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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潘灿不得已,领军一千出城布阵。
潘灿打马向前:“林教头,你我旧识,潘某敬你是个好汉。还劝你莫要行这大逆之事,可知攻打府县,即为造反。”
林冲冷笑一声:“潘将军,你枉为郑王后人,竟做这佞臣爪牙,岂非污了令祖威名。速速投降,否则我大军所向,尽成齑粉,莫要误了你手下兄弟性命!”
潘灿心中羞恼:“林冲,竖子竟敢辱我。可敢与我一战!”
林冲不再理会,长枪高举,只听呼喝声起,那步阵枪兵长枪前指,随呼喝之声缓步前压。
在王林力主之下,梁山上下临敌严禁斗将。王林认为,一将之勇,在于统兵布阵,根据战场形势指挥左右,夺取战场胜势。斗将之勇是逞匹夫之志,非统军大将所为。且王林多次向他们展示长弓覆盖射击之威,火炮毁天灭地之力,他们也渐渐接受王林思想,再加上梁山强调军令军纪之下,自是遵从。
此时,梁山军步阵长枪兵左手持蒙皮木盾,右手挺长枪,已是压上,一千长枪兵做了五排,两百杆长枪向前,如同枪林。眼看两阵之间已压缩至一箭之地。
潘灿见梁山军压上,手一招,所属弓箭手张弓搭箭,描向梁山军,两军接阵,弓箭手先做抛射,再逐次转为平射,再撞阵厮杀,这是常规。但见这梁山军在三百步外呼喝一声,一声巨响,左手木盾柱地,右手长枪平端,大喝一声:“杀!杀!杀!”声震四野,停了下来,这却是一箭开外了。
潘灿见梁山军停在了弓箭射程之外,令旗一摆,就要向前。猛听的梁山阵中三支哨箭飞出,声音凄厉,直飞而出,落在两军阵中,不由的心中一颤,此时响起哨箭,莫不是还有其他兵马,以做号箭的。
正想间,就见梁山军枪林之后,呼啸声起,黑压压长箭飞起,飞到空中,转折而下,接着又是一阵箭雨自梁山军阵中飞起。心道,这足有三百多米了,你这岂不是浪费吗,不由得心中起了轻视之心,再看时,顿感不妙。这箭雨竟是其势如虹,直向阵中直下。心中猛闪:“这是什么弓,竟然射程如此之远?”忙挥动长枪,左格右挡,把射来长箭打飞,可后面军阵将士就不行了,只听得惨呼声连连,竟是连连中箭。
潘灿大惊,急挥长枪,大喝一声:“众儿郎,随我冲锋!”却是想着接阵而战,两军纠缠一起,好过在这里受这箭雨。
安武军列阵而立,前排骑军一营,人着铁甲,马披皮甲,在这箭雨中倒还好些,见主将令旗挥起,众皆奋起,催马向前,后排步军一营就差些了,纷纷中箭,但听得军令,亦跟随冲击。
两军列阵,中间不过三百来米,骑军冲锋,不过十几息时间,但这十几息时间之中,梁山军已抛射十余轮重箭,骑军步兵在冲锋过程中亦伤亡近两成。
林冲见安武军冲锋而至,令旗再摆,两翼骑兵已催阵而出,掠了过弧线,直扑安武军后阵步兵。此时,安武军冲锋之际,步兵骑军已是脱节,梁山骑兵倏忽而至,步兵对阵骑军,劣势是天然的,且安武军冲锋之时,步兵自然散布,顿时被梁山骑军突入,左砍右杀,气势顿溃,伤亡之下,四散奔逃。
此时,安武军骑兵已冲至梁山阵前,那密密麻麻长枪被梁山步兵一端抵于地上,中间架在木盾之上,成四十度左右斜斜向上,直如刺猬一般,这马儿是动物界智商较高的,看到前面寒森森枪阵,顿时有那马儿不顾骑士驾驭,向两侧躲避,有马儿则直撞上去,数百骑冲阵之下,枪林顿时便有几个被冲陷,立时便有后侧枪兵补上,再后侧枪兵则持枪突刺,两军杀作一团。
此时,林冲所部骑军已冲散安武军步卒,整队形成骑墙,向安武军骑兵侧后冲击。
骑兵冲锋,杀伤力大部分来自骑兵的冲击力,骑兵一旦陷入原地厮杀,便会成为长枪的活靶子,潘灿之所以冒死冲锋,主要因为背后就是城池,没有退路,前面又被动挨打,才冲锋向前的。
待得此时,已知败局已定。只是存着以死报国的心思,仍是奋力拼杀,他手下亲兵心思却又不同了。这些亲兵都是潘家部曲,效忠的对象首先是家主,其次才会考虑战阵胜负,此时见战场形势,哪还有心思作战,纷纷围定潘灿,裹挟着自阵前掠过,向战场侧面逃离。潘灿尤要再战时,却见城中烟火腾空,杀声一片。必是城池已破,没奈何,只好随了亲信部曲,沿城池向一侧逃去,想着从另一城门入城,去救高廉。
林冲哪里会放他,带所部骑兵在后穷追。
却说杜迁、刘唐,各率人等扮做行商脚夫,三三两两早入了城,听的哨箭响起,杜迁领着卫士营军汉,拔出潜藏朴刀,发一声喊,就冲入府衙,这府衙内只有些衙役文书,哪里当得杜迁等军汉冲击,纷纷逃窜了,杜迁也不管他们,直冲入牢狱,打开牢门,冲入大喊:“柴大官人,柴大官人,杜迁救你来了!”
