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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闇结界外,夸幻之父昂首挺胸,背负三光神剑,姿态傲视寰宇,身后论侠行道大军整装待发,好整以暇。
“哎呀呀,大战将起呐!”
大军之中,一人手持仙人萍左看右看,身上那玩世不恭的气态尤为引人瞩目。
语气更是带着轻佻看戏之意。
夸幻之父只是轻瞥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
众人严阵以待之际,上空风云变幻,狂风骤起。
“天地不语,劫祸化身,杀伐净世,吾名逆神。”
霸辞响,句龙现。
巨大阴影笼罩,遮天蔽日,苗儿震展双翅,搅动万里云霾。
其上,睥睨众生的人影宛若一尊俯瞰世间的神明。
“夸幻之父,逆神旸应你之邀。”
声音从上方传来,清澈响亮,在众人耳畔响彻,强大的压迫感像一座山峰压在论侠行道众人心头。
气氛立刻沉重几分。
哈!
夸幻之父不受丝毫影响,赫见其轻喝一声,纵地一瞬,直上九霄,顷刻间便已来到逆神旸眼前。
吼!
作为逆神旸的专属坐骑,苗儿岂容他人骑在头上,发出怒吼,恐怖气息散开。
“安静点,小家伙。”
夸幻之父足下轻点,圣华涟漪绽放,话语间轻松反制句龙。
确定句龙首无法动弹,夸幻之父这才看向逆神旸,目光带着挑衅,“经过上次一战,昂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楚天行的影响,如今的夸幻之父少了几分当初的生人勿近。
苗儿被欺负,逆神旸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因为他知道夸幻之父并没有伤害到苗儿,只是以强大元功将其禁锢。
“你似乎变了许多,不似先前锋芒。”逆神旸语气讶异,之前的夸幻之父给他的感觉是目空、自大,而现在......
像是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是么!”
夸幻之父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只是今日这场胜负却是要分的。”
话语落,一掌探出。
嘭!
逆神旸没想到对方突然动手,仓促间只来得及抬手抵挡,一声闷响后被击退数米。
“却也多了几分无耻。”
感受手臂上的刺痛,逆神旸心中愠怒,提手反攻,抬掌间,风云尽纳于手,元功倾泻。
磅礴之威盖压眼前敌手。
却见夸幻之父笑笑不语,一掌收回,一掌再出。
夸元邪力汇流极耀光华,圣魔交融,形成一股撼天动地的旷古威能。
禁元之力,圣邪元功。
轰然交接。
刹那间,极元扫荡天际,方圆一片澄澈,同时逆神旸发出一声闷哼,脚步后移半分。
初交接,逆神旸便据下风。
夸幻见状,提元轻震,借势拉开距离,而后出言嘲讽:“这么长时间你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昂真失望。”
“你倒是进步明显,口舌之利越发厉害了。”
逆神旸负手而立,嘴上出言反讽,神色却是凝重,只因刚才对掌之际,他察觉到一股纯净力量顺势进入体内。
正当想要将这股力量逼出之时,那道能量却又消失无踪,仿佛一时错觉。
多日不见,夸幻之父的招式却是越发诡异了。
就在逆神旸仔细探查体内那道消失的力量时,夸幻之父却不给他机会,朝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这让逆神旸暂时顾不上体内隐患,只得专心应对夸幻之父的进攻。
方才交手,就稍显下风,而现在......更加感受到夸幻之父的强撼,每一击都力道十足。
砰砰砰砰砰......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强大力量碰撞在附近打出片片真空。
不同于逆神旸都的全神贯注,夸幻之父却显得游刃有余。
“这便是你的全部了吗?”夸幻之父问道。
逆神旸沉默不语,他清楚以现在的状态想要胜过夸幻之父,几乎没有可能,除非将流失的精灵禁元全部收回。
但那样的话......世间便再无狩宇一族。
除却力量根基的比拼,唇枪舌剑亦没落下。
“若只有如此、你枉称旸神之名!”
面对夸幻之父时不时的讥讽,逆神旸少有回怼。
其中原因......只因他本就不是呈口舌之利那种人,其次便是他的反击在夸幻之父的垃圾话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双方不在一个等级。
然而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面对夸幻之父时不时的言语刺心,逆神旸逐渐难压怒火,最终怒上眉梢,“收起你那卑劣的言语,别以为吾不知你心中的盘算。”
“吾既然孤身应战,又怎会不做防备。”
说话间,逆神旸愈战愈勇,手上招式不停,逐渐搬回劣势,熟不知,这正中夸幻之父下怀,激烈的交战加上愤怒的理智,沸腾的元功给那道纯净之力侵蚀的机会。
纯净之力随着精灵禁元一次次地流过奇经八脉,最终融入其中,而逆神旸却没有丝毫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
“战也罢,拖延也罢,人类注定、”
逆神旸一拳挥出,功提十二。
“一败涂地!”
轰!
一声乍响,夸幻之父被击退数米之远。
“关昂屁事!”
如其所言,摧毁晶塔的成功与否,夸幻之父并不在意,甚至他心里还有些许期待那些人行动失败。
如此也好看看那人的笑话。
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只见夸幻之父元功饱提,身形猛然一沉,再现幻世七劫。
“狰狞火。”
邪火盘旋汇于双掌,猛然一推,绿色火龙汹涌而出。
面对夸幻极招,逆神旸神色不变,快速调动禁元,举手投足之间逆神之招瞬成。
极招交击,寰宇动荡,为两人提供战场的苗儿险些无法承受这庞大力量的宣泄,身躯开始摇晃。
不待其稳住身形,背上的两人已再次展开了近身之战。
沉闷响声不断,一时战声如雷。
有句龙兽巨大身躯遮挡,下方论侠行道众人看不到战况,只能从那时不时的震响感受战斗的激烈,不少人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唯有楚天行,依旧悠然自得,甚至还找了块平坦的地势躺了下来,只见其自顾地拿出千日甘痛饮,时不时咂吧着嘴。
“夸胖啊,明年的今天,可别是你的忌日啊!”
......
......
“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是否顺利。”
忘忧楼中,沈逸飞拿着一块上好的金丝楠木细细地雕刻。
如今已是近神的他对身体的把控十分精准,每一刀都下的极稳,很快便雕刻出一个人形出来,隐约可见是一个女子的身形。
“希望那个夯货不要堕了持之不败的威名,否则、”
轻轻擦掉木屑,将雕好的木人放在桌上,沈逸飞又拿出一块一样的楠木开始雕刻起来。
“否则便留在这洗一辈子碗吧......”
夕阳的余辉映照在桌上的木人脸上。
顾眉生盻,丹唇含笑,木雕在夕阳的映射下莹莹生辉,栩栩如生。
正是翠萝寒的模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