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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来者正是司徒四将“珠联璧合”。
“公子受惊了,”杨连道,“是我兄弟来迟了。”
“哪里!来得正是时候,小弟合该受此一惊!”
“公子说笑了。”杨连笑道。旋即,四人阵势一变,攻向七个杀手。“珠联璧合”四人均是一流高手,或许他们四人单纯以武力而论,不会有太多优势,然而,他们已经练成一种阵势,那就是“珠联璧合”。那可是司徒沉剑根据他四人的四般兵刃刀、剑、笔、扇,以及四人的武功特点而创的,后来,肖飞造访千云山庄时,又作了改进,如此,这阵法就亦攻亦守,威力无穷了。
只见陈珠、杨连各使刀剑,将气势发挥到极致,一波波攻势像潮水般荡向七个杀手,而他们二人却毫无后顾之忧,因为他们二人的任何一处死角都被手持双笔的魏壁和拿扇子的王和护住了。后两者却是只守不攻,无论敌手采用什么样的招数,什么手段,都不会对他二人造成影响,他们只是在圈内,在陈、杨两人的身后,默默地见招拆招,做好防卫。更重要的是,他们四人长年跟从司徒超左右,搭档的默契,当然不在话下。
七个杀手愈斗愈难,渐落下风,但又苦于攻不破他四人的怪阵,逃脱不掉。忽然,一支匕首从暗处飞来,直取肖飞。肖飞未动,珠联璧合却是在同一时间撤回,围住肖飞,魏壁裆下匕首,七个杀手却是抓住机会逃之夭夭。陈珠四人也未追击,生怕再有人对肖飞不利,保护好肖飞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全赖各位,小弟才能安然而退,”肖飞笑道,“那‘郁记酒家’是被你们司徒氏给包下了吧?”
“公子英明,其实今日我家公子就在楼上,他也听出了公子你的声音,但却没有出去迎接公子,”杨连道,“我等兄弟欲去,也被公子拦下了。”
“哦?”
“公子说,肖公子定然知道他在里面,你之所以不进去,必有安排。”一向沉默寡言的陈珠笑道,“不知我家公子所言是也不是?”
“其实,我已经隐约猜到可能是沉剑在里面,但却不敢确认。况且,如果是他,必然有大群武林人士暗中注意,但多半是不知道沉剑的身份,只是出于好奇。还有,可能就是司徒氏复出江湖就引来的仇家了。再有,就是我的屁股后面也有一大帮人,还是暂时分开为妙。”
“对了,公子,我家公子在‘郁记’设宴相待,请!”杨连道。
“宴就不必了,我已吃过晚饭,不过去歇歇也是好的。”
“只怕公子到时候不吃也得吃了。”杨连笑道。
肖飞驻步,环视四人,见他们脸上均有笑意,再三追问,他们又都笑而不答,“公子不要问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于是肖飞怀着好奇之心,在四人的保护下,一路向“郁记”走去。
“如飞,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还好,饭菜还热着。”早就侯在门口的司徒沉剑迎上去,一把拖住肖飞直上二楼。
肖飞往席上一看,六菜一汤,虽说不上丰盛,倒也种类齐全,“玉冰来过了?”
“是啊,他说要亲自给我们做几道儿时喜欢吃的菜肴。”司徒沉剑笑道。
“他人呢?”
