,陈惜春冷着脸:
“你出卖山上的弟兄还有理了?少爷说过帮你们将那些人的尸体搬回来,当时你并未同意。悄悄带人叛离牛头山,那些人全是你所害。你这种人,到死也不知悔改。”
曹运生一脸不甘,看着大胡须的刘并达,仍想给刘病愈制造些麻烦:
“刘英雄,我们原本想带着众弟兄去投仓乡,都是刘病愈,是他阻止我们去投。和他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合作,你们以后可要当心了。”
刘病愈摇摇头,也不知是谁封的曹运生为小诸葛,这种脑袋,可以说连陈惜春也比不过。刘并达笑了笑,将大胡须扯掉,露出一个壮年男子的面孔:
“我叫林瑞,在两年前就投到刘府。平生别无所长,只对易容之术有些见解。我认识刘并达,当然不敢和真人比。要骗骗你这种没见过他的人,还不是什么问题。”
曹运生再次呆住,他们没去聚义堂,就在山顶操场上。这是刘病愈的意思,怕有些人不服,事后有多话说,敞开审曹运生。被他们一闹,在边缘看热闹的人陆续围过来。宗由没管这些人,对曹运生说:
“陈姑娘说得不错,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要是明说要离开牛头山,我们又怎会不允许?我们后来对过账,山里的帐目上少了两百多两银子。马和银子都是身外之物,不说也罢。我问你,金兵是不是用你家人威胁,让你们来赚我们去大马塘的?”
“啊!”围过来的人中发出一阵惊呼。一个个盯着曹运生,要不是宗由说出,大家根本不敢相信。被这些曾经的兄弟姐妹围观,曹运生终于没再说那些废话:
“不错,我可以死,我婆娘媳妇都可以死,但椿儿不可以有事。他是我曹家唯一的血脉,为了他,就算背叛天下人我也愿意。”
这番话惹怒了围观的众人,一个老妇指着曹运生:
“你这没心没肺的狗东西,我们的命就不是命?我们的儿孙就不是儿孙?你想用我牛头山数百人的命,去换你孙儿,老天也不会答应,活该你被千刀万剐。
“我就知道曹运生不是个好东西,以前他在做二当家时,没少给家里捞好处。”
打落水狗的人不少,宗由将大家打住:
“你派张老三出去,应该是给金人带信吧?准备给金人说些什么?”
被众人一阵大骂,曹运生状若痴呆,状态非常差,宗由铁头连问几声也没回答。刘病愈挥了挥手:
“没必要问他了,将他押下去,待金兵来后再作处理。”
曹运生被押下去后,几个当家正要下山安排,辈份最高的张中和问:
“金兵真的要来吗?你们可有把握对付?要是没有把握,不如让大家上山来死守。”
刘病愈笑着说:“老人家你们放心,到时候按我说的做,保证金兵来多少死多少。”
……
牛头山后面山下不是很平,中间是一条大道,左右有不少田土,稍远的地方还有些山挡住。在早上,山下的露水比山上还重。
这天早上,一骑从大道中驰来,远远大喊:
“不好,有大量官兵朝我们这边来了。”
空气中的湿气再重,也阻止不了这道惊恐的声音。左右田里之人,纷纷朝山上跑去。有些人甚至连锄头之类的农具也扔在土里,一时间从山下,跑上来不少男女。直到一大队人马到来,还能看见在上山之人。
看着山上惊慌失措的人,安怀元心里的倦意一扫而空。他们原本可以当天晚上赶到,晚上攻山谈事都很不方便。与王长青商量,决定让大家休息一晚,养足精神第二天一早来。
山下除了官兵已经没其他人,在山口上方二十几米远的地方,还有两个浑身发抖的男子。安怀元笑喊道:
“你们倒是忠于职守,放心,我不会难为你们的,叫你们大当家来见我。”
可能得到不会被伤害的保证,两个守山门的弟子脸色好些。一个中年男子说:
“我们大当家没在,只有三当家在。”
都是演戏的高手,安怀元哦了一声:
“那叫你们三当家来,一炷香的时间不下来见我,我们就开始攻山,到时候牛头山鸡犬不留。”
另一个年青人的反应快,先一步朝山上跑,边跑边喊:
“丰叔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叫三当家。”
“哈哈哈哈,”上千个官兵,发出一阵大笑,连王长青也没忍住,对安怀元说:
“这些山贼如此草包,要是他们不投降,就算硬攻我们也能轻松占领。”
安怀元点点头:“能防御者不过一百多人,听说牛头山的山贼没被征讨过,怕是连血也没见过。今日无论如何,就算曹运生无法说服他们投降,我们也要攻破此山。抄了他们的老底,看他们还要往哪里躲藏。”
王长青没有附合:“安将军,就算强攻上山,也尽量不要杀人,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
“为何?”
王长青看了眼山顶,说出又一个妙计:
“他们还有四百人,其中有不少是刘府之人。那些人安将军也知道,论个人实力绝不在我们之下。山上的人大多是他们的家属,要是我们将他们的家属抓住,以此来威胁,你说他们会不会束手就擒?”
两人在这里商量没多久,从山顶下来大群人。其中前面三人还骑着马,看样子很急。两人一点没疑其它,因为他们给的时间只有一炷香。
骑马的三人速度很快,和后面的众人很快脱离。待能看清他们的脸,骑在中间之人,正是身穿新衣、梳理得很光鲜的曹运生。
安怀元和王长青看着冲下来的三人,暗自有些好笑。曹运生的演技更在他们之上,赶路可以用火速来形容。下山也如在平路骑马,左右两个年青人几乎快赶不上,紧紧跟在他曹运生身后。眼看快赶到能听清话的距离,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曹运生的座下战马不知怎么左边一矮,曹运生的身子朝左一歪。手未抓稳缰绳,从左边摔下马去。
“三当家。”
两个年青人一声惊呼,从马上跳下。下面的安怀元两人正在为曹运生祈祷,又一阵更大的悲呼声传出:
“三当家你怎么了?”
安怀元呆呆看着被一个年青人抱起来的曹运生,此时的曹运生如一只人形麻袋,毫无任何反应,连呻吟声他们也没听到。满脸是血,绝对不可能装得出来。
“三当家,快将三当家抬到山上去救治?”
抱着曹运生的年青人摸了摸他的鼻孔,摇摇头:
“三当家已经没气了,他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安怀元呆呆问了句。此时就算王长青再聪明,也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所以安怀元的话,根本没人回答。
山上的人已经冲下来,围着抱住曹运生的年青人。没过多久,又传来一阵声音:
“三当家是这些狗官兵害死的,我牛头山的人虽少,绝不能放过这些狗官兵,我们与金贼势不两立。”
“与金贼势不两立,”众人齐声吼出。一个年青人抱着曹运生的尸体,带着一群临时演员又返回山上。剩下的年青人指着安怀元:
“狗官,我牛头山与你们势不两立。”
安怀元两人完全呆住了,他们嘴上虽说强攻,要是能令对方投降,谁愿意让自己的部下去送死?他们没来过牛头山,这里多数地方虽不陡,有几处又陡又窄。要是山上的人和他们拼命,他们绝对避免不了伤亡。
眼睁睁看着安排在山上的一颗重要棋子,就这么一摔倒下,安怀元实在很不甘,问年青人:
“你是何人?你们山上还有谁能作主?叫他来见我。”
“我叫宗庆,牛头山二当家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