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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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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有关于宫野夫妇的剧情皆为私设,请勿带入原着)

    “像贝尔摩德这样的人……也会有完全为他人考虑的那一天?”

    世良修也坐在梦忆狭间幻化出来的一套桌椅上,托着下巴,有些不大理解。

    在原着里,贝尔摩德对他人的关心真的可以说是几近于无,除了那一对儿青梅竹马之外,就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她做出这样逃避现实的选择了。

    “呵,这不是有牵绊嘛。”

    你要是换了别人试试,贝尔摩德鸟都不会鸟他一眼。

    “换了毛利兰和工藤新一两个人的话,她都不会如此选择……毕竟,她还需要他们。”

    更何况贝尔摩德对这一对青梅竹马的态度还是有区别的,她会让毛利兰远离这些破事儿,工藤新一就不会。

    “她也有利用他的心思,毕竟工藤新一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阿马罗靠在椅子上,眼睛半闭不闭的:“她早就想脱离组织了,要不是boSS捏住了她的软肋……”

    贝尔摩德将希望寄托在江户川柯南他们身上,就连憎恨的灰原哀她都可以因为江户川柯南的缘故而暂时放弃追杀。

    当然,后面要是有机会制造一些能让灰原死去的意外的话,贝尔摩德也不会心慈手软。

    “宫野志保还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警告贝尔摩德,让她暂时别打宫野志保的主意。”

    “哦?难得你关心这种事情,难不成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阿马罗戏谑地看着他,但是世良修也只是摇摇头,说道:“我要保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世良家的亲戚,还因为她是Aptx-4869的研发者,裁决所现在很需要这种人,之前那一批研究人员就是吃干饭的,花钱如流水,却见不到任何成果,很多人都有意见。”

    不过在洛奇死之后,这一批研究人员也大多被遣散,有的被证实有贪污行为的则是进了裁决所的大牢,到现在都还在唱铁窗泪呢。

    阿马罗本人并这种不关心谁生谁死的问题,但是能够给组织添堵的事情他还是很乐意做的:“好吧,我会尽力保护她不被盯上的,放心吧——当然,如果她自己找死的话,我就拦不住了。”

    “嗯,组织里的事情,就拜托你和黑泽二人多多上心了——不过啊,话又说回来,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戒断反应还是很严重,”阿马罗耸耸肩,“之前的亚历山大不知道在给我的压制药物里掺杂了什么,但是我估计是违禁药品,要不然不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有很严重的呕吐和头晕。”

    “需要给你弄点止吐药或者是什么药吗?裁决所的药物研究向来遥遥领先。”

    阿马罗摇了摇头:“不必,我感觉再过几天戒断反应就会减弱,而且现在的组织对于药物管控很严格,你的药恐怕进不来。”

    “这样啊……那你多加小心。”

    “实在受不了的话,我会构建梦境来抵抗的,虽然对身体的消耗很大,但是总比一直丑态百出地呕吐晕眩要好一些——比如现在。”

    阿马罗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睛。

    “你应该已经切断了身体和意识的联系吧?”

    他点点头:“嗯,但是疲惫是无法避免的,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这倒是。”世良修也深以为然。

    二人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凝望着这一片梦境的天空——

    “你说,我们的罪孽,能够被消除吗?”

    “……”

    世良修也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啊……也对,功过相抵向来是最不公正的做法。”

    阿马罗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看到了有殷红的血从指缝中流下,滴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哪怕我们这些人做再多的好事,救再多的人,也无法让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阿马罗喃喃自语:“我们什么都不配得到,最终只会一无所有。”

    “我们本就是两手空空地降生,最终的结局是一无所有也是应有之义。”

    世良修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未来的生活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难不成还能有比那个地方更加让人痛不欲生的地狱吗?”

