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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城东西两门再次关闭。城中虽有些乱,并不像是一座轮陷后的城池。一队队身穿大宋军服的士兵,穿梭于各条大街小巷。普通人家的生意并未受到影响,一些高楼大户,不时传来阵阵哭喊声。
一个身上还有些血迹的年青人,带着二十多人来到一座大院前,看着紧闭的大门,他的眉头皱了皱:
“不会是逃了吧!这里真是禹城一个金人大户的家?”
“绝对错不了,兄弟们都查清楚了。”一个精瘦的年青士兵说:
“少护法,天上地下,他们现在能从哪里逃。要不要小的去将门叫开?”
“不用了,”年青人骑马靠近大门,手中两米长的钢槊狠狠刺向门缝中间。木门被刺出一个酒杯大的洞,但并未打开。连刺几下仍无法推开,他有些老羞成怒,跳下马在门上一脚,“砰”一声大响,大门被踢开。
里面是一座三合大院,一个人都没有。年青人带着众人来到内院,很快从打开的几扇门中,传来阵阵哭喊声。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躲到哪里去。”年青人一阵大笑,将一个头发半白,身穿绸衣的老头一把提出,对方浑身颤抖,半晌才能开口说话:
“将军、小的只是个百姓,我可没欺负过宋人啊!求将军开恩,放了我一家老小吧!我愿意捐些银粮出来,犒劳各位军爷。”
年青人没开口,将老头轻轻放下,两眼死死盯住小门口的一个年青少妇。少妇身体稍有些胖,一张圆脸带着惊惧之色,身子比老头抖得还要利害。年青人来到少妇身边,一把将她的下巴捏住:
“你叫什么名字?”
少妇身体一软,快要瘫坐在地上时,被年青人抓住胸襟。瞬间她生出一些力气,拼命想推开年青人的手,可惜无论如何挣扎,皆无法从年青人手中逃出,反而被对方抱住。
“将军饶命,奴家是老爷的妾氏,叫柳玉。奴家也是宋人,将军饶命啊!”
老头一脸涨红,在后面想了一会,忍不住想冲过来,被左右几个士兵拉住。
“将军,你可不能乱来啊!她是宋人,不关她的事。”
年青人一把将少妇扛在肩上,大笑道:
“宝贝放心,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要你的命。管你是金人宋人,上楼去先陪本将军快活快活。”
“老爷,救救我老爷。”少妇在年青人的肩上拼命哭喊,老头正要开口,被长得瘦精的年青士兵一巴掌:
“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我仓乡大护法的公子。能看上你妾氏,那是你的福气。若是侍候好了他,说不定能留你一命。”
最后句话让老头停止冲动,楼上的哭喊声虽仍在响起,老头仿佛没听到,反抓住年青士兵的手问:
“他、少护法真能不治我们的罪?”
“那当然,我家少护法有这个权力,”年青士兵说:
“你快去将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至于那个美妾?你也一并送给少护法。你这条老命、和家人的命都能保住。”
楼上的哭喊声已经变成嘶叫,老头朝楼口看了眼,将双眼闭上,刚走到门口,从外面闯进来一群手拿长枪的女兵。
这群女兵身穿一套红色劲穿,年龄都不大,最大不过三十,最少者只有十几。长得虽美丑不一,皆是一身英气,绝非普通女子可比。冲进小楼的一个年青女兵看了眼楼上,皱着眉头对后面几个女兵说:
“你们上去看看。”
“刘姑娘且慢,”年青士兵赶忙堵在楼道小门口:
“少护法在楼上审问犯人,你们不能上去。”
“走开,”刘姑娘将一把两米长的长枪横在年青士兵胸前:
“二首领和我家小姐有令,派我们查处各种有违我仓乡规矩之事。要真是审问犯人,我们自然会离开。”
没过一会,楼上传来一阵怒骂声。刘姑娘冲上二楼,见衣衫不整的年青人面红赤耳,正在对一个女兵发脾气。在床上,一个裹着被子的女人,倦缩在一角掩面痛哭。刘姑娘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指着年青人大骂:
“张俊生,你这无耻小人,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做了又如何?”张俊生的好事被打扰,已被怒火烧尽理智,天王老子来他也不怕:
“她是金人的妾氏,我享受一下有什么关系?刘显芬,你要是不服,你也可以找些金人风流快活。”
“你这畜生,我杀了你,”刘显芬一枪顶在张俊生喉间,对方只见到眼前一花,喉咙传来一阵刺痛。被这一吓再不敢乱说:
“你别乱来,我爹是大护法,我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刘显芬一脸杀意,上来的几个女兵也吓了大跳,来到刘显芬的身边劝道:
“姐姐不要乱来,张俊生已触犯门规,何不将他交给二首领?”
