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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婚礼”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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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华丽的教堂中,年轻的新郎与新娘接受着亲朋戚友的美好祝福。在十字架的圣洁光华之中,慈祥的神父带着神的庇佑与祝福为两位主持婚礼。

    金发蓝瞳的美丽新娘紧抱着新郎的手臂,仿佛畏惧着未知的意外将会降临破坏这一场盛大的婚礼。

    “凯哥哥,你怎么了?难道没有她的祝福,你就不能安心地完成这个婚礼吗?”

    新郎缓缓摇头。

    “新郎,你是否愿意迎娶邱瑰宝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并承诺永远珍惜她爱护她,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你愿意吗?”神父宣读誓词。

    “……”

    “新郎?”

    “凯哥哥!”

    “我愿意。”

    “新娘,你是否愿意让邱凯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并承诺永远珍惜他,爱护他,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你愿意吗?”

    “我……”

    “且慢!我们反对这场婚礼!”教堂的大门推开!一名俏丽少女牵着另一名身穿洁白婚纱,雪白无瑕,美丽绝伦的少女闯进了教堂。

    在场的人们都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邱凯,你这个始乱终弃的大坏蛋!你竟然跑去跟这个丫头结婚!你让雪姐怎么样?”俏丽的少女仿若绵绵的春雨里散落的绚丽樱花,此刻愤怒地指责新郎。

    “邱凯!你不爱我吗?若你不爱我,为什么不顾一切地收留我,要我一辈子留在你身边?你的温柔体贴,柔情细语,一切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吗?可恨!你为何要负我!”纯美洁白的白玫瑰遭受雨夜的浸洗,是婚纱少女凄美的泪颜。

    “我没有不顾一切地收留你啊!也没有要你一背子留在我身边啊!我只是说我会用一辈子当你的朋友和亲人而已!更没有柔情细语!小雪,你在说什么?喂!这是谁的梦!给我赶快醒来!”新郎极其无奈地扶额。

    “这是你的梦,邱凯!”温文尔雅的伴郎拍打新郎的肩膀。

    “喂!臭小子还不给你醒来!我高峰不要当什么伴娘!我原是男儿身!搞什么鬼!”俊美的新娘何以这么暴燥?

    秋晨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梦醒,终于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如此一个美好的早晨,本应惺忪着睡眼再缓缓入睡,只是从这样奇异的梦醒后,谁知会不会再怪梦缠绕。

    他拧开昨晚上锁的门把,叹了口气,步出卧室。

    为什么要锁上门?只因昨晚天降的“未未妻子”提出一个自认为非常合理的要求:同房。

    回想她被狠狠拒绝后的表情,他后悔没作出进一步的“防范”,以致凌晨时分可爱的金发少女可以跟他同床共眠。可知抑控青春期的火苗是谈何容易,最终理性还是战胜青春期的魔鬼!

    “邱凯,早安!”梦中美丽绝纶婚纱少女与现实中的小雪重叠。

    “呵呵,早安,小雪。”

    “你脸怎么那么红?”她低眸,掩嘴一笑,胜却万千烟火璀璨。

    “没有,只是有点热而已。我先去刷牙。”不敢正视她美丽绝伦的容貌,也不是一种错,及时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这仿佛是非常遥远的距离,他与他的青梅竹马蒙娜之间。那一刻开始,白皙的蒙娜距离他两千光年,比猎户座大星云离地球的距离还远吗?

    还记得那个小麦色肌肤的,开朗的蒙娜吗?她的感情可以比太阳还要炽热?你记得吗?白得像一张纸的蒙娜。

    他接到蒙娜的来电,她说她很想他,想见他,问他现在能不能去看她。

    他花了两秒时间考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考虑。

    两秒其实是很短暂的时间,但至少以往去与不去,他根本花上一秒。

    “蒙娜,是我。”他敲击粉红色房门。

    “邱凯!你终于都来啦!”她打开房门,第一时间拥抱他。

    “怎么了,蒙娜?”作为青梅竹马的他不禁担忧了起来。

    “我一直很想你,你知道吗?”仍然穿着睡衣的她显得娇羞,在他眼里这样的她,多年来都不曾向他施展过这样的媚态。

    是的,白皙的她很陌生。

    “既然如此,我之前发短信,甚至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从来不回复?要做到渺无音信的地步。作为青梅竹马对你应有的关心,你可以完全置之不理吗?”他满面不悦。

    “那你又从来也没有亲自过来看我?”她反问他起来。

    “我最近比较忙,对不起。”他道歉。

    连对话也必要到达这么陌生的地步吗?

    “你忙?你要上学?打工?还是谈恋爱?”从前的她不会以这种质问的口吻向他说话。

    “除了谈恋爱。”他也不愿冷言以对。

    “是吗?”这二字将会换来沉默吗?

