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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由于陆竞延在旁边,整个晚上,秦钟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天亮,也没有梦到曲岚岚。
不过,秦钟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曲岚岚就在近旁。
知道秦钟跟岳北历今天走得早,罗依依很早便起来做早饭了。等两人吃完早饭时,还不到七点。
依旧是岳北历开着车,带着秦钟,往崔安村去。等到崔安村时,八点五十刚过,两人还是把车停在昨天停的位置。
这次,秦钟跟岳北历没有分开,两人都在距离崔安村八百米略外的地方蹲守。这个点位巡逻的,依旧是徐羌。
眼看时间趋近九点了,公路上还是不见尤哥的车。
“所长,你有没有发现,没有任何进崔安村的车,也没有从村子里出来的。”岳北历小声对秦钟说道。
秦钟点点头。不光村子里的车不能进出,就连光头尤哥的车,也只能停在巡逻点外。
按理说,尤哥大小也算个领导了,连车都不敢往村子里面开。
这崔安村里面,一定不简单。秦钟不敢想象,崔安村的村民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正想得有些入神,岳北历连忙拍了拍秦钟的肩膀提醒道:“所长。”
秦钟也看到了,一辆红色的轿车好似从无到有,凭空出现一般。只一瞬间,便已经到了巡逻点旁,停了下来。
而这时的徐羌,也已经注意到了停车的光头尤哥,正朝尤哥走过去。
糟糕,这下要抓尤哥,就必须同时抓走徐羌。
就在这时,岳北历突然施术。天空一声惊雷,将徐羌的注意力引过去了。
“黑骐,现在。”秦钟喊了一声,黑骐立马冲出去,将刚刚打开车门的尤哥“卷”走了。
徐羌还盯着刚才雷响的位置,疑惑大晴天的怎么突然打雷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车上的光头尤哥已经被带走了。
秦钟跟岳北历见黑骐已经将尤哥带走了,迅速撤离。
“尤哥的车咋办?”岳北历边跑边问秦钟:“放在那里不见人,徐羌肯定会起疑心的。”
秦钟召唤出一只黑燕,将车门关上了。
以徐羌对尤哥的害怕程度,他不敢直接上车跟前查看的。
再者,尤哥的车停在徐羌的巡逻路段外,徐羌万万不敢擅自离开巡逻路段的。
所以,当徐羌以为尤哥坐在车里不动,自然认为有他的道理的。
当然,秦钟也只能祈祷徐羌能规规矩矩的了。万一徐羌不规矩,擅自上前查看,发现尤哥不在车里。
那就只能按照突发状况,后续想办法找补处理了。
秦钟跟岳北历跑了有二十分钟,才跑到停车的地方。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扶着汽车,大口喘着粗气。
被黑骐紧紧缠住,挣脱不开的尤哥,看到秦钟跟岳北历,满脸凶狠。
没有喊,没有叫,也没有再挣扎,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两人。仿佛只要一放开他,他就立刻扑上去将两人扒皮抽筋一样。
秦钟走过去,看着被黑骐缠住,躺在地上的尤哥。
尤哥也抬头看着秦钟,仿佛两人都在估量彼此的实力一样。
“黑骐,放开他吧!”秦钟对着黑骐说了一句。
黑骐犹豫了一下,才放开了尤哥。
岳北历担心尤哥跑了,连黑骐都在担心。
尤哥被黑骐放开后,只是淡定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
“小子,你不知道你惹上什么了。”尤哥看着秦钟,言语,眼神中都是威胁。
秦钟倒也不怂,十分淡定地笑笑:“知道才惹的。要是不知道,我才懒得浪费时间呢。”
尤哥喜欢秦钟的胆识,嘴角露出了欣赏的笑:“算你小子有种。混哪个道的?跟着我干吧,我绝对让你在鬼异圈里混出名堂。”
秦钟笑而不语。只是伸出手,一只黑燕便凭空出现,落在秦钟手中。
尤哥一看到秦钟手中的黑燕,脸色立马变了,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虽然极力想表现得镇定自若,但还是露出了一丝慌乱。
“你是黑燕家族的?”尤哥看向秦钟的眼神,多了几分憎恨:“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与黑燕家族势不两立。”
秦钟也觉得好笑,这黑燕家族到底是得罪了多少鬼异啊!
“说说吧,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尤哥也是敞亮人,开门见山问道。
秦钟也喜欢这种直来的,他也丝毫不隐瞒:“关于三活人酒吧的,你知道多少,我就要知道多少。”
尤哥只是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嘲讽。
“黑燕家族管得挺宽的啊!”尤哥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岳北历。
只见尤哥伸出手,五个手指呈爪状。手指开始变粗,变长,变成黑褐色。外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硬质的皮。
指甲也在慢慢变长,变尖,变成暗红色。
岳北历突然双手捂着脖子,面目因痛苦而扭曲。就好像有人用绳子在他脖子上套了一圈,还在用力,死命往紧拉一样。
尤哥与岳北历明明还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却能隔空掐住岳北历的脖子。
秦钟掏出燕阜刀,刀刃从自己手掌快速划过的同时,刺进尤哥伸出的手臂。
秦钟的手上划开一道口子,燕阜刀上沾了他的血。
尤哥的手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放下。
沾了秦钟鲜血的燕阜刀还刺在尤哥的手臂中。尤哥强忍着痛苦,尽管面部扭曲,却依旧保持着掐住岳北历的动作。
一副不掐死岳北历,誓不罢休的样子。
秦钟也不惯着他,握着燕阜刀刀柄,猛地往深一扎,直接顺着手臂往下拉。
尤哥的手这才连忙放开,躲开秦钟手中的燕阜刀。他的手臂上,被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秦钟趁机,用刚刚燕阜刀划伤的左手,抓住尤哥胳膊上被划开的伤。让自己的血,尽可能地接触到尤哥的伤口。
尤哥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挣开秦钟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而另一边,被放开的岳北历又能呼吸了,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脖子上,有指甲嵌进去留下的伤口,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