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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死了,还不去洗洗手!”姜止嫌弃的用筷子打她手背,心疼地上的大虾三秒没脏捡起来吹了吹。
“妈咪!你旅游回来啦!”她朝着姜止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匆匆忙忙的跑去洗手。
“想你了就回来了。”姜止给苏软软剥了好几只虾放在碗里,又拿着一只虾蘸了醋喂到她嘴边。
“老婆老婆,我的虾呢?”苏择不要脸的凑到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没有,麻溜的滚。”姜止没有理他,反而把那一盘子虾都放到了苏软软的面前。
“好嘞!有女儿就忘了老公....”苏择气得用筷子戳了好几下米饭。
没关系,爸爸爱你!苏软软给了苏择一个微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啥!我才是你爸爸!小崽子别想站在我头上拉屎!苏择一记眼刀飞过。
父女俩暗地里较真打起了游击战。
“我妈爱吃鸡蛋黄,我爸爱吃猪大肠!”她鼓着腮帮子嚼着姜止剥的美味可口的大虾,夹着鸡蛋黄和猪大肠给他俩送去,可爱得像只小猫咪,除了炸毛的时候。
“哎对了,我记得盐盐不是也在那个学校吗!”姜止停止剥虾的动作,想了想。
“啥玩意...什么盐盐啊我还糖糖呢...”苏软软只觉得这个名字奇奇怪怪的。
“你小名本来就叫糖糖啊...”
“你不记得了啊?那个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小哥哥,我就知道女儿真是随你个没心肝的东西。”姜止瞪了一眼苏择。
苏择:???我坐着吃个饭也中枪。
“盐盐的妈妈跟我是好朋友,那时候我跟她差了一年怀孕,她平常爱吃咸的我爱吃甜的,这不是正好搞个情.侣名,就帮你俩提前取了小名盐盐和糖糖。
你们也就玩了几年他们就出国了,听说是带盐盐奶奶出国看病了,不过真是可惜了....”姜止越说越伤心,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好了好了老婆不哭,你看你又来劲看把你妈弄的。”苏择哪看得了老婆这么梨花带雨的就抱着她上楼哄去了,只留下苏软软一个人孤苦伶仃吹着冷风。
她觉得自己的出生可能是个意外。
苏软软看着面前快冷掉的大餐,看来只能都进自己的肚子里了。
正准备把一盘子的番茄炒蛋收入肚肚。
“嘟嘟-嘟—”很不凑巧的是她的手机响了,吃饭的时候一有电话准保没好事。
苏软软恋恋不舍的放下筷子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就说话了。
“软姐!!快来西街地下赌场!有人要砸场子!还调戏女生!!”
“什么事,跟我讲一遍。”
·
苏软软舍弃桌上的菜,给父母发了信息说晚上在念连梨家住,又打了个电话通知其他兄弟赶过去,自己也急不可待的骑着摩托车赶往地下赌场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用时七分钟。
她在路上听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西街的那帮人早不服念连梨,觉得她没本事,结果苏软软还把西街的地盘分给了她,听说今天只有十几个人管场子,西街曾经的老大付野旁边跟着一个马仔祁让就趁着自己老大养伤带着五十多个人自作主张去找事,在赌场里出老千,还逼着女生脱衣服,为非作歹。
“软姐。”
“软姐,你来了!”
一群男男女女排着队齐刷刷向苏软软恭恭敬敬的鞠躬问好。
“现在呢,什么情况?”苏软软摘下头盔应了一声,平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面庞出现了火山一般的怒气。
他们知道,软姐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对了,记得帮我交罚款。”
“......”
站在第一个的男生边走边说:“软姐,前两天刚拿下西街后您分给了梨姐但是他们不服,又找上门来了!梨姐现在在和他们理论!赌场里面的人员已经清空了。”
苏软软停下了脚步歪着头给他一个wink。
“理论什么?动女人就打啊!”
