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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不燥,阳光正好,滴水汇聚成河流,点点滴滴的小事汇聚成生活。地北天南,延绵不绝,人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有汗水也有泪水。人活在这世上,“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眼前的希望,心里的牵挂。
清风客栈的店伙计赵劲,被张文博赏识,托付他回老家接自己父母,赵劲自然喜出望外,欣然接受,巴不得能被安排更多的事情,这意味着自己也算有用之人。
赵劲准备好行囊,和掌柜的请了假,便准备出发。
由于路途遥远,一路上他不敢耽搁时间,天亮起床,天黑住店,人困马乏,确实辛苦。只想着尽早能把张文博父母接到京城。一来了了张文博的心愿,二来,此事若办好,说不定以后就不是那店伙计了。
就这样一路马不停蹄奔波,来到张文博家乡已经是五天以后,一路向人打听,找到张文博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赵劲借着月光,向屋子里张望,只不过几间简单的瓦房,看上去破破烂烂,东西各三间草房,栅栏围墙,大门紧闭。
一路上赵劲口干舌燥,肚子咕咕叫,清了清嗓子,向屋内大喊到:“大娘,快出来开门啊,小的代状元郎来给二老报喜了,”赵劲一边喊着一边拍着栅栏门上的锁头。
屋内张文博的父母刚吃过晚饭,听到外面有动静,张母道:“老头子,好像有人在敲门,你快出去看看是谁啊,这大晚上的……”
张老爷子边念叨边从炕头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啊,打扰别人休息,明天一早还要下地干活呢!”
老爷子披了件棉袄,从屋内出来,跌跌撞撞来到门前,用沙哑低层的声音问着:“我说这大半夜的你找谁啊!都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
赵劲看院子里边有人出来,还要赶他走,这哪行,大半夜,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上哪去?忙开口道:“老爷子,您先别误会,敢问您可是张文博的父亲?这里可是张文博的家?”
老爷子一听,急了,以为张文博出什么事了,忙回话:“啊,我儿子是张文博,可是我儿出什么事了?你是谁啊?这小崽子怎么了?”
赵劲道:“噢,老爷子您别上火,令公子考取了今科状元,啥事没有。小的是从京城而来,奉我家张大人之命,来接您二老前去京城享福的,这里有书信和物件为证,”赵劲说着,从胸口前掏出张文博给的钱袋和书信,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听了,借着微微月色,看着赵劲递过来的钱袋,才想起来,前两天家里确实有来信,说有人会来接他二老,这才开了大门,把赵劲迎了进来;赵劲先是找个地方栓好马,老爷子端来草料,赵劲忙上前拦住,口中道:“您老快去歇着,这些粗活哪敢劳您大驾,小的自己来就行。”
待安顿好马匹,赵劲跟着老爷子来到屋内,只见,
炕中间燃着一盏微弱的油灯,油灯下面,盘腿坐着一位特别慈祥的花甲老人,想必这应该就是张文博的母亲了。她正在做些针线活,看上去已是老眼昏花,脑袋凑到那油灯跟前,一次次往那细小的针眼里穿着线。
赵劲看着张文博的母亲,不禁鼻头一酸,心想,自己已经够穷苦了,没想到,张文博家里的情况更寒酸。这么一比较,自己瞬间感觉到短暂的幸福;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母亲,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也把母亲接到京城去,享老年之福,不再受人冷眼,当邻里乡亲拉家常说闲话时,自己能成为别人嘴里羡慕嫉妒的孝子。
张母道:“孩他爹,这是谁啊?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跑,家里会担心的,快回去吧孩子!”张文博母亲看着赵劲不解的问到。
老爷子道:“你瞎说啥,他是从京城来的年轻人,文博前几天往家里写信说,要派人来接咱们,就是他。你看,这不是文博出门前,你给他缝的钱袋子,你呀,以后就要在京城里做这些针线活了,”
张母接过那个钱袋,看了又摸,好像是在睹物思人,嘴里念叨着:“我儿长大了,我儿他长大了,还考了今科状元,我儿不容易啊,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平安健康就好,不用惦记着我们。不过,娘待在你身边也好,还能照顾你几年呢,衣服破了,娘给你补、肚子饿了,娘给你做饭吃,再赶紧给你成个家,我就能抱孙子喽,”张母说着说着,流下几行复杂的泪水。
赵劲本来就想自己娘亲,看着这番场景,跟着落下思念的泪水。
老爷子道:“哎呀,你哭哭啼啼的干嘛,用不了几天咱们就能和儿子团聚了;家里来了客人,你先给人家弄点吃的,收拾收拾睡觉的地方,”
