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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
爆发的后果,就是虚弱。
世良修也只感到自己的手臂酸痛,就连挥舞流光飞霰的动作都变得机械了起来。
而同样用剑的鬼狐也不好受,肩膀被利爪贯穿,腹部还被怪物撞了一下,鲜血沿着嘴角滑落,披头散发的像个阿飘一样。
“你还好吗?”
“放心,死……死不了!”
鬼狐呲了呲满是血液的牙齿,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咳咳咳……你帮我顶一小会儿,我喝口药剂。”
“行。”
世良修也咬了咬牙,再次砍下一头怪物的头颅:“一会儿你恢复过来就换我喝,我也快到坚持不住的时候了。”
“好。”
将鬼狐保护在身后,面具已经摇摇欲坠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提起体内最后一丝力量。
恢复药剂不能在短时间内总喝,若是喝多了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效果,甚至可能直接失效。
不过好在今天他还没有喝。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世良修也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身体的每一处机能都在被压榨,化为动力供给双臂,有些混沌的大脑也逐渐将指挥权交给了身体,每一招每一式都有些机械。
很显然,他已经在依靠本能行动了,无论是出招还是防御躲闪的动作虽然都还是很快,但是速度已经比之前慢下来了不少。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在身体到达极限后,居然还能坚持这么久。”
谁?
世良修也的一双盲眼抬起,而那副新的面具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最终摔在地上,沾满血液。
心眼世界里,面前的怪物群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突然停止了进攻,并恭顺地为何人自发让出来了一条道路。
“……是你。”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世良修也意识空间里那向来安静的黑暗面突然就暴躁起来。
“啊,恶心的胆小鬼,懦夫!!他居然还敢来!!!”
黑暗面一双金色的眼眸逐渐变得赤红,状态也渐渐癫狂:“名城!赤冢名城!!你个混蛋!!你个杀人犯!!你个懦夫!!”
接下来黑暗面骂得更脏了,反正就是以亲妈为中心,祖宗和器官为半径,画圆开大的那些话,播出来要封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黑暗面骂够了,双眼一闪,瞬间就把控制着身体的世良修也本尊的意识给挤到了意识空间。
世良修也:“?”
本来在意识空间里嗑瓜子看戏的系统也被突如其来的青年吓了一跳:“哇!”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世良修也耸耸肩,轻车熟路地开启了第三人称视角,观看外部发展。
“名城?呵呵,很好,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此时的世良修也身体已经被黑暗面接管,但是刚掌控这具身体的一瞬间,黑暗面就险些摔了个踉跄——
身体已经完全透支了!
虽然没有什么重伤,但是力量已经抽空了。
也就是蓝条见底,血条还算满,要不是一股意志撑着,人早昏了。
“啧,钢铁般的意志真的是头一次见。”
黑暗面吐槽了一句后,方才抬头,一双盲眼陡然迸射出令人心惊的杀意:
“名城!!!”
“呵呵呵,别来无恙啊,修也。”
此时的阿马罗——也就是赤冢名城——已然恢复了曾经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一双玫瑰色的眼眸闪动着疯狂。
只见他在怪物让出的那条路上缓步朝着他们走来,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什么一样,神色癫狂的如同某些邪教中那些最虔诚的信徒。
“我真的没想到,仅仅是答应老大来这儿增援,谁知道居然会有这样令人惊喜的收获。”
的确,调查了几年都没有一点下落的人就这样以一种意外的方式出现在面前,足以被称为惊喜。
“说句实在话,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去给那些人当狗?”
黑暗面说话仍旧是那么的不留情面:“摇尾乞怜,希望求得一点残羹冷炙……呵呵呵,说不定狗的待遇都要比你好,毕竟人命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草都要贱。”
“是啊,人命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草都要轻贱。”
阿马罗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闪烁着寒光的武士刀:“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曾经的你我也不过是命运手中的一枚棋子,而现在……”
他冷笑了一声,微微摇头:“手底下见真章吧,虽然我武艺比不过你,但是……”
“啰啰嗦嗦,真让人不耐烦!”
黑暗面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身上地狱的炽烈气息猛地朝着四周席卷而出!
“我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是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二人缠斗在一起,几个呼吸间就过了十几招,乒乒乓乓的兵器相撞声和不时刮起的能够划破皮肤甚至割下头颅的风刃破空声交杂,一时间竟镇住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不远处,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等五六个机动队警官也同样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碍于有外人在此处,幼驯染二人组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
松田阵平瞪大眼睛:之前他都一直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吗?!
萩原研二摇摇头:不知道,他可从来没有说过!
松田阵平满脸震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的力量……
之前哪怕听过那个让他们签保密协议的陈安远提过一嘴有关于返祖者和叛序者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对这种力量产生多大的印象和合理的认知,只是隐约觉得不简单而已。
“怎么样?我们要不要趁着那些怪物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时候,赶快离开此处?”
有一名机动队警官建议道。
“好主意,我们快走吧。”
几个人猫着腰,偷偷摸摸地往另一边的任务目标摸去。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亦或是某些东西冥冥之中的安排——
“咔嚓。”
一道不轻不重的脆响,陡然从萩原等人的身后响起。
几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面面相觑一阵后,最终目光都聚集在走在最后的那名警官脚底下的树枝上。
与此同时,面前那些恶化怪物在听到这一声后,便齐刷刷回过头来,一双双难以入眼的血红眼瞳就像是一盏盏红色的灯笼一样。
“哟,好像还有一只小老鼠。”
阿马罗嗤笑一声,一边游刃有余地接着世良修也手里的快剑,一边高声吼道:
“杀光他们!”
“呵,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
而在一边喝下药剂并完全恢复状态的陈安远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当我是死的吗你个混蛋?!”
噌!
