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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迷蒙的眨了眨眼,不服气的握住陆行州扣在下巴上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嚣张。
“怎么用不起了?我有钱啊,你想要多少?我买你一晚上。”
陆行州眼中透出一抹兴味,“姜澜,看清楚我是谁。”
姜澜努力仰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而后素手一挥,“管你是谁,不都要用钱吗?谁还和钱过不去。”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往男人手里塞去,“淮海路6号墅盛公寓,送我去那里。”
呵,还真是搬家了,而且竟然没打算告诉他。
陆行州眼中划过一抹不悦,拉过女人直接塞进车里,看了看手中那几张百元大钞,唇角划过戏谑神色,继而开车一路疾驰。
淮海路6号墅盛单人公寓走廊内。
电梯门打开,陆行州将喝高的女人带了出来。
姜澜一个趔趄,挣扎着想要脱开束缚,“放开我,我要回家。”
“已经到了。”陆行州面无表情的开口,“钥匙呢?”
姜澜十分自觉的准备掏钥匙,可动作到一半却停了下来,抬头皱起眉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不行,不能让你进门。”
陆行州微微眯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不能让你进我的房子。”姜澜气势汹汹的重复,“凭什么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什么都被你掌控?”
陆行州眼中腾起一股薄怒,一把扣住了女人的手。
“看来你是真的不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酒精作祟,一向理智行事的姜澜这会儿完全放开了胆子。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一直这么霸道专横,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就算是养宠物,它们也能发泄自己的情绪吧,那我呢?你有一次替我想过吗?”
陆行州眸中霎时一片冰封,“姜澜,别忘了,我才答应你自主挑选剧本。”
他分明已经给出了包容,这女人竟半点不知足,愈发放肆。
“那是我本来就应该有的权利!”
姜澜似乎要把平时积压的不满尽数倾泻,一鼓作气的开口。
“既然当初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为什么又要和我有所纠缠,放过我不好吗?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只不过想过一份安稳日子,你让我失去了那么多,连这点小小的愿望也不肯同意?”
女人每说一句话,陆行州的脸色就沉上一分。
“放开我!”
姜澜继续挣扎着,这时,宣恒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带着一股愤怒:“你干什么?”
他似乎是出来扔垃圾的,一眼看见走廊上纠缠的两人,而且姜澜明显被欺负的模样,当即“见义勇为”的上前,试图拉过姜澜。
“你没听到她说让你放开吗?”
然而,他气势汹汹的还没碰到姜澜,就被陆行州冷着眼挡开。
宣恒被推搡得一个趔趄,眉头紧皱,却依然没有退缩的意思,“你和姜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逼迫她?”
“不要多管闲事。”陆行州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一把拽过姜澜,预备从她包里掏钥匙。
宣恒急忙冲上去拦住他的动作,“不许对姜小姐无礼!”
这一下,陆行州是真的火了,他被姜澜几句话说得心情烦躁,眼下竟然有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凑上来,不是找死么。
“啊!”
下一秒,宣恒轻声痛呼,墙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行州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他并没有下重手,甚至不算动粗,只是随手一个推挡而已,谁知道这个男人如此弱不禁风,一下就后退好几步,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姜澜见状,以为陆行州对这位老好人似的邻居动武,一下酒醒了不少,连忙大力推开他,冲到宣恒面前紧张的察看。
她可是亲眼看过陆行州动手的,那份力气和身手,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他居然对一个身体羸弱的人毫不客气!
“宣先生,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宣恒紧皱眉心,摇了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姜澜转头冲男人瞪眼,“陆行州,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看见女人如此紧张关心这个陌生男人,陆行州脸色阴沉,冷冷抛出两个字:“过来。”
“我不过去!”
姜澜气愤的转过头,扶住宣恒作势要送他回去,然而还没挪开一步,人就被陆行州拽了回去,狠狠撞进他坚硬的胸膛。
“姜小姐!”宣恒担忧的话卡在了喉口,因为他撞上了陆行州冷若冰霜的视线,一时间竟没有下一步动作。
……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令人压抑却又无法反抗的气场,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宣恒在心里咆哮着,几乎快要克制不住因怨恨而激动的神情,但多年来习惯性的隐忍,依旧让他完美的保持着脸上的平静。
“宣先生,算了,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管的。”怕陆行州继续为难对方,姜澜只好屈服的开口:“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吧?”
宣恒无奈的看着女人,“抱歉,我……姜小姐,如果你实在为难,我可以替你报警的。”
“不用。”姜澜摇头,“我真的不会有事。我们是认识的,只不过发生了一点小矛盾而已,你还是先回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说着,她毫不犹豫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主动将陆行州拉了进去。
望着倏忽关闭的房门,宣恒脸上那份文弱神情缓缓消失,勾起一个算计的笑容。
“砰”一声房门响动,姜澜刚踏进房间,就被男人大力拽进卧室,晕头转向的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陆行州压在了床上。
她挣扎推搡,却只换来男人惩罚似的啃吻,逼得她透不过气来。
就在差一点窒息的时候,陆行州终于放开了她,布满阴霾的脸上双眸透着淡淡的危险寓意,“现在,清醒了么?”
姜澜喘着气,好不容易吸进几口空气,嘴里愤懑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她可以肯定,再顶撞一下,陆行州绝对能让自己生不如死。
“陆行州,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行州俯身撑在她上方,压迫性的气息笼罩着她。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男人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上面有一丝丝嫣红的血痕,正是他“惩罚”时留下的。
“搬家有意隐瞒,不让喝酒却酩酊大醉。姜澜,你倒是很擅长挑战我的容忍度。”
姜澜瞪眼,“这些天你又没和我联系,换住址不知道也不能怪我吧?还有,你什么时候说过不能喝酒了?”
“看来你连条约也没有仔细看。”陆行州又找到了一个错处。
姜澜一噎,这时候她真的很后悔干嘛要喝得晕晕乎乎,口不择言一时爽,事后简直火葬场。
“我……我头好晕。”无奈,她只得装模作样,反正她本来就有些醉,演起来得心应手。
谁想陆行州捏住她的下巴,“哦?是需要我再让你清醒一下?”
姜澜揉着太阳穴,“不是,我是真的难受……让一下,我想去洗手间……”
想到上一回女人吐自己一身的场景,陆行州终于起身,姜澜忙不迭奔到洗手间吐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