……
禹城军营,五男一女进入一座长方形大营中,第一眼就见到中间帅位那张大红椅。李铁枪朝左首走去,张安国说:
“二首领,如今禹城已为我们所占领,岂能让主将位空着?大首领不在,正该由二首领坐此位才是。”
“大护法说得是,”负责攻南城楼的壮年男子接道:
“帅位空着,于军中无利。”
李铁枪想了想,没有再坚持,坐到主位上:
“我已派人快马回报大哥他们,大家整顿好城中事务,等待他们到来再作安排。”
几个男子对望一眼,张安国代表大家说:
“二首领,我们为何不乘胜攻打泰安?听说泰安守军不到五百,泰安比禹城更大。要是能占领泰安,我们有两座城互为犄角,又有那么多的弟兄,完全可以无惧济南守军。”
李铁枪摇摇头:“临邑有数百守军,万一他们去支援泰安,我们这点人不一定能破城,还是等大哥他们赶到再说。”
张安国看了眼壮年男子,对方说:
“临邑那支兵马有牛头山的人牵制,应该不可能支援泰安。我们不是派人打听清楚了吗?牛头山如今是由历城大才子刘病愈带领,打了一个大胜仗。安怀元现在自顾不暇,岂会支援别人?凭我们这些人,定能攻破泰安,有两座城防御,对我们更为有利。”
“两位兄长,鑫哥他也想去攻泰安,可目前真不适合。”单钰将话接过去:
“我们新攻下禹城,还有不少事情处事。禹城离我们仓乡很近,难保济南府那边不会派兵来。要是守的人少了,将禹城失掉,我们的损失会非常大。仓乡那边要将所有东西运送来,我们现在的任务是确保那些东西,在半路上不会出任何问题。只要在禹城安顿好,随时可去攻泰安。”
几人虽有些不满,单钰说的也有道理,大家没再继续劝说攻打泰安。没过多久,刘显芬走进来,在单钰耳边一阵细说。大家见单钰一脸怒火,看着张安国:
“张大哥,你知不知道张俊生现在在何处?”
张安国呆了片刻,摇摇头:
“不知,他不是在外面负责搜查那些金国官员的家吗?”
“显芬,将张俊生带进来。”
大家呆住了,只见张俊生被五花大绑推进来。张俊生脸色涨红,双眼被怒火烧得通红。在左首坐着的张安国站起身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绑俊生?”
此时刘显芬已清醒过来,冷着一张脸说:
“二首领,张俊生带人抄查禹城一富商时,见色起意,奸污对方的妾氏。被我们巡查时发现,他还死不悔改,说些难听的话。我们只得将他抓来,请二首领发落。”
“啪”一声大响,李铁枪一掌打在桌上,瞪着张俊生:
“你是我仓乡土生土长的人,我们的戒规你都忘了不成?就算有再大仇,也不可干那些苟且之事。一旦有违,你可知是何下场?”
“二首领息怒,”张安国走到张俊生面前,挥手就是两个巴掌扇去。十个手印出现在张俊生脸上,他吐出一口血来,恨生说:
“他们是金人,我这样对付金人有什么错?规矩?这些乱七八糟的……”
“你这逆子住嘴,”张安国被气得浑身发抖,抓住张俊生的头发,一腿将他踢跪在地:
“这些规矩是大家共同定下的,谁都要遵守。我今日打死你这逆子,看你还敢在外面乱来。”
张安国左右看了看,他的武器没带在身上,抄起一把椅子就准备砸向张俊生,被左右几人拦住。一个大脸无须、手臂很长的中年男子说:
“毕竟是年青人,谁年青时没犯过错。二首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请二首领格外开恩,原谅张俊生这次。”除单钰和张安国,其他三人都在为张俊生求情。李铁枪刚毅的脸上满是为难,看向单钰。单钰暗自叹了声说:
“他是初犯,可以饶他这次。但以后不得带队去执行城中事务,若是再犯,定斩不饶。被他祸害的那家人,就不要抄家了,当是给他们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