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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帮我洗。%し”凐冷冷地声音从怀中传来。
“你不是手脚不能动么?”秦正低头发现凐俊秀的脸庞忽白忽红,忍俊不禁道:“我又不会把你给怎么着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凐被噎得不轻。之所以排斥,是因为觉得被人看到身体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而且洗澡本就很私密,身体被人摸摸搓搓地清洗让他实在无法接受。心里好后悔,真不该强制催动不完全的印,结果现在弄的像个废人!找不到话语反驳只能干瞪着秦正,想到接下来要遭遇的尴尬和难堪,脸庞一下子红到不能再红。
“别瞪我,你一尴尬我也觉得尴尬了,凡事总有第一次是吧?忍忍就过去了。”
秦正劝慰了他一句,抱着人走出了房间,心想浴室该往哪走的时候发现白荆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名执事。
那名执事恭敬地站着手捧托盘,上面整齐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毛刷、发梳、浴巾浴袍等物,做工精湛十分讲究。每样物品上面都有暮月神殿纹章,证明为暮月神殿专用,不是神殿中人,有钱也不够资格使用。尤其那些小玻璃瓶中带有淡淡颜色的神秘液体,秦正见多识广竟然没能认出是什么,既然被白荆拿出来招待凐,估计属于极少流通的奢侈用品范畴了。
男人洗澡需要用到这么多东西?!凐和秦正心里不约而同想道,这享受也太过了。
凐闻到几缕优雅的香气,眼中闪过一抹不自在,皱眉拒绝道:“我现在行动不便,沐浴不用如此正式,只需用湿布把身上的血迹拭去就好。”步骤越少越好,能少接触就少接触,添什么乱。
白荆注意到凐脸上的红晕,顿时领悟。“玄少主,如果您不让殿下帮您清洗干净,接下来的精密检查也无法顺利进行。放轻松好好享受,这样也助于身体尽快恢复,不是吗?”说完微微一笑,伸手虚引道:“玄少主、殿下,前面请。”
“……”凐脸色一白,整颗心在往下沉。
那番话勾起秦正记忆的一缕,想起久远的温馨,不禁露出一抹浅笑,抱着凐跟在白荆身后,一行人就这样穿过走廊来到尽头。
白荆推开浴室门,侧身而立,当秦正进去的一瞬间,他再次注意到凐涨红的脸还有挣扎的眼神,等待属下将东西送进去出来后,笑眯眯地合了上门。
当他来到会客间,坐在西子对面的执事立即站起来,向他颔首低眉,然后悄声退了出去。
西子略有些紧张地打量眼前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束在脑后,下巴微收背脊挺直的站在那,眼神锐利,脸部皮肤如枯树皮,不苟言笑,感到有种淡淡的威压朝她倾泻而下。
“小姑娘,我不会吃了你。”
宽慰的话配上嘶哑的声音,并没有使西子解除紧张,相反整个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见老者坐上之前那名执事坐过的位置,锐利的视线直逼而来,西子深吸一口气谨慎地看着他。
“介绍一下你自己。”白荆开口说道。
西子避开他注视而来的视线,低声道:“我姓西,单名子,太祖亢龙城人氏,外出历练来到夏国。”没有犹豫,很老实地供出了来历。
这里的装饰风格和氛围,处处透着亲切的气息,凭空升起一丝好感,更多的是好奇。望这辆器车非常不凡,跟她见过的单舱梭形器车完全不一样,好比拖拉机和法拉利的巨大差距,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加上执事对他毕恭毕敬,说明老者在暮月神殿中很有地位,不合作只会自讨苦吃。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她这些年深刻体会到的——神权至高无上,神权之下皆为蝼蚁。
白荆想起来一件数年前的旧事,他知道眼前人是谁了,不动声色道:“说说你和凐,还有秦正的关系。”
“我们是朋友。”
“朋友?男女之间可以成为朋友?”
“为什么不能?”西子坦然地说。“友情不分性别、不分年龄也不分种族,只要相处得来就能成为朋友。神也没说女人和男人不能成为朋友。”
白荆枯如树皮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注视她道:“没有一点喜欢?”
“我很喜欢他们。”察觉到老者眼珠子颤动了一下,西子赶忙解释道:“我说的喜欢只是好感,人与人之间得先有好感才会有交集,我的意思就是这种好感,跟男女情爱没关系!”