    “好了,我会听你说。”他选择“杀死”可怕的沉默。

    “听我说什么?”她眼眸里是被“稀释”冷漠。

    “在我面前哭有这么难吗?”他用指头推了推她的秀额。

    “哭什么?我还有什么值得我去哭?”说谎是女孩的权利,必要时也是义务。

    让他一下子识破的,不只是她口中的谎言。

    他轻轻地让她依偎在怀里,这是有外面的阳光与空气。

    “一大清早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很想你。”她不是流干了眼泪,是不想再流了。

    “蒙娜,你不是想我,为什么说谎?”他感到失去了什么,心莫名地痛。

    片刻的沉默,沉默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我现在说喜欢你,会不会太迟?”她的笑容里夹杂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但令他感到可怕。

    “别开玩笑了,蒙娜。我们的关系经不起这种玩笑。”

    “你当我是开玩笑吗?”她的唇吻了他的唇,很冰冷。

    “你在干什么!”他推开了她,这种距离原来叫光年。

    “不喜欢吗?这种不算叫背叛,你用不着那么激烈的反应。她不会知道。”

    眼前的女孩,她是谁?

    “谁?”他目光是寒冷的。

    “谁?小雪啊,你美若天仙的女朋友。”

    “蒙娜,我不想解释什么了。如果刚才的一切都是为了小雪的话……请问?”他深呼吸一口气,“你是我所认识的蒙娜吗?”这一句说话覆水难收。

    她的错愕没有太久,“是,我是,只是肤色变得非常白皙而已。”

    “值得吗?为了他。”他不想提及那人的名字。

    “谁?李迪吗?他已经死了,在我心里。你怎么提起他了?”

    “是吗?你知道小雪一直很内疚吗?对于你。蒙娜,这不是她的错。她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只是他变了心。”

    “不是她的错,现在你是这样认为?是的,不是她的错。难道你以为我突然说喜欢你,是为了想报复她吗?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小雪她很美,谁看了她都会为她倾心,这是很应该的。不是吗,邱凯?”她自认为情绪掩饰得十分好。

    正在此时,邱凯的来电铃声响起,让他可以选择逃避。她却从他手中夺走手机,藏在背后。

    “别三心两意,我正向你表白呢?你先回复我。”

    “蒙娜,手机。”他仅仅是伸出手索回。

    “别想!”她娇嗔,要求他面对她的表白,“你先回答我。”

    “蒙娜!手机!”他仅仅是步步向她靠近,手机铃声仍在持续响起。

    “哼,我喜欢你,你回答我啊!”她步步退后。

    “好了,我从来都只当你是妹妹,好了吗?”他似乎在讲述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

    “手机没收!”她扬起秀眉。

    “蒙娜,别闹了。”他无可奈何地叹气。

    “我没有在胡闹哦,你说只当我是妹妹,我可从来没有当你是我的哥哥哦!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她如同闹脾气的孩童。

    铃声第二轮响起,二人还是各不相让,她不知不觉已经退到床边。

    “蒙娜!赶快还我手机,听见了没有!”他伸手在她背后去夺,她仍然不肯归还,二人争抢之际,倾倒在床上。

    女孩的卧室回响着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却掩盖不了二人沉重的呼吸声。

    双方的瞳孔映出对方的面容,他眨动眼皮,支撑身体起来,淡然的神色。

    “怎么样?心跳得很快吗?”她笑了笑,刻意很愉悦。

    他的笑容似是毫无先兆的暴风雨,“你说呢?”他俯下身,脸庞缓缓地,缓缓地挨近她强作镇静的脸庞。如同涟漪般扩散,她的神情渐渐露出不自然,没有察觉他伸出的左手正想拿取手机。

    “你想对我做什么?”她渐渐施展媚态,纤细的双臂缓缓抱向他的颈部。突然,他迅速挺直腰板,扬了扬取回的手机,接通了手机。

    “凯哥哥!”传出竟是昨晚天降“小新娘”的高分贝媚声吗?他紧皱眉头,拉远手机跟耳朵的距离,减少对耳膜的伤害。

    “是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宇哥哥告诉我的!你为什么一大清早就去见我这个可爱娇妻以外的女人!”

    “什么跟什么?”他唯一可以做的肢体动作只有扶额。

    “凯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瑰宝很想念你!啊?什么时候回来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思念的无穷值,可以使用何种公式表示?

    不知不觉他们的将来将会遭受“瑰宝效应”的影响,产生前所未有的“化学反应”。

    “好,好,停!我在朋友家,好吗?待会就会回来了,你跟姐姐哥哥们在家里边玩边等,好吗?”他的口吻很适合担当幼教。

    “他们都不喜欢瑰宝!尤其是宙姐姐,她对瑰宝很凶!凯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去找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停停!先给我些时间,好吗?”

    “好,30秒,我再打过来!”通话挂断。

    “30秒吗?”他敲击自己的脑瓜。

    “谁?不会是小雪吧?还是那个叫小宙的女孩?还是刚离开不久就打电话过来了吗?还真黏人!还真是羡煞旁人啊,邱凯!我很嫉妒,你过来安慰一下我,好吗?”她坐在床边,轻轻抚着黑亮的秀发。

    “蒙娜,我想说的是从前的那个我熟悉的蒙娜究竟去了哪里?我很想见到她,知道吗?我先回去了。”这是他希望。

    “回去了吗?待会我去找你。”她保持可以掩饰心中涟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