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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过后,莫蓠告别了他,陈少卿告诉她,这几天他会有点忙,但是答应她暑假出去玩的计划不会变更。
莫蓠笑他做事情太认真,总会这么按时间去完成,陈少卿可被她冤枉了,因为他可只对她可以按照约定,遵循一切的时间,别人他要么是不理,要么就是推掉。
莫蓠站在门外挥动着手,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等他彻底不见后,莫蓠进了屋子里面,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拿了出来,看了眼,将它装进小挎包里面。
到了与他约定的见面地点,静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他。
“莫大小姐,今日你找我有事吗?”
一阵寒意从一旁弥散开来,说话的人依旧是那么让人讨厌。
莫蓠知道是他来了,也没有同他多说几句,打了声招呼后,他安然的坐在她的对面。
“怎么?今天你不在家里陪着你那位大财阀先生,怎么来找我呢?”
“少卿他去集团了,这几天忙,我今天是来给你还钱的。”
“少卿?哎呦喂,你看你叫的这么亲切啊,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他了?”陆正宇邪笑着看着面前的她。
“我爱不爱他,不关你的事情,这是张五百万的支票,是我们欠你的钱,现在还给你,从今往后我们两清。”
莫蓠将手中的支票拿出来递给了他,陆正宇接过支票后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欠条还给了她:“莫大小姐,看如今这个样子,你这是成功了啊,看来我要祝贺你能成为他的夫人了。”
她没有说话,陆正宇翘起腿来点上一根烟抽着:“你父亲的仇怎么办?不打算去害他了?”
莫蓠听到此话后,摇摇头:“不行,我下不去手,我想总有办法去化解这场恩怨的。”
她起身背着自己的小挎包准备离开:“今后,我们既然两清了,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哟!怎么?成为他心尖上的人之后,对我这个当时的救命恩人便如此冷淡啊?”
“是,又怎么样,我的感情不用你来多问,钱我已经给你还了,其他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牵扯什么事情了。”
莫蓠说着,又看了看他:“我想知道当年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还知道什么事情。”
陆正宇抽着烟吐出圈泡:“你知道便是我知道的,那些证据我不都给你看了吗,你该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是吗?可是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莫蓠看着他说道。
“那你便只能相信最后的结果,死于交通事故了。”陆正宇掐灭手中的烟。
莫蓠没再理他向前走着,陆正宇却起身将她的手臂狠狠拉住,假笑着看她:“既然这样,那我便只好祝莫大小姐幸福,我等着和你们的喜酒,到时候请我一下可好?”
她看着他:“谢谢,但喜酒你还是自行去酒吧里面喝吧。”
陆正宇松开了她,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他坐在位置上面冷笑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杯,摇晃了几下,将它一口喝掉。
路过鱼摊时,他看着那鱼池中的小金鱼,问店家买上一条,装进袋子里面,随后带回家中,他却将袋子里的水一点点放掉,不过一会功夫的时间,它便因为没了水源,痛苦的摆摆尾巴,死去……
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你就是一个我买来的鱼一样,被我放进袋子中,我牢牢掌控着你的命运,既然你这么想逃,不替我除掉他,那好!我便去掉你的水,看你能喘几口气!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奸诈的笑容,伸出手去摸着已死的小金鱼。
一切的一切这才刚刚开始,他的计划被她打乱着,他只好亲自动手。
若有人将你的命运掌握在手中,谁会任他宰割变成将死的羔羊?
陈氏集团迎来了夏季集团内务的检查与报告,为了能按照约定的时间,不耽搁暑假期间的行程,他整天开会,累的又瘦了一圈。
莫蓠在家中实在无事可干,想起几日前的那一份早餐,她不禁笑出声来,看来她得好好学习一番做菜。
于是她现在便每天拿着菜谱,全身心的投入到做菜这一行业里面,她想,未来要努力去成为他的好妻子,为她分忧。
等他回来时看她在家中忙来忙去的样子,十分心疼。
“别学了,手上都起红痘了,不疼啊?”陈少卿回来后拉着她的手问道。
“不疼不疼,小伤而已。”她开心的笑着。
陈少卿拉着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储备室里面取出药膏为她轻轻涂抹着。
“以后做饭我来便是了,你就别学了,烫成这个样子,你不疼,我疼啊!”
莫蓠埋着脑袋偷偷笑着。
“明天我们就要去度假了,是你想去的地方。”
她点点头,笑的很开心。
假期一天天的过去,陈少卿和她度假回来的这一天,医院院长的电话也随之而来,怀着悲痛的心情,他忍着泪水带着莫蓠赶往了医院。
病床上,陈天海的面色看起来不错,可懂得人都知道那将死之人总会有那么几天出现回光返照的现象。
陈天海见他们回来后,微笑着看他们,比起当天的她,陈天海见他们紧紧的拉着手,他想莫蓠已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全心全意的去爱,身旁的这个男人。
陈少卿表面看似坚强的站在床边看着他,其实内心早已经痛苦不堪,陈天海毫无气地问他:“婚期……订……了吗?”
陈少卿摇了摇头:“还没有。”
“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看到你……结婚生……子的……这一天……了……”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着。
陈少卿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在打着转,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再坚强的人面对这种情境也是无可奈何。
出病房后,医院院长将他带进了办公室里面,所有的情况都已告明,自己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晚上莫蓠陪伴着他,看着他那无助的身影,她无法去想象,他的老父亲陈天海离开后,他会怎么办?
