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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哪里肯随潘灿去:“都总管,我柴家世受皇恩,家中更是供奉太祖御赐免死铁券,要拿柴进,凭他高唐州还做不了这个主罢。没有皇上圣旨,哪个敢动我柴家分毫。柴进绝无谋反之事,是这洪教头不忿我平日薄待于他,妄言诬陷。还请都总管回禀高知州其中明细。”
潘灿一来不信柴进谋反,二来看这庄子沟宽墙高,箭楼之上,早有庄客持弓搭箭,戒备在那里,强要攻打,死伤不在少数。正想先应了柴进,回去再请府相钧旨。就见庄门忽地被打开了,三个手势朴刀的汉子站在那里,大声喝喊:“皇城司办案,已查得柴进谋逆事确,有妄动刀兵者,皆为附逆,九族皆斩!”
到的此时,潘灿已无退路,只好令旗一挥:“兵进柴家庄,不得妄杀无辜,活捉柴进!”
洪教头早一马当先,冲了出来,后面兵丁呼拉拉跟上,涌入庄子。柴进庄客人等,听得皇城使说是谋反大案,附逆要斩九族,哪个还敢乱动,只十几名贴身死士护着柴进,往后庄而去,欲从后门逃走,武松更是提刀护着断后,那兵丁上来,被武松发一声喊,连着砍翻几个,稍解危势。
那洪教头见柴进越走越远,顿时急了,大喝一声:“捉住柴进者,赏钱百贯!揖拿逆匪,临战退却者,杀无赦!”说着挺棒上前,去斗武松,众兵丁听得赏钱百贯,又见洪教头敌住武松,个个奋勇,发力向前。
此时洪教头才显出真本事,与武松刀来棍往,竟是势均力敌。
柴进身边虽有十数个死士,拼命相护,奈何禁军人多,长枪接踵刺来,那死士一个个命丧黄泉。眼见事已不济,不忍再有死伤,柴进叹息一声,沧浪一声弃刀于地,束手就擒。那边厢武松仍与洪教头相斗,只是已是被众兵士各执长枪,弯弓搭箭围在中央,洪教头见柴进已擒,长棍一抖,跳出战圈,众兵士长枪如林,武松亦是被捉。
梁山聚义厅,山寨各头领各自端坐。
王林道:“朱大总管传回消息,柴大官人因为兵甲事被高唐州抓了,定做谋逆,同时被抓的还有清河好汉武松。大官人被抓时,庄上盔甲千余,刀枪无数,本是大官人为我梁山军置办的,一并被高唐州封了,做为证据。这高唐州知州高廉,是那高俅老儿兄弟,在高梁州胡作非为,搅的是民怨沸腾。我意打下这高唐州,一来解救大官人。二来杀了这贪官,警告一下那些欲与我梁山为敌府县。”
杜迁蹭就站了起来:“师父,我愿为先锋,打这高唐。大官人对梁山恩深义重,怎能受这狗官羞辱!”
一众好汉这些时日天天在校场摸爬滚打,早想试试练兵火候,哗的都站了起来:“打下高唐州,杀了这狗官!”
吴用站起说道:“哥哥言之有理,柴大官人是必救的,以示我梁山永不背负兄弟,以暖京东河北好汉之心。只是这高唐州墙高沟深,且府界禁军战力宜是不凡,都总管为郑王潘美后人,武艺不凡,且颇通战阵。若行强攻,必有伤亡。小生之计,可先使兄弟扮做商旅,以为内应,大军到日,在城中起事,打开城门,则高唐州唾手可得!”
朱武道:“吴军师此计甚妙,我军可分做两路,一路旌旗大张,直取高唐州南门,另起一军,潜行至其东门。高唐军兵见我军大至,必出南门迎战,两军战事一起,以哨箭为号,城内接应开其东门,破城而入。城池告破,则敌军必乱,大事可谐!”
林冲当即站起身来:“哥哥,林冲愿为先锋,陷了这高唐州。”
众好汉纷纷站起,就要请战。
王林站起身来:“两位军师所虑极是。众头领听令。
杜迁带卫士营五十兄弟,刘唐带本部一百兄弟,分批潜入高唐,以哨箭为号,杜迁抢占高唐大牢,解救柴进、武松;刘唐抢占东门,接应人们破城!
