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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奸臣老爹辞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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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您万万不能让老臣等人寒了心啊,您要为安南王世子和沈国公之女做主啊。

    苏相教女不严,其女苏如锦恃宠而骄、嚣张跋扈,平日里作恶多端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仗着一队舞阳军嫣然已成了京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女恶霸。

    苏如锦此番谋害皇室子嗣给安南王世子下药,幸而有沈国公之女沈如玉舍身相救,还望圣上惩罚苏如锦安抚安南王世子,嘉赏沈如玉。”

    王御史年过六旬白花花的胡子垂落在地,褶皱的面皮上布满了斑褐,想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孙子,直将老脸给豁出去了,一切都是银子闹的。

    王御史义正言辞的话语刚落,便有朝臣站出来附和。

    “王大人所言甚是,还请皇上严惩苏如锦以儆效尤。”

    站出来讨伐苏如锦的官员多是诸王党,一个个将苏如锦塑造成危害江山社稷、面目狰狞、万死难恕其罪的女恶霸。

    以苏相为首的保皇党也姗姗站了出来,虽然他们也不喜苏如锦的做派,可没法子啊他们不得不站出来,谁让他们和苏相是一根草绳上的蚂蚱。

    两方人马唇枪舌战斗得不亦乐乎,之乎者也治国之道都用在了争辩苏如锦该不该罚一事儿。

    以王御史为首的诸王党逐渐变了画风,开始对舞阳侯早些年的恶行声讨,一时间朝堂十分热闹,各方大臣争得面红耳赤。

    苏相嘴唇抿的紧紧的眼神含煞,这是明晃晃的把他夫人和宝贝闺女架在火上烤啊,士不可杀亦不可辱,当下急了眼。

    衣袖一甩,大步一跨气势汹汹朝着跪在大殿正中的王御史走了过去。

    王御史眼皮猛跳神色慌张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苏相可是连王爷都敢挥拳头的主,连忙求救道:

    “皇上救老臣啊,苏相他要抹杀老臣啊。”

    还未等王御史干嚎完,苏相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把象征官位的官帽一摘,恭敬的捧在胸前。

    众人都狐疑,苏相打人前还要整理仪容,这是什么癖好!

    谁知苏相没有挥起他的铁拳招呼王御史,而是在王御史身前噗通一声对着皇上跪了下去。

    不知苏相是有意还是无意,跪下去的瞬间抬脚不经意间将王御史踹翻在地。

    只听上了年纪的王御史哼哼唧唧几声,欲要张口便瞧见苏相暗含警告的瞥了他一眼,瞬间哑了声。

    苏相恭敬的朝皇上叩首,抬头的瞬间憨厚的面颊上已布满了老泪,头不可断血不可流,可这老泪却是可流,面子里子都比不上内子。

    皇上沉稳的面容之上出现一丝裂痕。

    朝堂上争辩的朝臣都噤了声,但见往日里矜贵的苏相涕泪满面:

    “老臣惶恐圣上,老臣之女乖巧懂事、明理知事不过是被宵小迷了眼,做了所有女子想做不敢做的错事,臣敬佩如锦敢想敢做有臣的风姿,臣不认王御史等人对臣之女的诬陷。”

    众人但见他们的圣上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十分认同苏相的话,庇护赤果果的庇护,皇上您不能帮亲不帮理啊。

    苏相暗中掐了几把腰间嫩肉,痛的他呲牙咧嘴,锦儿确实有错,可错不全在她。

    说着不顾众人被惊的瞠目结舌,连着三叩首继续言道:

    “老臣对不起圣上,老臣不能再侍奉在圣上左右。”

    紧接着还未待众人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开始宽衣解带,十分利落的将身上的官服解了下来。

    “老臣忠心爱国铁骨铮铮,如今却连一家老小都不能庇护,实在无颜敢为圣上分担解忧替百姓谋福祉为江山社稷出谋划策。”

    众人哑然,苏相你不能逼迫皇上啊,你情何以堪。

    苏相话锋一转万般委屈诉苦道:

    “老臣的儿子被安南王世子打的奄奄一息,现在还窝在病榻上躺着养伤。”

    正在相府陪着自家娘亲切磋剑法的苏流云打了个喷嚏,舞阳侯眼眸微亮趁此机会一剑直指自家儿子的咽喉。

    “姜还是老的辣,想要赢过为娘你还欠些火候。”

    苏流云面无表情的收起佩剑转身离去,娘亲孩儿的面皮的确修炼的不够厚,还差些火候。

    舞阳侯待自家儿子走远了,摸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她差点就被她一手带大的小崽子给打败了。

