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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醉瑶进了屋子,陪着楚颐玩乐,待惜纭回来,禀道:“主子,东西都放好了。”
江醉瑶点了点头:“那些东西拿来平日里送人吧,你和灵卉若喜欢什么,便拿去用着,不必拿来给我用,我嫌弃。”
惜纭应了一声,江醉瑶又道:“我赏给灵卉的那只金簪,方才让我送怀安了,你再去库房挑一套好首饰给她戴着。”
惜纭又应了一声,拉着楚颐小手的灵卉抬头回了句:“主子不必破费了,奴婢身份低微,哪里配得上那样金贵的首饰。”
江醉瑶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跟在我身边伺候着,也是辛苦,送你便收着。”
灵卉不由心生感激,将楚颐交给了奶娘,灵卉走到身前道:“昨日主子让奴婢会尚书府传话,奴婢倒是听到了些别的。”
江醉瑶问道:“听到什么了?”
灵卉凑到了跟前,小声道:“当时尚书大人不在府邸,奴婢便是去那赵妾室跟前回的话,出来一走一过听一个侍女说,找妾室马上就要被尚书大人提为正室夫人了。”
此话一出,江醉瑶脸色即刻变了色:“你可听真切了?”
灵卉点了点头:“奴婢当时长了个心眼,还特地过去问了一下,听说日子都定了,拟在今年七月初五。奴婢去见那赵妾室的时候,瞧见她房间的陈设用度很是气派呢,一点也不想是个妾室该有的。”
江醉瑶脸色立马就不高兴了,惜纭瞧见便问道:“主子是不愿让那赵妾室做正室夫人了?”
江醉瑶极其不悦道:“她也配!”,一想起原主那些曾经的记忆,江醉瑶就气的不打一处来:“从前她和江凝瑶是何等害我的?如今想着凭借江凝瑶在宫里得宠,她还想做尚书府的夫人了?将我死去的娘亲置于何地?”
惜纭仔细一想,言道:“其实依着主子如今的地位,想阻止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江醉瑶冷哼一声:“其实我也不是不容许父亲续弦,但唯有她赵氏,想都别想!她若是做了正室夫人,那江凝瑶便是嫡女,在宫里的势头更是增进了?我岂能让她们母女得意?”
惜纭机灵道:“要不要奴婢去打探打探消息?主子再做定夺?”
江醉瑶紧了紧牙根:“日子都定了,还打探什么?既是七月初五,还来得及。”
随后,江醉瑶掐指算了算:“今年是我娘去世后的第四年,三年孝期刚过,许是江凝瑶去年刚解禁,再提赵氏为夫人便有些惹眼,就等到今年了吗?呵呵,我让她等!等到死她都别想将自己的排位摆到江家的祠堂去!”
灵卉劝道:“主子也别气,这等事要从长计议。”
江醉瑶暗自咬了咬牙,内心说什么也容不下这件事发生。
就在这时,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吵嚷声,听着是从庭院里走进来好些人,江醉瑶还疑惑出了什么事,随后便见赤嵘推开了门,紧接着便有好多人搬东西进来。
忽而之间连货带人一涌而近,江醉瑶根本来不及询问,赶紧站起身躲避。
幸好这些人是赤嵘带进来的,不然江醉瑶肯定是要发火的问清来龙去脉。
仔细一看,抬进来的都是些上好的羊毛地毯,还有好几大袋子的棉花,江醉瑶搞不懂为什么要弄这些东西进来,赶忙发问:“赤嵘,弄来这些东西做什么?”
赤嵘回道:“是少爷让属下去买来的。”
韶子卿?
江醉瑶又问道:“他人呢?”
“少爷正在外面。”
江醉瑶赶紧走了出去,见韶子卿正站在庭院里与一个商人说话,她走下台阶仔细听着,便听那商人对韶子卿道:“大少爷您放心,给您送来的都是最好的羊毛,棉花也都是我兄弟铺子里最好的,平日里都是寻常人家拿来做袄的。”
韶子卿点了点头:“甚好,这东西是用在我女儿身上的,若不是最好的,我唯你是问。”
商人笑眯眯的回道:“不敢不敢,我哪敢糊弄您啊。”
韶子卿不经意的一转头,看了江醉瑶,便打发了商人,然后赶紧走到江醉瑶身旁,扶着她的胳膊道:“你身子骨弱,怎么出来了?”
江醉瑶好奇的问着:“你买来那么多棉花和地毯做什么?”
韶子卿神秘的回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先让赤嵘带着人忙活着,咱们进屋去。”
随即,韶子卿搂着江醉瑶便进了寝殿,他亲自扶着江醉瑶坐下,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道:“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江醉瑶接过纸袋子打开看了看,立马就笑了:“独品斋的桂花糕,你居然买到了!”
一旁的灵卉也是不可思议道:“还是少爷厉害,独品斋的桂花糕可是京都一绝,每日买的人要排长队等上个把时辰才买得到。”
这是江醉瑶在这古代唯一爱吃的糕点,也是偶然的机会吃到了一次,然后便难以忘怀,平日里偶尔总是惦记,让灵卉买了好几次也没买到,就这样五文钱一两的桂花糕,便是这京都最有名的小吃了。
江醉瑶摸了摸袋子,桂花糕还是热的,想来是刚出炉便带回来,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满足的笑了笑,问道:“你应该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吧?”
韶子卿轻轻一笑,回道:“我可没那耐性,只给给了掌柜的五两银子,拿了一袋回来。”
江醉瑶当即就惊了:“五两银子?你可是真是敢花钱,不过就是拿桂花做的糕点,这么一袋子连一两银子都没有,你花五两银子?”
韶子卿却无所谓道:“你若喜欢,就是千金万银我都舍得。”
江醉瑶也知道韶子卿是疼惜自己,但五两银子属实是被砸的满头大包,忽然就觉得嘴里的桂花糕不香了。
韶子卿也看出了江醉瑶的心思,便道:“买的人太多,若是排着,过了午时也买不上,你就舍得你夫君在冷风里吹着?”
这话当即便引得江醉瑶抿唇一笑:“只这一次,可不许有下次了,咱们虽不缺银钱,但也不能这般白费蜡的花。”
韶子卿宠溺的刮了一下江醉瑶的鼻梁,顺从道:“好好好,都听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