“做生意去了,”司徒沉剑笑道,“这家伙,可忙了。”大家都知道韩玉冰所做的“生意”是何事,不过都心照不宣罢了。
肖飞坐下来,夹了块竹笋,慢慢咀嚼,却是不再做声了。
司徒沉剑向司徒四将招呼道,“四位大哥,一齐吃吧,尝尝我们六弟的手艺。”
“两位公子所喜欢的佳肴自然是美味,如此,我们兄弟便遵命了。”司徒四将一起出现的时候,一般都是杨连说话,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四人一同落座。
“各位大哥为何总是如此拘谨?”司徒沉剑怪道,“若是在家父面前倒也有情可原,但家父也是把几位当作兄弟对待,并未把你们当外人。本来,小弟与你们兄弟相称已是僭越……”
“公子差矣,”杨连道,“昔日庄主也是将我兄弟四人当作知己。但我四人都认识到庄主乃是一代英雄,自问无法与他匹肩,所以对外总是自称是庄主的家将,一来二去就这么习惯了,竟也改不过来。况且,庄主身上还有一股不怒自威的英豪气概,这也是令我等兄弟折服的原因之一。而在公子身上,此气更胜庄主。”
此时肖飞方放下筷子,抬起头来,似是刚刚回过神来而未听见他们几人的谈话,“沉剑,包下这‘郁记’恐怕得花不少钱吧?”肖飞是生意场上的行家,一看便知。
“如飞猜猜看。”司徒沉剑笑道。
“纹银五千,不在话下。”
“如飞真是生意人啊,不错,五千两。说起来这钱,还是你肖大公子的呢!”司徒沉剑大笑。
“哦?”
杨连笑道:“公子忘了?愚兄去年中秋时落魄江南,路过杭州,令弟肖腾曾经赠我银两。”
“噢,是有这么回事。”肖飞想起来了。
“如飞啊,出手就是一万五千两白银啊,难道你家是开银矿的不成?”司徒沉剑笑道,“我家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沉剑说笑了,家父精于生意,家中自有不少资财。我二弟喜武好交,虽说不乱花钱,但身上也带有不少银子,通常都是救济了落魄的江湖人士,有时也帮助一下当地的穷苦之人,而更多的时候,银子怎样没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呀,可是杭州城里有名的一掷千金的阔公子!”
“以三叔的精明,怎么会放任二弟如此?”司徒沉剑疑惑道。
“谁说不是呢!但家父就是管教不了他,这就是我家那本难念的经啊!”
众人笑过之后,司徒沉剑又道:“听杨二哥说,二弟可是一个十分好动之人,并且对这险恶的江湖十分感兴趣,他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没有跟你一同出来呢?”
“又叫你猜着了,”肖飞笑道,“原本我们兄弟二人是一同出门的,可我生怕保护不了他,出事端,就让他先回去了。”
“以如飞的谨慎,怎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家?且不说二弟顽性难改,就是这一路上也不算太平啊。”司徒沉剑又道。
“可是我找了一个得力保镖。”肖飞笑道。
“哦,谁?”
“玉冰啊!”
“噢,这样的确叫人放心!”司徒沉剑大笑。
“只怕如腾现在已经将家里闹腾得不像样子了,以往都是我在家里镇着。嘿,说来也怪,听那白十二说,前几日他还请秋河作画来着,这小子于字画方面,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怎么会突然转性了?”
“有你这怪才哥哥,他呀,不想懂点都难!”一旁的王和笑道。
“这倒不假!”司徒沉剑四人纷纷笑着应和。
“哎,不说这个了。对了沉剑,我还是认为,今后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那惊鸿门为妙。”
“不错,我也觉得他们有些邪乎。”
“以肖公子之见,今晚的七个黑衣人又是哪路人马呢?”杨连突然问。
“什么?黑衣人?又出什么事了,如飞?”司徒沉剑大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杨连便简单的将事情陈述了一遍,肖飞也略作补充。
之后,肖飞才解释道:“依我看,不外乎两方人马。其一,就是‘圣武教’,我刚刚跟‘圣武教’的‘毒公子’又结了梁子。毒公子,你见过的,就是那日在崆峒山玩蛇的人。”
“他?你不会说连他也没有制服吧?”司徒沉剑似乎不信。
“沉剑,你未免也太小看他了。那日在崆峒,那小子本就是藏了私的,最起码,他最拿手的施毒之术就没有施展。就是武功,也有所保留,恐怕是怕自己锋芒太露而招致围攻吧。”
“就算他一个,那,第二个呢?”司徒沉剑还是有些不服气。
“飞血楼。有‘夜影’在,他们不难追踪你我到此。而我又是我二人之中较弱的一环。今晚的七人之中,最起码有五人的武功路数与银狼相似。”
“这真是巧了,我们的六弟正在外面做买卖,而别人却把这种买卖做到他大哥头上来了。”司徒沉剑这句话逗乐了整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