喊的几声,却无人应,正迟疑间,听得一声大喝:“柴大官人在此!”
杜迁忙跑过去时,只见一间牢房之中,一个大汉戴着脚镣木枷,在那里大喊,在那大汉身边地上,一人血肉模糊躺在那里,可不正是柴进。
杜迁目眦欲裂,一刀砍断门锁,冲了进去:“大官人,那狗官怎能如此虐待哥哥!”
柴进自被抓以后,多次过堂,已被拷打的奄奄一息,被杜迁抱在怀中,气息微弱。
“定要杀了那狗官,与哥哥报仇!”杜迁愤怒高喊,想起王林嘱咐,向那大汉说道:“好汉可是清河武松?”
“正是清河武松!”那大汉回道。
“我家哥哥久闻好汉大名,且随我等同去,见我家哥哥!”杜迁叫进来的卫士解脱两人身上枷锁,背起柴进直奔而出,武松紧随其后。
再说刘唐,听到哨箭声起,带着本部兵丁擎出刀棒,直冲东门守卫。此时安武军多列阵于南门,这东门仅有百十名军士守于城楼之上,城下却是只有寥寥数人,见有人执刀抢门,城楼上军士弯弓搭箭射来,顿时有几个梁山军士中箭倒地。刘唐更是奋勇,带着手下悍然冲至,那守门的几个安武军卒见这百十人悍不畏死,迎着弓箭冲上,杀气腾腾,早就软了手脚,发一声喊,四散逃了。刘唐率人冲进门洞,让几人去开城门,自带其余部众,列阵向外警戒。此时,城上兵勇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想干什么,若开了城门,城外梁山军就破城而入了,忙顺着马道冲下城楼,杀向刘唐,两军撞在一起,杀做一团,刘唐手执朴刀,左砍右杀,勇猛异常,只一刻功夫,城门便被打开,有两个军士冲出城门,跑上吊桥,几下就砍断了吊索,吊桥轰然而落。
守城军卒见此情景,更是急躁,一时冲的更是猛了。只是刘唐带着梁山军士,死守着城门,两下拼杀正酣时,城门外马蹄声急,一人执枪高呼而至:“梁山史进在此,投降不杀!”率骑兵直冲入城,那守城军卒此时已杀的力竭,再见骑兵入城,有的当即弃了刀枪,跪地投降,有的四散逃了。
史进进的城来,发一声喊,并朱武带骑兵直冲南门,接应王林入城,晁盖带本部人马直扑府衙,去捉高廉。
却说潘灿,带出城骑步各一营,到的此时,步兵尽散,身边只余百余骑兵,且林冲在后紧追不舍,奔命而逃,转至西门时,就见西门外一支人马正自逃城来,约莫二三百人,带队之人正是心腹安武军营指挥使潘虎。潘灿不见有高廉在内,抱着一丝侥幸向前道:“潘虎,府相何在?”那潘虎正急惶逃出西门,看到潘灿,忙上前道:“将军,贼军已破城池!府相不幸被贼军擒了!”
原来,高廉在城头观战时,见潘灿兵败,已有些惊惶了,又听得城内喊杀声起,知是城破,连忙下的城来,连家人都顾不上了,带着城下千余禁军就向西门逃去,不想路上正遇到史进兵马。史进早看到一个红袍官员在一群官军护卫之下迎面而来,哪里会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挺枪带兵杀上。这一队禁军士气已失,正逃命间,怎会有心力厮杀,顿时被冲散了。高廉心腹耍个心机害人还行,上的战阵又有哪个行的,被杀了个精光,高廉更是被史进一枪扫下马来,捉个正着。
潘灿听得,心下叫苦,失了城池,又失了主官,且不说上官追究起来,如何应对,又怎对的住高俅举荐之恩,托付之情。就要领人进城去救高廉。潘虎见的,忙高叫道:“将军,贼军势大,自东门而入贼军少说五六千,我等只有这几百人马,如何敌挡。且去大名府寻中书相公求援,才是正理啊!”
说着对着其他几名营都武官猛使眼色,众人看有人挑头,忙一拥而上,护着高廉向西而去。
林冲带着不足百骑追杀至此,此时见潘灿整顿兵马,尚有三百余众,虽是逃窜,但进退有度,且王林战前即有命令,以夺城救人为要,莫要多增损伤。便止了兵马,见潘灿去远,直接自西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