史进带本部骑军,晁盖带所部两营人马,配属弓兵一营,朱武随军调度,攻打高唐东门。待得东门城开,抢占城池,攻占府衙,必要捉了高廉那厮!
林冲带本部骑军,宋万带所部两营人马,陈达带本部一营人马,随我攻打高唐南门。
吴用留守,总管山寨事宜!各部速速回营,点齐人马装备,明日出征高唐州!”
吴用大喜,首次献策即或王林认可,怎能不高兴:“哥哥为山寨之主,未可轻动。小生愿替哥哥出征,定要拿下高唐,救得大官人出来!”
王林挥手止住吴用:“吴军师勿要多言。柴大官人对王林有引荐之情,对山寨有资助之恩,此番牢狱之灾,也是事出山寨,王林自当亲自出征,以报柴进恩情。此番大军出征,山寨万事还需军师打点,担子亦不轻的,还望军师署理各事,确保山寨无虞!”
就此各头领领命,还整军兵。
且说高唐州衙之内,高廉兴奋莫名。
此行抓住了柴进,虽说潘灿未按自己意图办事,留了柴进性命,但把柴进罪证抓了个确实,谋反之名坐实。而且搜检柴进庄上粮秣无算,金珠古玩不下四五十万贯,留了两万贯犒赏安武军,又留了七八万贯做为贼赃,其余皆落入了高廉手中。
这几日,柴进虽多经拷打,但抵死不认谋反之名,只说是自家所用兵甲,高廉倒不是很放在心上,有皇城司密使做保,这柴进谋逆之名已是推都推不掉了。故而让潘灿安排人马,择日将柴进并兵甲金珠解往东京。
这日,高廉正在府中坐衙,忽得人传报,言一支人马自南招摇而来,一路传言,是那梁山人等要为民除害,要杀了高廉以谢河北百姓。
高廉听了不由又惊又怒,惊的是这梁山竟如此消息灵通,这才抓了柴进,立马起兵来打,怒的却是这般草寇,竟然敢犯府县。
忙叫人叫了潘灿进来,共商抗击梁山。
潘灿却是已经听闻梁山声势的,心道梁山此番有备而来,其志不小:“府相,我高唐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但小人久闻梁山势力已成,府相当速向大名府求援,求留守相公速发钧旨,命周边禁军来救高唐,待得大军云集,必可将梁山贼寇聚歼于高唐城下!”
高廉呵斥道:“潘将军枉称当朝名将,怎可如此长那梁山士气。想他不过一介草寇,能有多少战力。你常说安武军如何精锐,此番不是有了效力之处。还不速速整军出战,我亦站立城头,为潘将军擂鼓助威!”
潘灿心道:“这连梁山军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贸然出战,岂是办法。”还欲再行建言固守。
高廉挥手道:“勿要多言,本府心意已决。莫不是潘将军畏敌如虎,不敢出战吗?”
潘灿暗叹一声,不再多说,自去整顿军马。
高廉、潘灿走上城头,只见城外一枝人马,步军长枪如林,压住阵脚,两翼骑军各持长枪,护住两翼,人马不下两千。
潘灿看那人马军容严整,士卒彪悍,心想这梁山不负盛名,果是兵强马壮。那高廉看了之后不由失笑:“潘将军,你还要我发文中书相公,要求援兵。果然如是,岂不是闹了笑话。看这梁山贼众不过两千,区区这点兵马也想打我高唐。速速出战!”
此时,城下军中跑出一将,身着铁甲,手持铁枪,上前大声喝道:“某乃梁山林冲,今至高唐,不为他事,专为这贪官高廉而来。这高廉以括田为名,搜刮乡里,破家无数,以致民怨四起;高俅蛊惑君王,为祸朝纲,是为奸佞,这高廉是高俅爪牙。两罪相加,不杀不足平民愤!尔等军众,莫要为这狗官卖命,俱都弃了刀枪,我梁山军替天行道,不会为难尔等。若不知好歹,敢于我梁山对阵,城破之日,定教你血流成河!”
高廉看是林冲,大喝道:“林冲,你枉为人子!你即食皇?,当报效君恩,怎能附逆为贼。今日竟敢来我高唐,定要杀了你这贼配军,为我兄弟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