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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姚三你想杀了小爷我吗?”
楚云寒趴在床榻上,下身的衣物被褪至膝盖处。
姚三撇着嘴嫌弃的给楚云寒上着伤药,他看了不该看的,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哎可怜他还是黄花大少年呢。
真是晦气,偏偏除了他没受伤,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只能他负责给世子爷上药了。
也不怪舞阳候身边的嬷嬷刺世子爷的屁股,实在是世子爷手欠,打人不打脸,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坏毛病,招招往人家嬷嬷脸上攻。
打急眼了人家能不刺你屁股吗,活该!
“世子爷你且忍忍,林公子说了,你这剑伤不碍事,只是伤到了屁股,走动时会有些疼,小的给你将伤药抹匀,你忍着痛好的快些。”
楚云寒铁青着脸,哀怨的扭头看向姚三。
“小爷我还没娶亲呢,这就被你看光了,你下手还这般……啊……姚三!”
姚三被楚云寒的话惊得一个激灵,抹药的手一下子摁在了楚云寒的伤口上。
楚云寒一声痛呼,咬牙切齿的看着姚三。
姚三弹跳起身,双手抱胸警惕的看着楚云寒,飞快说道。
“属下是家中独苗,还要娶妻生子呢,世子爷你想都不要想。”
说罢飞速离去,以后他得离世子爷远点,他还要告诉主子世子爷有龙阳之癖。
怪不得,怪不得世子爷至今未曾娶世子妃,原来世子爷不喜女子。
楚云寒面色潮红:“天杀的姚三,你给小爷等着,小爷瞧上谁也不会瞧上你。”
正欲给楚云寒送汤药的姚七僵在了院中,他刚才碰到神色慌张脚底生风的姚三。
姚三看向他一手提着食盒,另一只受伤的手被吊了起来,眼中透露着担忧,语气上包含安慰:
“小七,待会别怕,实在不行,就跑吧,世子爷现在追不上你。”
他还不解,回想起姚三的话和神情,乍然听到世子爷的怒吼,姚七犹豫了片刻转身离开了院子,他不喜男子。
忙活了一天的苏如锦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际回到了舞阳候府。
苏如锦端坐在桌前,吃着碗中碧桃给她夹的糖醋肉片,不时抬眼看一眼坐姿奇怪的娘亲,和又不小心碰到了嘴角的秦嬷嬷。
她刚才用x光眼扫描了娘亲和秦嬷嬷。
秦嬷嬷无事,伤都在脸上并无大碍。
娘亲腰部软组织受损,她不放心毕竟腰部没有骨头保护,又仔细探看了一遍,毕竟腰部的器官有肾,脏腰受外伤冲击力过大很可能导致内脏损伤。
幸而娘只是受了外伤。
苏如锦的眼神时不时的瞄向舞阳候和秦嬷嬷二人,舞阳候也时不时的偷瞄苏如锦。
锦儿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吧,做娘的真的好辛苦,受了伤也不敢言生怕锦儿担心。
毕竟侯府进了贼子,若让锦儿知晓了,定会吓坏了锦儿,只不过她的腰现在真的好疼,她快要坐不住了。
“娘”
“锦儿”
苏如锦和舞阳候同时开口说道。
舞阳侯强忍着腰间的不适,满含慈爱道:
“锦儿怎么了?今日出行可还顺利?”
舞阳侯不适的挪了挪身子,苏如锦站起身道:
“顺利,娘亲女儿吃饱了,先行回去了。”
舞阳侯松了口气,语气轻快道:
“好,乖女儿回去早些歇着。”
说罢又急忙叮嘱道:
“最近夜间寒,锦儿睡时吩咐丫鬟将窗子关严,夜间若是听到什么动静,莫要惊慌,也莫出来查看。”
苏如锦应是,赶紧离去,她生怕她在多呆一会她娘会支撑不住。
明明都痛到变了面色,娘亲依旧装作无事陪她用膳,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苏如锦这厢刚刚离去,舞阳侯立马扶着腰站了起来。
“秦妆,快……快扶着我。”
秦嬷嬷立马上前,主子虽然武艺高强,可也不是铁打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身,这腰疼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主子,小主子长大成人了,有些事该告诉小主子了。”
舞阳侯看着苏如锦离去的背影略显疲惫道:
“锦儿还小。”
舞阳侯话锋一转:“不过云儿不小了。”
说罢立马让秦嬷嬷扶着向苏流云的院子走去。
苏流云看着如意楼送来的密信,眼眸微暗。
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呢喃出声道:
“寰王果真还活着。”
寰王正是太后之子,苏流云看着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身裹黑衣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的男子。
苏流云眼眸之中闪过一抹算计,说道:
“三日之后,十里坡土地庙,我会奉上十万两白银给你家主子。”
黑衣人闻言消失在卧房。
苏流云起身将窗子打开迎着夜风,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苏流云,好呀你,怪不得你娘我精心布置的舞阳侯府被人说闯就闯,原来是出了你这么一个家贼,与人里应外合擅闯我舞阳侯府。”
苏流云嘴角的笑意僵住,看向站在院中的娘亲和秦嬷嬷。
还有被秦嬷嬷用匕首挟持着的黑衣人。
他不喜院中奴仆成群,毕竟前世他就死在成群的奴仆手中。
所以他在舞阳侯府的院子,除去打扫房间的两个嬷嬷和他的贴身侍从元宝之外,在无其他下人。
所以他娘和秦嬷嬷是何时进的他的院子他也不知晓,没人通报,现下被娘亲逮个正着,他满身是嘴怕也是说不清了。
“娘亲你听孩儿解释。”
舞阳侯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腰上,一脚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这才作罢。
秦嬷嬷看主子停手,抬手一拳捶在黑衣人蒙着面巾的嘴上,又看向黑衣人怒瞪着她的一双眼,抬手又是一拳精确无误的捶在黑衣人眼眸上。
苏流云嘴角抽了抽,没眼看被娘亲和秦嬷嬷虐打的黑衣人。
舞阳侯端坐在上首,秦嬷嬷将黑衣人五花大绑扔在地板上。
苏流云站在黑衣人身旁,顶着娘亲怒火冲天的眼神,踌躇道:
“娘,你要相信孩儿,他真的是第一次进舞阳侯府。”
躺在地板上的黑衣人欲哭无泪,连忙点头,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进舞阳侯府。
毕竟跟着自家主子他没少擅闯了舞阳侯府。
“将他的面巾给我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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