    这厢苏相不顾及老脸继续哭诉道:

    “老臣的宝贝女儿被安南王世子险些一剑刺死,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几经生死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将将救回,心口上的剑伤至今还未痊愈十分骇人,往后要她如何嫁人。”

    当苏相说到他闺女嫁人时,众人皆在心中非议苏相你多想了,你闺女完好无缺也不会有人求娶。

    苏如锦倾慕安南王世子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此番为了嫁给安南王世子更是手段卑劣给男子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强迫安南王世子就范,如此女子他们府上消受不得。

    苏相不自知啊,在他心中苏如锦是千般好万般好。

    “即使这般还有那歹毒之人污蔑老臣的女儿诋毁老臣的发妻,老臣这个官不做也罢,往后老臣不能在圣上跟前尽忠,还望圣上您保重龙体。”

    说着将脱下来的官袍放在官帽一旁,踉跄起身身形萧瑟,百般无奈的扫视了众人。

    “以后这早朝苏伯均就不来了。”

    苏相的这一举动惊呆了众人,苏相老儿这是闹的那样,您不是做戏吗怎还玩真的了。

    在场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朝堂上缺了谁都不能缺了苏相,唯独苏相这个刺头能梗着脖子抗衡后宫的那一位。

    除却太后一党的官员喜闻乐见,其他无论是保皇党还是诸王党都纷纷上前相劝道:

    “皇上万万不可免了苏相的官职啊,安南王世子被苏姑娘下了药不假,可苏姑娘也差点死在安南王世子手中。”

    “小儿间的打闹本就无伤大雅,闹上金銮殿未免太过了些。”

    “苏相劳苦功高,圣上您不能偏信偏听”

    刚才还义正言辞讨伐苏如锦的官员立马倒戈相向,他们属实无法子啊。

    众人纷纷阻拦苏相辞官,别闹了老苏你走了谁来承担太后的阴谋诡计,大齐还不能改姓。

    众人纷纷进言,从一开始的两厢争论到最后的一边倒戈。

    苏相完全不吃那一套,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待苏相悠闲的穿着一身白衣下了早朝,众朝臣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全都傻了眼。

    这、这就撂挑子不干了,他们也没说什么啊。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皇上见此将刚才闹的欢腾的几人一一提了出来。

    “既然苏相已被逼走,那相爷手中的官务就劳烦几位大人接手了,小李子将相爷的官务都给几位大人分下去,退朝。”

    几人面面相窥欲哭无泪,苏相手中的案子是他们能接手的吗,是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碰的啊。

    那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主儿,也唯独苏相能和他们蛮缠。

    待店小二送走了楚穆楚云寒几人,苏如锦大手一挥将凤阳楼关门停业,路过的行人纷纷感叹,如此绝佳的地段,能把酒楼干黄的,也唯有舞阳侯这个悍妇了。

    沐阳怔愣的捧着怀中的包袱,咬牙切齿的看着大门紧闭的凤阳楼。

    他被苏如锦这个毒妇命人从凤阳楼扔出来了。

    合计半天,他这两个月的卧薪尝胆白尝了,干了两个多月的苦力不说,他连苏如锦的毛都没伤到,到最后苏如锦还嫌弃他浪费了凤阳楼两个月的口粮。

    不仅没给他结算一两银子的工钱,还让他赔了两个月的饭钱,实乃可耻之极。

    沐阳将黑漆漆的包袱狠狠的砸在了凤阳楼紧闭的大门上,本世子还会回来的,转身朝着对面的庆云霞走了过去。

    苏如锦悠闲的坐在凤阳楼靠街道的雅间中,磕着瓜子品着花茶看着沐阳走进了庆云霞。

    真当她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堂堂魏王世子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能卑躬屈膝到这种地步。

    君子远庖厨,若是让魏王知晓楚云逸为了沈如玉当厨子,不知魏王还能不能一如既往不计前嫌的与沈如玉做生意。

    她不得不佩服沈如玉对男子的吸引力,这种光环是她只可艳羡的。

    大掌柜连带店中所有的打杂人员齐刷刷的背着包袱站在苏如锦面前。

    苏如锦咋舌:“诸位叔伯这是作甚。”

    大掌柜腰间别着他明晃晃的宝刀,不自在笑回道:

    “姑娘您不是把凤阳楼给关了吗,我等想着既然京都没我等用武之地了,我们兄弟几个一合计准备前去相府拜别大当家的去边关寻老当家的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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