    “呵,你说得对,那个地方……真让人感到恶心。”

    阿马罗失笑,摇了摇头:“好了,该回去了,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我会继续联系你。”

    “麻烦你了。”

    “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动作可得快一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再拖下去,阿马罗不会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切罪恶都会迎来审判,他们所做的,就是要凿开黑暗,将阳光照进那污浊之地。

    ……

    宫野夫妇的死,充满了怪异。

    明明boSS异常看重的银色子弹这种能够做到长生不老的药物还没有完成,仅仅只是半成品,负责研发的宫野夫妇就被火烧死在实验室里。

    连带着所有参与实验的实验室工作人员和安保小队也葬身火海,没有一个逃出来了。

    ……很怪。

    披着白大褂、易容成一个路人实验室工作人员的世良修也拿着工作牌,大剌剌地走进了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的防火做的非常不错,用的是防火材料,那些易燃易爆的化学原料都保存得十分妥当,还有专门的人员看守。

    进出的大门异常厚重,需要权限才能打开,世良修也都是弄了一张证明才混进来。

    得亏这个实验室不查指纹虹膜之类的,要不然他就只能选择暴力进入了。

    “这个实验室的权限共有四级,我拿在手里的证明是四级,最低等级的权限,只能进出大门,重要的实验场所和仓库都无法进入,除非有人带领。”

    贴在实验室某个角落的宣传栏上有详细的注意事项,世良修也认认真真地“看”着,记下所有的条目。

    直到有人突然在自己身后开腔——

    “嘿,西直!在这里干什么呢?”

    西直树一,是世良修也假扮的这个人的名字,也是个瞎子,嗅觉听觉也异常灵敏,是世良修也在回溯之前查看裁决所封存的资料后千挑万选出来的替代人选。

    所以他也知道,这个喊自己的人是谁。

    “佐藤?你怎么来了?”

    佐藤真也,西直树一在这儿唯一的朋友。

    但是这个唯一的朋友,现在也心怀鬼胎。

    这段时间正值他们实验室评选三级权限研究员的时候,所有四级研究员都卯足了劲,准备展现自己、坑害他人。

    毕竟名额只有三个,四级研究员却有一百多人,堂堂正正的手段并不足以保证自己能够上位。

    不过世良修也并不想跟这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家伙争什么东西,毕竟他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目的也并不是成为什么三级研究员。

    “哈哈哈,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呢,马上就要来一批新的实验体了,我们得赶快去登记。”

    佐藤说得很是自然,就像他说的话是真的一样。

    世良修也面不改色地忍受着鼻尖那恶心的气味,嘴角扯出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哈哈哈,走走走。”

    佐藤想要揽住他的肩膀,但是却被世良修也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他倒是也没有在意,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马上就要考核了,你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三级研究员不仅仅能够接触到更高端的研究,还有可能受到宫野夫妇的赏识,或许还有机会跟着他们做那些最重要的研究……更何况只要我们当上了三级研究员,每年就可以有五十万美金的底薪,还有几万的分红可拿……”

    最重要的其实是那五十万的年薪和分红吧……

    世良修也无语,摇摇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再坚贞的友情、爱情、亲情都不值一提。

    再加上四级研究员的待遇实在是比不过上面的研究员,每年只有十万美金不说,干的活还又苦又累,有时还得负责看管危险的实验体和药品,一不留神就“意外”了,连赔偿金都只有象征性的几千。

    所以也不怪佐藤想坑自己了。

    换了世良修也自己处在佐藤的这个位置上,对西直做的事情恐怕要更绝。

    他自认为自己从来都不算什么善良的人,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自己的利益。

    立场不同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想当上三级研究员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什么机会,眼睛看不见的我已经没有资格更进一步了,可能过段时间我就会交辞呈。”

    反正今天之内大家都得死在火里,交不交辞呈的结果都是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还能不能有命在。

    ……不过这么说回来,自己倒是帮那个真正的西直树一逃过一劫。

    功德加一。

    “我们到了。”

    佐藤领着世良修也到了看押那些危险实验体的地方。

    据上面所说,这些实验体都是些罪大恶极之人,死刑完全无法让他们赎清罪孽的那种。

    这倒是蛮符合资料中描述的宫野艾莲娜的性格,和宫野志保一样,这位混血科学家也不喜欢人体实验,除非实验体是些罪大恶极、杀之都不足以平民愤之人。

    为医学做贡献也算是这些人最好的归宿了——虽然有些不人道主义。

    听着笼子里那些实验体在药物的作用下痛苦挣扎的声音,世良修也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啊,这些人真是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奸犯科……”

    佐藤也感叹了一局,悄摸地伸出手,朝着关押实验体的铁笼子的锁上摸去。

    世良修也并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小动作。

    倒是免去了自己动手制造动静的麻烦。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等在原地,直到——

    “咔哒。”

    铁笼子的铁锁被被打开了。

    也不知道他一个四级研究员哪儿来的钥匙,更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胆子。

    就不怕被查出来,然后被当成叛徒吗?

