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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恶杏儿挟私遭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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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脚半分没省力,踹得极狠,陈婉婉吃痛之下心里也生出些怒意,却忽然感觉胸口铜牌有些发热,那股热意似有所察,极快的朝着她的后腰处游去,所到之处只觉得暖意融融,痛感顿时减轻。

    陈婉婉抬头打算爬起来再继续开口解释,只见迎面又来一脚,这次她既然看到了就没有生生受着的道理,连忙就地向旁边一滚,避开了这阴私的一脚。

    杏儿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快,竟能避开自己一脚,不怒反笑,连上几步,抬腿又是一脚,速度之快甚至带着些劲风,陈婉婉此时已经逃至墙角,避无可避,本能的用右手一挡,做好了右手被踢断的准备。

    “住手——”

    “啊——”

    只听两声重叠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从院外人群里冲了出来,却在半路急急刹住,因为面前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只见杏儿痛呼一声,抱着右腿倒在地上,脸色发青面容痛苦,而被踢的陈婉婉,虽然灰头土脸,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却是一点异样不见。

    一旁丹儿对着青铃儿早已暗下了一记黑手,此时正押着虚弱痛苦的青铃儿等着看热闹,没料到倒下的会是杏儿,忙松了青铃儿,扑到杏儿身边去看她。

    “杏儿,你怎么样了。”

    杏儿紧咬着牙关,面色清白交错,脸上冒出冷汗来,只有摇头的力气。

    丹儿没料到她伤的如此重,眼眶微红看着陈婉婉,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冲上前去就要一拳头砸下。

    “够了!”曲管家一声大吼,身影一掠即至陈婉婉身前,伸手握住了丹儿的拳头。

    这一握竟让丹儿顿时动弹不得,她又气又急,盯着曲管家愤声说道:“她们坏了规矩在前,伤人在后,难道这事就要这么算了!”

    “你也伤了铃儿,我说什么了。”曲管家依然冷静,握她拳头的手却一丝未松。

    “曲管家,他们只是妖族而已,我们才是人类,为什么你总是处处护着她们!”感觉手上传来的痛楚,丹儿心里有几分惧意,但更多的是愤怒与不解。

    曲管家没有答话,眼中冷意更甚,手掌开始运气。

    “啊!”丹儿痛呼出声,表情扭曲。

    “老曲,行了。”绮嬷嬷身影未动,冷冷看着曲管家开口,仿佛受伤的并不是刚刚还和她在同一战线的人。

    曲管家与她对视,互相看到了对方神情里的退让之意,缓缓松开了手掌,丹儿一得自由,咬牙扶住了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腕,忍着疼痛同杏儿站在了一处。

    此时场间气氛有些诡异,收脚停在院门意图救人的公子爷和紧跟其后的小厮,已经爬起来扶住青铃儿的陈婉婉,伤手伤脚对她们怒目而视的两个婢女,隐有对峙之意的曲管家和绮嬷嬷,以及门外看热闹的神府下人,几方看似都没有要打破沉默的意思。

    “管西,你看那青衣少女是不是有些眼熟?”就在气氛尴尬之时,一声问话打破了安静,正是那先前英勇喊住手的公子爷旌邑生,他虽问的极小声,但无奈现场太安静,众人都听得清楚。

    “少爷,她正是前两日骂您小王八蛋的疯癫女子。”管西也小声回答,但声音有些尖细,众人听得更加清晰。

    旌邑生没料到青衣少女竟就是前几日朝他撒泼骂人的疯女人,轻咳了两声,抑制住要弄死管西的冲动,继而尴尬的一笑,说道:“各位既都是神府之人,想必其中有些误会,何苦要动手脚呢。”

    “旌少爷说的是,”绮嬷嬷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在下人中解决就好,闹到主子那去怕是不善,于是就着台阶便下了,“丹儿杏儿动手在先,青铃儿也受了伤,打斗之事就算了。”

    “嬷嬷!”丹儿杏儿没料到最后会这样,很是不服,欲再说些什么。

    “你们不必说了,”绮嬷嬷抬手阻止了他们,又对着曲管家说道:“只是这玉碟之事是青铃儿答应在先,失信在后,不得不罚。”

    接着一挥手,她身后又出来两个婢女,要去抓青铃儿。

    “等等。”陈婉婉向前一步又挡在了青铃儿身前。

    “你还想怎样?”丹儿忍不住怒喝,今日没整成她们,反惹了一身骚,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我昨晚还做了一个玉碟,我们完成了任务。”陈婉婉眉头微皱,心想要不是你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至于为什么只说一个,既然曲管家有意帮忙,她也不会傻到拒绝。

    “不可能!”丹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她很肯定这废物鸟做不出玉碟,这时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陈婉婉没有理会她,迅速进入丑镯,拿出一个做好的玉碟。

    众人见她手中出现的玉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劳烦您交给绮嬷嬷。”她把玉碟往身前曲管家手里一放,此时青铃儿已经身躯瘫软,她躬下身体把青铃儿在背上,朝院门走去。

    旌邑生看她朝自己走来,吓得连退好几步,身后的管西来不及退让,便被连踩了好几脚,却不敢喊痛只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谢谢你的帮忙。”陈婉婉被管西的样子逗笑,朝旌邑生微微点头致谢。

    旌邑生被这一笑牵动了心神,明知面前和他所找的不是同一个人,却恍惚中有种熟悉感觉,也傻笑着点头:“不客气。”

    陈婉婉背着青铃儿出了院门,众人都不敢挡道,二人一直朝前走,穿过昨日来时经过的园子,在昨日遇见风铭的地方,竟又看到了他。

    风铭在小拱桥前摆了一桌一椅,桌上有壶茶和一个空杯子,一个下人正打为他撑着一把素白布伞遮阳,而他端着一杯热茶正小口啜饮着。

    陈婉婉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在离他五步远处顿了顿,低头行礼。

    风铭没有反应,连看也未看她,仍慢悠悠喝茶,似在欣赏满园春景。

    陈婉婉也不生气,一晚上没睡,又闹了一早上,她只觉得累,没有力气调动情绪,于是抬脚便走,眼见着就要经过那一桌一椅,风铭突然开口了。

    “忙了一早上,不喝杯茶吗?”

    陈婉婉停下脚步,没有转头,“谢谢,我不渴。”

    “我知道你不一般。”风铭突然起身,高出她许多的身影离她极近,声音就在耳边。“但我也不一般。”

    陈婉婉偏头皱眉看他,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她非常不习惯有人靠自己这么近说话,下意识要躲开,却不想表现得很明显,只能僵着身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