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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歌在韩晓的房间醒来,韩晓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枕头上有淡淡的洗发露香味,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楚歌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放下后,步伐慵懒地走到窗户前伸了个懒腰。
清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微风轻轻吹动窗帘,一切显得安谧而自在。
楚歌打开房门走出来时,韩晓正准备将锅里的汤倒进碗里。等楚歌走过来时,锅里的汤已经一滴不剩地全进了碗里,他看了一眼碗里像是大杂烩的羹汤,问道,“你这做的是什么?”韩晓笑脸回道,“醒酒汤。”
在餐桌边坐下后,楚歌拿起勺子一面喝着醒酒汤,一面随意问道:“昨晚,你没有趁机对我做什么吧。”
韩晓嘴角挤出一个微笑,回道:“楚先生,您放心,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她顿了顿,又道,“楚先生,您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免得酒后耍流氓。”
某人心直口快地说出后面三个字,空气一下子都凝滞了。
楚歌慢条斯理地放下勺子,神情玩味地看着韩晓,“耍流氓?”
韩晓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忙不迭地解释道:“楚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喝酒伤身,您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行,您早餐想吃些什么,我现在就给您做。”
楚歌玩味地沉吟片刻后,朝韩晓勾了勾手,韩晓刚弯下腰,他便伸手捏住她的半边脸蛋,说道,“我不仅会耍流氓,而且心眼还小。”韩晓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这茬。
伺候好boss吃完早餐,微笑恭送boss出门,韩晓开始日常打扫卫生。
——叮铃铃——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韩晓接通电话后,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问道:“你今天下去有空吗?”
原来是邻居。
“有空,咱们去哪儿吃饭?”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问道:“你想吃什么?”
韩晓脑海里冒出水煮鱼三个字,便脱口而出三个字,“水煮鱼。”突然想到什么,又连忙问道,“你能吃辣的吗,会不会对嗓子不好?”
“我可以吃点别的,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不用,下午三点怎么样,咱们在公寓楼下的便利店汇合。”
“嗯。”
挂断电话后,韩晓又给boss打了一个电话。
“喂,楚先生,今天中午要我给您送饭吗?”
“不用了。”
“好的,那您先忙,我先挂了。”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妈呀!boss这直觉也太准了吧,不行,不能让boss知道自己和邻居约饭的事,要不然这个月的工资又要打折扣,深呼吸了一下后,韩晓镇定地回道,“楚先生,我下午想出去买东西。”
“钱够吗?”
韩晓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虽然饱受良心的谴责,但她仍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下午两点左右,韩晓出发前往便利店。
老板顾白站在收银台后面给客人结账,谢墨晗坐在最里面那个座位上戴着耳机听音乐,蓬松微卷的刘海搭在眼睛上,整个人看着特别安静,给人一种气质独特的神秘感。
韩晓走进来时,先给顾白打了一个招呼,日常问候两句后,视线在店里环视一圈,然后看见了坐在最里面角落里的邻居。。
看见韩晓走来,谢墨晗摘下耳机,起身站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
顾白刚好过来整理货架,虽然他知道刚到的人半个小时前就在店里坐着了,但也没有拆穿。
韩晓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道:“现在吃饭还有点早,这附近有个公园,要不咱们去逛逛。”
谢墨晗点头嗯了一声。
公园里面人不多,有几位大爷大妈围坐在树下纳凉下棋,马路上的喧嚣嘈杂都被隔绝在层层绿影之后,公园里面显得格外安静。
韩晓招呼谢墨晗在林荫道旁的长椅上坐下后,主动找话题聊天。
“你平时都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
谢墨晗将耳机递给韩晓,等她戴上后,点开刚才那首在便利店里听的音乐,耳机里面传来节奏鲜明的说唱。
原来邻居喜欢听这种说唱风格的音乐,说实话,这点在韩晓的意料之外,因为邻居外表看着是个安静的美男子,拥有着钢琴家的气质,天使般的嗓音,这样的人即便坐在大街上弹着钢琴唱着歌,也是毫无违和感,而且在戴上耳机的前一刻,韩晓脑海里还出现了交响乐的主旋律。
听完整首歌后,韩晓摘下耳机还给谢墨晗,她对这种类型的音乐并不了解,也不想不懂装懂地强做评价,便换问问题。
“你以后想做说唱歌手吗?”
谢墨晗沉默了几秒后,说道:“我不知道。”
韩晓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别想这么多,凡事都有一个探索的过程,咱们现在先把天籁杯的奖金拿到手,等有钱了,你就可以自己录歌出唱片了,而且你唱歌这么好听,肯定会有很多唱片公司等着跟你签约,是金子总会发光,像你这样的金子,应该就叫,祖师爷赏饭吃。”
谢墨晗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刘海,这个标志性的动作出现时,表示他不好意思了。
“哎。”韩晓指了指前面的广场,“你看有鸽子,咱们去喂鸽子吧。”谢墨晗点头表示同意。等两人走到广场上时,韩晓这才发现自己没带食物,然后她退而求其次地跟鸽子拍照。不知是气质原因,还是发型原因,一只鸽子飞来落在了谢墨晗蓬松的头发上。
韩晓眼疾手快地抓拍了一张照片,旋即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太不厚道了,连忙将鸽子从谢墨晗脑袋上赶走了。
“没事吧,我看看。”
韩晓踮起脚尖还是看不到头顶,谢墨晗便将头低了低,那只鸽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做出什么不文明的错误示范。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韩晓感觉那只鸽子的兄弟姐妹都用一种怨念的眼神盯着自己,她赶紧拉着谢墨晗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公园里闲逛了半个钟头左右,韩晓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她知道附近有家口碑不错的水煮鱼,便带着谢墨晗去了那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