远处就看到了两拨人推推搡搡的还隐约听到了念连梨那凶巴巴的大嗓门。”
“妈.的,当我念连梨好欺负?敢出老千还他妈.逼着小姑娘脱衣服,你要不要脸?”
“你他.妈一个女生懂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老千?”这说话拽的就是祁让了,臭名昭著从来不对女生客气。
“怎么,瞧不起女生?”苏软软听到这话就不爽,抽着烟进来的。
“软姐。”
“阿软。”
苏软软扭了扭脖子,站在念连梨旁边拍了一下她的背,让她一旁站着别管。
·
另一边的陈欲他们放学后就直接去了北街酒吧。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气味,还有浓郁的荷尔蒙,男男女女随着震耳的音乐在灯光迷离的舞池里摇动着身躯。
一只手搭上了陈欲的肩膀:“欲哥,怎么回事啊今天?抱着软妹去医务室还给她买红酒让兄弟二十分钟内送来,这事都传开了啊!”
陈欲捻了下眉:“我那叫助人为乐,阿燎你和她很熟?”
“不熟啊,不是今天刚见吗?”
“不熟你他.妈叫什么软..妹。”陈欲打掉他手上的肩膀,当自己说出软妹这两个字的时候都一惊。
敢情你在乎的重点是在这.....
“哈哈哈哈哈哈,欲哥你结巴了吗,软妹这俩字你讲出来好奇怪啊。”江燎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疯狂的嘲笑。
“傻逼。”
“怎么回事啊,欲哥有新欢了?”在旁边听着的许琛也扬长脖子开始八卦。
“许琛,你也啥时候也这么爱八卦了,跟我们组个队算了,南街小刺头?”江燎和他默契的击了个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阿欲不过你确实有点反常了。”陆子阳拿着两瓶酒过来一开盖,一瓶递给了他。
“不过是有个小奴仆,你不是也和你同桌培养感情?”
“我...那是讨论学习!”陆子阳眼神四瞟脸颊带着些酡红。
“什么小奴仆啊,不得了阿阳今天酒量不行啊!脸都红了!!!”旁边的几个兄弟也跟着调侃。
一群女生注意到了吧台旁边的三人,其中的一个女生跟旁边的小姐妹打了赌保准能约到陈欲,自信的撩了撩浓密的金色大波浪,扭着蛇精腰过去搭讪。
胸前白花花的一片若隐若现靠在了陈欲的胳膊上,一只脚有意无意的勾着他的腿,魅惑的眼眸,嘴角勾起轻佻的弧度,在他耳边低声慢语。
“帅哥,喝一杯吗?”
“滚。”陈欲用力的踹开了她的脚,女生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一脸茫然,本来想上前理论,吧台的小哥识相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又看了看陈欲眼中的冰冷,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欲哥,听说今天祁让带着五十多人去西街地下赌场闹事,要不要去看看?”
真是完蛋,闭上眼睛全是她的名字。
“随便。”
·
苏软软正猛的拽起祁让的领子往墙上一撞,用拳头狠狠的砸向他,一下两下,眼里都是空洞。
祁让毫无防备,一股鲜血涌上喉咙染红了苏软软的衣襟,她没有什么感觉,还是一个劲的拼命揍他。
剩下的人蜂拥而上也加入了战局,整个一地下赌场变修罗场,两帮人伤势惨重,但明显苏软软这边占上风。
对方的其中一个小弟手里偷偷拿着一个棒球棍看准好时机狠狠的砸向了苏软软的后脑勺。
“砰—-”
苏软软毫无防备实打实的挨了一棍。
“阿软!!!”念连梨听到动静转过头看着慢慢倒下去的苏软软,一摊血迹如同盛开的彼岸花粉色的头发也被染成红色,浸湿了地板,她一脚踢翻了刚刚偷袭苏软软的男人。
“操!”念连梨想去拉苏软软,却听到了车的声音。
“呜滴—-呜滴—-”
“梨姐先跑!警车来了!我看到陈欲和江燎他们了!应该是他们报的警!!应该不会对软姐做什么事!再不走来不及了!”