    没脑子的蠢货。

    世良修也轻嗤一声,暗地里吐槽一句。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成很害怕的样子,面对发狂的出笼实验体时表现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研究人员应有的慌张无措,一边乱跑一边大喊大叫,活像是被吓疯了的精神病人。

    ……虽然他本来就是。

    佐藤刚开始还能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世良修也的身体素质很好,很快就甩脱了实验体的追击。

    至于还留在原地臆想未来升官发财的的佐藤就倒霉了。

    被发了疯的实验体盯上,唯一的下场只有被撕碎。

    【见过节日彩带吗?他像是飘下来的彩带一样,到处都是……空气中都是令人反胃的血腥气。】

    【他做了个最愚蠢的决定,本来他们都能活下来的,就是他的愚蠢葬送了所有人……】

    因为实验体的突然出逃,一时间整个实验室都乱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残留着“良知”,这个实验体还很好心地将其他关押着实验体的铁笼子给砸开了。

    于是情况更是一团乱麻,嘶吼声、哭叫声、撞到东西的声音……

    以及通往外界的唯一大门权限被关闭的声音。

    ……所以,宫野夫妇的死,会是意外吗?

    不,不会是。

    世良修也靠在一扇门后,摇摇头。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在实验室里发现任何一个武装安保人员。

    按理来说这样重要的实验室,黑衣组织不应该不会派人驻守在此地。

    但凡有一个人手里拿枪,研究员们都不至于只能选择逃跑。

    【逃生通道都被堵死了……消防通道也被杂物堆满,但是明明有经常清理的痕迹,大门权限则是不知道被谁锁了起来。】

    【宫野夫妇的办公室里有唯一的一个锁定权限按钮,难不成是宫野夫妇锁上的?】

    “……”

    世良修也突然想到了原着中宫野艾莲娜送给宫野志保的那一卷录音带,那里面记录了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一到十八岁的全部祝福。

    但是如果宫野艾莲娜并不知晓自己一定无法活下来的话,怎么会想着通过录音而不是亲自参加宫野志保的每一场生日来给予祝福呢?

    她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下来?

    可是为什么?

    银色子弹这种药物还处于未完成阶段,短时间内黑衣组织应该也找不到能够接手二位研究员工作的科学家,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卸磨杀驴才对。

    “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关于你们决定选择自杀的真相……”

    空气中弥漫着硝化甘油的气味,这玩意儿威力可大,世良修也站在其中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把自己也给炸上天。

    “……”

    此时的宫野厚司已经没有了原着中出现的那样壮实,而是消瘦无比,形容枯槁。

    他疲惫地看着面前的世良修也,叹了口气:“我们后悔了。”

    “为什么后悔?”

    “那是报应……是报应……”

    宫野艾莲娜眼中噙着泪水,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

    “这是我们的选择,只是真的很对不起,是我们突然的决定连累你了,孩子。”

    “可是……”

    “我们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宫野艾莲娜喃喃自语,“志保、明美……对不起,是妈妈不好,不能再陪着你们长大了……”

    “不,不是这样的。”

    世良修也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

    在宫野夫妇惊骇的目光中,世良修也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玻璃一样的东西,流淌着梦幻般的奇妙色彩。

    “得亏走的时候朝阿马罗要来了一片梦境,要不然还真的会束手无策。”

    世良修也轻笑一声,但是很快又有些惆怅。

    也不知道系统和黑暗面那两个家伙去了哪里……

    “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算了,还是摇几个局里的人来帮忙吧,哪怕是扣工资我也认了。”

    “下次绝对不召唤撒旦了……太他妈的缺德了!把我们丢在这儿走都走不出去!”

    “修也酱想必已经开始回溯时空回到过去了,我得回去支援他。”

    系统着急忙慌地从光团身体里头掏出一个长得特别像板砖的诸天万界时空管理局专用联络器,滴答滴答了老半天才拨通了号码。

    “老大老大,求你了,哪怕是给我扣工资我也认了,你快点来我这儿救救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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