“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白荆笑了。
老者的笑容,还有沙哑的声音,以及无处不在的威压令西子感到浑身发冷,害怕地说:“真的,我……”
“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心动?”白荆抬起一边眉毛说:“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西子的呼吸不由地加快了,眼睛盯着玻璃桌面,她现在只敢看老者映在玻璃上的倒影。
过了好一会,她呼出一口长气,放弃内心所有抵抗,抬头说:“有过心动,优秀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只是太优秀的人,从来不会只属于一个人,我无法接受喜欢的人心里装着别人。我会小心眼,会自私,会嫉妒,做不到几女共侍一夫,我没有那么伟大。再说,世间情爱多会以恨收场,我宁愿选择和他做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朋友,也不要失去自我。”
白荆煞有兴趣的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他,但不会爱他,永远不。”西子嘴唇紧抿,似有似无地点头,像在肯定说出来的话。
“凐?秦正?”
“秦正。”
西子说出名字后感到心刺痛了一下,从初识时就看出秦正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在她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成为别人的替代品,这让她觉得受到了羞辱,要做就做独一无二。可是独一无二又能怎样呢,对她而言是诅咒,今生再也无法拥有了,好在还有友情可以慰藉。
“情爱不是人所能控制,但是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自己说是一回事,被人警告是另一回事,西子忍耐着心里的不舒服,看了老者一眼迅速垂下眼眸,感到愤怒、害怕还有尴尬。这不是她头一次遭到无法反抗的警告,还有几十年要活,所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于是露出顺从的笑容说:“我会每天虔诚地默诵。”
听见脚步声,西子抬头看见之前出去的执事,双手拿着一张卷起来的纸再次进来了。
白荆接过纸展开来,推到西子面前,一并放下的还有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西子瞥了匕首一眼拿起桌上的纸,开始认真阅读上面的字,内容很简单,是一张契约书。
“欢迎加入暮月教会。”
西子的视线倏地从纸上抽出,惊愕地盯着老者,她什么时候答应加入暮月教会了?暮月神殿有教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数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盘旋,这算被胁迫入教吗?
可惜白荆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站起来离开座位,亦如他来时一般不着痕迹地离开了会客间。
西子困惑的眼神不由地转向落座的执事,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解释。
寂静的走廊,响起一阵十分规律的脚步声,白荆从斗篷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封皮上写着西子的名字。翻开封皮,里面记录了西子从出生到八岁之间所有的事情,八岁之后再也无法记录完整了,总会遭到神秘势力干扰。手指夹着纸页慢慢翻看着,有两条有价值的信息吸引了他:神童,妹妹。白荆一下子驻足,若有所思。
不知过去多久,有声音突如其来打断了白荆的思绪,他闻言抬头,秦正身着浴袍抱着凐站在几步以外看着他。
白荆微微一笑,册子立即消失在袖中,“请跟我来。”带他们前往医疗间,突然有一枚白卵掉到地上,滚到秦正脚边停住了,顿时吸引了白荆和秦正的目光。
白荆竟然有点兴奋地盯着那枚白卵。
秦正好奇脚边的白卵哪里来的,想用脚碰碰,立即被白荆阻止了,只见他如获至宝似的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将这枚白卵弄到瓶子里,塞好软木塞,托在手里仔细打量。卵壳灰白,跟鸡蛋很像,但比鸡蛋大上一圈,撞在瓶壁上没有响声可见外壳是软的,软壳外面裹着一层滑滑的黏液,除此之外秦正没看出哪里出奇。
两人看得入神,却没注意到凐嘴唇颤抖合上眼眸,整张脸都是红的,一直蔓延到脖子以下,连倮露在浴袍外面的手和脚都泛着淡淡的胭脂色。
“这是什么?”秦正止不住好奇心问白荆。
白荆瞄了凐一眼,抿唇忍住笑意对秦正小声道:“玄族人的排泄物,很难见到呢。”
“不要说了!”凐激动地喊,整个身心都是崩溃的,如果身体能动一丝,他恨不得劈个地缝钻进去。
排泄物?秦正视线瞬间转向凐,发现他双目紧闭,脸红如发烧,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此情此景,秦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想说身体失去知觉的人出现失禁很正常,接着又想到凐脸皮薄,任何劝慰的话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刺激。
顾及到凐崩溃激动的情绪,秦正什么都没问,可是他还是止不住好奇凐的排泄物为什么是一枚白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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