张母道:“噢,对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这一下子什么都忘了,孩子你快坐下,一路上饿了吧!锅里还有饭,我这就给你盛去,”张母说着,从炕沿下来。
赵劲也确实饿坏了,可哪敢让张母给自己盛饭啊,赶忙拦着张母,道:“您老快坐好,这可劳不得您动身,我自己来就行,”
张母和老爷子哪能让赵劲自己盛饭,推搡着让他坐下,不一会,张母端过一碗稀饭、几个窝窝头、一盘野菜道:“年轻人,你从京城来,肯定会吃不习惯,可家里就这条件,也没提前准备,你将就一下吧,”张母的口气有些过意不去,可家里就这条件,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赵劲喝了口稀饭,拿起一个窝窝头大口吃着,道:“大娘,能吃习惯,我从小也是吃这样的饭菜长大的,这味道,和我娘做的一样好吃,”
赵劲说完,大口大口吃着,不一会,几个窝窝头和一碗稀饭吃干喝尽,赵劲抹掉嘴上的米粒,收拾着碗筷,又让张母拦了下来。
不一会,张文博父母带着赵劲来到隔壁屋子,一边收拾一边说:“平时文博就在这间屋子睡,他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们老两口也没时间收拾,你将就一晚上,要是冷了,就再加一床被子。”
赵劲早就累坏了,和老爷子又闲聊几句,待老爷子走后,自己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可是香甜,睁眼时,阳光明媚,天已大亮,赵劲赶紧起床,穿好衣服,来到了院子里,揉着还有些朦胧的双眼。
再次环绕院子一周,才发现这院子比昨晚看到的样子更加破败不堪,屋子内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老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张文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打小吃了多少苦头,只有他自己清楚,所以说,他配得上今天的成绩。
这时,老爷子从屋内出来,看到了赵劲,开口道:“起来了,年轻人,我正准备叫你吃饭呢,正好,快,先去洗把脸。”
早饭吃的和昨天晚上差不多,不过,桌子上多了一盘咸菜和几个白面馒头,也许,这白面老两口从来都不舍得吃,那份淳朴善良,这也算是对赵劲的招待之心吧。
待吃过早饭,赵劲让老两口简单收拾一下,这就要出发了,自己则打马出去,路途遥远,需要给二老找一辆马车。
赵劲回来时,只见老两口还在不停收拾,赵劲上前对老两口道:“我说大娘,这些锅碗、铺盖卷之类的就不用收拾了,去了京城咱什么都有,二老只需拿些干粮和换洗的衣服就好。”
张母心疼道:“啊,什么都不要了!这些东西虽然都不值钱,可也跟了我大半辈子了,多可惜呀!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家里的生活就挺好的,”张母看着收拾好的东西,看着这处住了大半辈子的小院,依依不舍,不舍院里的每一样东西,最舍不得的,还是这片土地。
赵劲见状,上前劝道:“大娘,咱又不是不回来了,您要是什么时候想家了,小的就陪您回来看看,您呀,就别辜负状元郎那一片孝心,我这都出来好几天了,恐怕他这会已经在京城等不及了,趁天气还不算太热,咱就早些赶路吧,外面马车还等着呢!”
张母一听,也是思子心切,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拿些简单的东西。张父则牵着家里的牛,跑去亲戚家,托人家帮忙照看,顺便把田地分与人家。
这一大早忙进忙出,惊动了左右邻居,都出来问长问短,不时夸赞张文博不仅有出息、还是个大孝子,他们家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
老两口依依不舍,和邻居们道了别,赵劲把老两口扶上马车,自己则骑着马,一路上好生照料,不在话下。
且说李凡一,自是有心介绍,让刘洲结识雷飞云,三人坐在一起,李凡一把那天玉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细说一遍。
接着对刘洲道:“那天让我大开眼界,飞云兄可是道法无边,”
刘洲道:“哎,大哥,光听你说俺可不过瘾。还请飞云兄长施来法术,让俺也开开眼才是,”
三人哈哈大笑,李凡一道:“飞云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且演给他看,不然他可不死心,”
接着,雷飞云略施小计,变换来一套衣服,这才让刘洲信服。
刘洲道:“听俺家大哥说起,飞云兄能掐会算,俺家大哥有的是一身好本领,你且算算,俺家大哥何时才能摆脱现在这困境,”
雷飞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可不敢乱说,不然,凡一老弟又要说我故弄玄虚了,且看这几日,会有好事,也有坏事……”
刘洲道:“你这老道,果真是在故弄玄虚,赶紧与俺说来,不然,俺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