“少卿……你没事吧?”她走近他,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他看着窗外的繁星,口中说着没事,可那眼中却布满了泪水,心里面现在在接受什么样的战斗,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十指相扣,紧握着他:“我们结婚吧,我想给伯父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少卿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她:“我不想因为这一件事情,来让你做出答案,你不后悔吗?”
她笑着:“后悔的事情我做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要是你后悔了,你就逃吧。”
陈少卿吻着她的额头:“不,我从不后悔,我们结婚。”
他们的订婚仪式三天后,便已展开,莫蓠很开心终于可以同他生活在一起,可她却忽略了一个极为致命的细节。
这日下午,房少芳的电话匆忙的打给了正在办理订婚仪式的她,突然间陈少卿见她不说话,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近后,她却将手机慌忙的盖着,可即便这样子,陈少卿依旧还是看到了那一串电话号码,正是与之前的那个陌生号码一模一样。
“怎么了?有事吗?”他问到。
“没事,就是陌生电话,不用管它。”
她用着谎言去瞒着他,陈少卿也没在意,她说是陌生人,便是陌生人罢了。
当天,结束完订婚仪式的她,找了说是回学校取考试成绩的借口,从陈少卿的身边离开,去往了医院。
可她不知,身后却有一个人一直跟在后边保护着她。
医院外,他担心的看着她,以为她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来此处,可她却极为熟悉的走向了一层的病房。
“妈……你找我。”
房少芳看见她来后,将手中的报纸丢在了她的脸上痛斥:“蓠儿!你竟然瞒着我去和害你父亲的凶手订婚!你想干什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莫蓠捡起地上的报纸看了一眼,沉默着。
“你说啊!你想气死妈是吧!你这样做对的起你死去的父亲,对的起你的良心吗!”
莫蓠任她训斥,等她说完后,她才看着房少芳回道:“妈,你都已经知道了啊?”
“你是不是以为,妈在医院待着,你就可以瞒天过海?你就可以胡来吗?”
莫蓠捏紧了些报纸的角边,看着她:“妈,其实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不爱他的,只是为了给我们还债,才这个样子的,你别生气了,你的身体受不了,,我和他绝对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你就别多想了。”
……
我不爱他
门外背靠着墙的他听着这一切,这个被她唤作是母亲的人,这一句从她口中说出来不爱他的人,为何会是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他闭着眼睛,捂着胸口揪心的痛着,陈少卿劝着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看到的一切也全是假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伤已铸成,牢牢的拴在心上。
……
房少芳看着眼神坚定的她:“真的?真的不是报道上写的我这个样子?”
“真的,我不骗你,妈。”
莫蓠稳定着她的情绪,今天说的一切都是说给母亲听的,她想等到那一天与他结婚,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天再来劝说母亲,告诉她,她爱他。
门外的人早已离去,打着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李东缘。
“陪我喝两杯吧……”电话这旁传来的声音虚弱无力。
“少卿,你在哪儿?”
他将地址发给了他,一家小酒吧内,他一人的酒瓶显得极为特别,别人都喝的是酒吧调好的酒液,可他却不一样,一瓶瓶高浓度的白酒瓶在他的手旁整齐的摆放着。
李东缘走到他身边,拿过酒杯。
“发生什么事情了?少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别拦我,让我喝点吧,这样我可能还好受些。”
一杯杯的白酒被他如同白水下肚一样,一口一口的喝着,李东缘看着他,心中实在不忍,可他不说话,他又怎能知道这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想喝,我就陪你喝!”李东缘拿起酒杯,与他对碰着,他轻声回他:“谢谢你了,东缘,有你这么好的兄弟在身边,我感到很庆幸。”
“别这么说,从小到大,你护着我,当着我的大哥,我可这一辈子只认你当大哥,别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那时的事情你还说啊?我那时就想不通了,同样是和我一起学的武术,为什么你永远都打不过他们呢?”陈少卿举起杯子和他碰着,一口气干掉酒杯。
李东缘替他满上后回道:“因为我知道你会站在我前面替我教训他们,有你在学校护着我,我还需要动手吗?”
“哎,原来你这小子靠我啊,哈哈。”陈少卿大笑着,可笑着笑着,一旁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东缘,如果有人看起来是那么单纯善良可爱,集所有的优点在身上的话,你会不会对她有那么一丝的疑惑,为什么世界会有这么令自己着迷的人啊?”
李东缘听着他问的话,一时间不太明白:“那么多优点的人,令人着迷不是挺好的吗?世界上也有很多这种人啊。”
陈少卿喝醉了,伸出手来探索着酒瓶:“我的酒呢?”
李东缘给服务员招了招手,让他换上温水,倒在杯中给他递了过去:“好,来,喝酒。”
他一口喝完笑了起来:“好小子,骗我啊?我还是尝的出来的,还骗我吗……”
李东缘摇着头:“都喝成什么样子了?还喝呢,这么晚了,小蓠蓠在家里都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你才和她订婚啊,别喝了,快回去陪陪她吧。”
陈少卿微微笑着摇了摇手:“不了不了,让我静一静吧,我想好好的休息,让我喝醉一点,这样什么都能忘记了……”
李东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趁他不注意间,陈少卿夺过酒瓶对着它连喝几口,李东缘急忙拦下了他。
“不要命了!少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快给我说说啊!”
陈少卿喝的大醉,闭着眼睛趴在酒吧台上,李东缘拍了拍他,却没有一点的动静,他叹着气,将他扶着站起,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着。
都说世间上最伤人的是这热灼的白酒,可其实最伤人的是恋人的心,将其伤的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