反应过来的阿酒扯着念连梨,她恋恋不舍的看了苏软软一眼,忍着眼泪拖着受伤的腿离开了。
“我去...谁他.妈报的警..快跑..”
“跑...东北两街的人..来了...”
“跑你妈呢。”江燎吐了一口唾沫一脚踹在那人胸口上。
“咔嚓...”伴着撕心裂肺的喊叫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江燎和陈欲本来想看场戏,结果得到消息里面有苏软软和念连梨两人,担心她们出事,通知兄弟报了警正好清了这帮杂碎,赶来地下赌场把想走的那帮人围堵了起来又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只剩半口气。
陈欲的眼里只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苏软软。
“我靠!怎么回事啊!听说调戏女生!不会就是软妹吧!我靠真够恶心的!”江燎咬牙切齿的踹了已经不省人事的祁让好几脚泄愤。
“阿燎,你留下做笔录,我带她走,尽量让祁让放出来,我亲自算帐。”陈欲看着地上的人心烦意乱,一把抱起她离开了。
“操!又是我殿后!!我他.妈做什么笔录啊!”江燎看着他俩的背影闷闷不乐的又踹了祁让好几脚,地上的人忍不住闷哼了几声。
·
陈欲一路抱着苏软软,焦急的呼喊她。
“苏软软,小酥糖别睡,我陈欲他.妈的求你别睡。”
涣散的意识在滚烫的呼吸声中找寻方向。
“好....”
她低声回应着,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可是自己也没到要死的时候啊...
“你要是死了,我他.妈就开心了!把你红酒全部喝光!!!”
操...她本来还挺感动,这一下求着我死我都不死。
·
五个小时后。
夜色浓重,病房里血腥味弥漫开来还带着丝丝的红酒香和消毒水的味道。
“苏软软?”陈欲握住她冰冷的双手眼眶红红的注视着她,瞳孔满是心疼。
他在想,如果刚刚再晚一点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庆幸自己赶到了,也生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知道,要是早点到,她可能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握着的手轻轻的动了动。
“这是哪....嘶...”床上的人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光照的有些刺眼,嘴微张了张声音有些沙哑。
“你醒了,医生!!!”
“伤口不深,敲歪了在脖子上方而已,只有一个小创口,谁敲的啊这么没用,也没有什么脑震荡后遗症什么的,也多亏女孩子身体素质好,受伤的地方也已经包扎好了,注意休息,也不要过于激烈的运动,安心静养。”
医生说着还看了看陈欲,一副我懂你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同情二字。
这是在惋惜那个人打得不准吗?等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什么激烈运动,我还小,我要下车。
医生的误会倒让陈欲没多大在意,只感觉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卸了下来,早知道没多大事他紧张个啥。
“喝水吗?饿不饿,怎么样,伤口还疼吗?”陈欲夺命一连四问苏软软觉得头都要炸了。
“没事,你怎么在这,不对,我怎么在这,念连梨呢!!!”她脑子里还留着刚刚医生说的话有些不好意思。
“她被陆子阳带走了,你能不能先担心自己再管别人!”
“我很棒棒哦~”
“棒你.妈,你怎么跑去西街地下赌场?嗯?”陈欲觉得自己说的话重了些,温声语气。
“我...我路过。”苏软软勉强的笑了笑,可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路过?那怎么还被人打了?”
“我...我进去玩然后发现人家出老千!还调戏女生!我就制止了他!对!是这样的!!!”
“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觉得你说你路过进去玩,刚好发现别人出老千然后就被人打了我信吗?”
“你不信吗?”她睁着乌亮乌亮的大眼睛,双睫微颤,一汪春水,与他四目相对。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一秒,两秒。
“好,只要你说了,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