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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过于频繁,季初一瞬间联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这该不会是求救电话吧?
季初屏住呼吸,集中精力,仔细听着对面听筒里传来的动静,将话筒声音调到最大,也只是听见有韧声喘息的声音。
似乎有点痛苦?
林南迟的这个电话着实有点奇怪了,大半夜接通,却是不言不语,怎么看都有点像是陷阱……
不过,不管是不是陷阱,还是前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季初思绪渐渐清朗起来,明确好目的后,动作也就跟上思绪,干净利落。
先把面膜一摘,拿起门边衣架上挂好的衣服,穿戴整齐后就直接出门了。
手机一直接通着电话,然后十指飞速运作,侵入帘地电网,直接定位到这个手机所在的位置,喊了个车赶了过去。
许是时间确实有点晚了,开车的司机都用着英语问长问短,但是季初却是冷着眼,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地址。
司机见她一直没搭理他,偷偷回过头看了看,和后座上姑娘那冰冷的眼神撞上,只感觉后背一凉。
太诡异了!
以后晚上还是不要开夜车了,睡个舒服的觉不香吗?
司机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将车速都提高了些,还是赶紧开到目的地,然后回家!
耳边终于安静了!
季初的耳麦里,依旧没有其它的声音传来,反而是之前听到的低声喘息,似乎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不太妙啊。
季初的手一下又一下扣响着屏幕,一声又一声,刺激得司机更加毛骨悚然。
司机欲哭无泪,忍不住又开快了些,后座怎么觉得坐了个煞神一样?
车子飞速运作,终于到达目的地后,季初丢下几张出发前换好的外币,迅速开车离开。
司机赶紧把车门都锁好,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暗骂了一句,司机将车费捡起来的时候,双眼不由得越睁越大……
这可是超过了三倍的车费啊!
那可是财神爷啊!
季初迅速走向一旁的别墅,边走边探查别墅周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确定周边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后,季初就看着眼前的别墅,黑漆漆的,静悄悄的。
林南迟在家里不开灯?
季初看了看别墅的构造,猫着腰,以诡异的速度,借由旁边的树,脚尖轻轻一点,落在了二楼的阳台上。
悄无声息地又打量了一下周边,然后顺着窗户进入了屋子里。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季初的视线并没有什么阻碍,但是季初闻到了一丝不太好的气味。
血腥味……
季初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当下也不迟疑,直接朝着血腥味的地方冲去。
然后到达客厅的时候,季初的身形也僵硬了几分。
这场面实在是有点瘆人,虽然确定别墅里暂时没有其他人,但是季初怕还会有人前来,黑暗里不方便,确定了一下开关的位置,轻轻一摁,瞬间屋内明朗起来。
明晃晃的灯光照应在地上,更显触目惊心。
林南迟就那样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旁边的桌子和沙发非常凌乱,也沾染了血迹,掉落在身体旁边的手机上,也是血迹斑斑。
季初抿抿唇,走过去,先探了探他的鼻息,似有若无,已经微乎其微了。
现在这情况有点不太好,虽然万幸的是人没死透,但是也和死透了没什么区别。
他的腰部和大臂有很明显的两道巨大的刀伤,按照现在这地上流的血,他能活着确实很难。
季初定了定心神,迅速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当地医院,谁知道她的手机屏幕被一只手挡住了。
林南迟醒了。
许是忽然传来的光亮刺到了他的眼睛,他猜到了她想打医院电话,勉强抬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然后又指了指一个方向。
季初拧着眉,看过去,他指的方向是门口的一个柜子。
季初起身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急救用具。
季初将这些东西都给搬出来仔细辨认之后,先将林南迟一把从地上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等诡异的状态,一米六几的姑娘一瞬间将一米八几的男子抱起来,若是被别人看见一定会诧异万分。
季初先将他的上衣扒拉光了,许是伤口粘粘着衣料,时间也长了些,扯动的时候毫不温柔,林南迟痛得直皱着眉,却不出话。
季初直接简单粗暴替他处理伤口,酒精消毒后,随便撒上伤药,然后拿起纱布就开始包扎。
林南迟确实是痛醒的,他觉得挨上两刀都没有现在来得痛。
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是温柔吗?
季初成功将他上半身都包扎好后,还懒洋洋地在最末尾打了个蝴蝶结。
季初当然知道林南迟是醒着的,懒洋洋地开口:“你这伤口虽然长,但是并不深,这里的血怎么会这么多?”
之前以为这些血是他流的,但是替他消毒伤口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伤口虽然长,但是都不深,不至于那么危在旦夕。
那么现在客厅这么大量的血迹就很微妙了。
林南迟皱着眉,却是勉强开口道:“把我……扶到……房间。”
季初……
这回答的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季初刚想继续问,却发现林南迟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这样的伤口对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对于林南迟来,应该也没这么严重。
现在都包扎好了,应该会更正常一点,但是他脸色依旧惨白,甚至呼吸依旧微弱。
季初又蹙着眉,这是什么个情况?
林南迟见她还没有动静,只能强忍着道:“这里……脏!”
季初……
忽然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因为和刺杀的人搏斗,别饶血溅到了他,然后他竟然洁癖症犯了?
刺杀的人也逃跑了,然后他人也倒了?
然后长时间处在脏乱的环境里,他就越来越危在旦夕了?
季初嘴角一抽,这种洁癖的人,果然是令她大开眼界。
等季初将他扶到楼上房间之后,他要求坐在沙发上,季初忍不住翻白眼,洁癖的人最讨厌了。
林南迟脸色渐渐缓和了些:“能帮我拿套干净的衣服吗?”
季初……
合着把她喊过来是当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