现场再次陷入混战。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松田阵平低喝一声,拉着萩原研二和另一个警官就快速撤退。
其余的警官也急忙跟上,有些狼狈地往安全区域逃去。
“拦住……噗!”
黑暗面呲了呲牙,对着他阴阴一笑,袖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此时留在外面的只剩下一个柄。
殷红而炽热的血液从伤口缓慢流出,阿马罗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爬上了一抹疯狂。
他大笑起来,牙齿上、舌头上都是从喉咙里涌上来的血液,就连口水也都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久违的疼痛啊……
“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
黑暗面神色冰冷,缓缓地抽出匕首,任由鲜血四溅。
之前还不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么?
怎么现在这家伙居然会变成这一副比自己这个混合了地狱力量和某人负面的存在更离谱的东西?
只不过无论是黑暗面还是世良修也本尊都不知道,当时的他们如果没能逃出黑衣组织,也许也会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疯狂模样……
“算了,我也不在乎。”
黑暗面想了想,只不过毫无头绪的他很快就果断放弃了继续思考。
想不到就想不到吧,反正也不耽误自己杀他。
铛!
“咳咳咳……”
还没等黑暗面继续进攻呢,对面的阿马罗居然不顾腹部被捅穿的疼痛和血流不止的伤口,直接将手里的武器抬起,狠狠地朝着他的天灵盖劈下!
“啧,还挺难缠。”
黑暗面见状,抬手就将流光飞霰挡在了头顶——
嘶!
在兵戈相交的那一刹那,二人都只感觉虎口发麻。
力气好大!
“嘁,没想到即使是经过如此训练的我,也无法敌过你的暗手……”
阿马罗后退了几步,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随后仿佛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一样,抬眼扫视了满地血腥的战场后,神色几度变换,最终朝着黑暗面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你们的末日,终将到来……”
“等等!”
只见阿马罗的身躯逐渐变得虚幻起来,天地间唯有他的笑声在回荡。
黑暗面晚了一步,刚刺出的流光飞霰只穿过了一道虚影,带起一片风声。
“……超凡。”
与此同时,世良修也本尊将黑暗面挤了回去,重新接管了身体。
好在身上的伤只有一两个被剑气刮破的小口子,稍微清洗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超凡下场了。”
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的陈安远感慨一声,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狗狗祟祟地躲在树后面偷看的几名机动队警官,随后转身对世良修也说道:“来消息了,那边超凡下场了,烬灭会来了人。”
“嗯,我知道……哦?”
世良修也有些后知后觉地一扬眉:“烬灭会来人?不是那个酒厂吗?”
“没有啊,我没有收到酒厂来人的……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刚刚和你打的这个叛序者,同时是酒厂和烬灭会的人?”
“八九不离十。”
世良修也点点头。
“嚯,双面人哪这是,脚踩两条船也不怕浪大翻了。”
陈安远惊叹一声,又问:“你认识?”
“孽缘。”他苦笑一声,摇摇头。
“呃……好吧,孽缘孽缘……算了,不管他,后面写报告的时候再提吧。”
见世良修也不愿多说,陈安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也不强求,看着他从地上捡起已然沾满血污的狼骨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走吧,马上就要天黑了。”
“好——后边的警察,跟上!一会儿还要拜托你们呢。”
“嗨以!”x5
一行人也不顾身上的脏污,再次踏上了征程。
这场行动持续了一天一夜。
虽然大家都很疲惫,还有几十人的伤亡,但是任务圆满结束,裁决所和日本官方大获全胜,所有的大使都被成功解救,无一伤亡。
“老爹!!”
丑牛一个滑跪,抱着华夏驻日大使的大腿就嚎了起来,听那哭声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你个猪头……”
本来华夏大使还想说他几句,但是听着自家儿子的哭声,最终千言万语也变成了一声叹息。
“都过去了,丑牛,大使先生,”雄狮走上前来,笑眯眯地说道,“皆大欢喜,不是吗?”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华夏大使不好意思地说道。
“有什么麻烦?这件事情还是我们的失职,往后我们裁决所可要加大重视保护你们才是。”
林楚汉也走了过来,抬起袖子闻了闻,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得得得,也别打这些官腔了,都是老同学,路上边走边说。”
“行。”
三个人并肩而行,很快就丢下了丑牛一个人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淦!这老登……”
丑牛一瞬间又气得跳脚:“你们等等我啊!我也是华夏江省裁决所分部武装行动部的仲裁官啊——”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就是一排排的担架,上面都是伤员。
至于死去的警官和裁决所返祖者们的尸体则是还在收拾,没有尸体的就只好先报上名字,到时候立衣冠冢。
世良修也、陈安远、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四个人也在担架上被人抬着走,身上都被缠了厚厚的绷带。
他们不慎被爆炸波及,被气浪抛飞出去十几米远,好在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两个机动队警官穿了防爆服,而世良修也与陈安远两个返祖者则是皮糙肉厚,摔在地上后也只是肋骨折了几根和轻度脑震荡而已,并不算严重。
但是院还是要住的,不仅仅是为了身体,也是一种放假。
但是……
“我真的不想住院,每次休假都是住院住院住院,我都快成医院钉子户了。”
世良修也哀叹一声。
陈安远翻了个白眼:“之前你这么倒霉才一个月就住院了三次,不成钉子户才怪呢。”
“那是意外……”
只不过还没等世良修也解释,他的背后就传来了一股恐怖的气息。
一转头,他就看到了自己身后那对幼驯染脸上露出的灿烂微笑。
“一个月……住院三次?”
“我们怎么一次,都没有听你说过啊,亲爱的世,良,同,学?”
世良修也知道自己玩完了。
这两个人笑得越灿烂,一会儿逮到机会后对自己下手就越黑。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