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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轩辕罔极沐与挽裳与约好了,今日下朝之后轩辕罔极要陪着沐挽裳放纸鸢。
下朝过后来到凤仪宫,见沐挽裳没有再宫中,昨日做好的纸鸢还在书房内,“玉岫,娘娘去了哪里?”
“一大清早,纪尚宫就来殿中求娘娘去救用她的哥哥。”
轩辕罔极不解,“说得清楚些。“
玉岫方才将今晨听到的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得知沐挽裳带着纪瑾茹去了宜兰苑。
大致的情况已经知晓,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妃子竟然学着红杏出墙,是不想活了。
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心沐挽裳,毕竟她以后你会是皇后,很多事情要学着自己去面对。
放手去让沐挽裳处理此事,绯衣与西昭在沐挽裳的身边,应该是没有事情的,索性留下来等。
不多时见天音回到凤仪宫,得知她是去寻夜铮,奸夫已经认罪,夜铮已经押着奸夫去宜兰苑与兰妃对质。
如此夜铮也在,轩辕罔极就更加的不用担心。
命玉岫煮了茶,等着沐挽裳归来。玉岫煮的茶也很醇厚,就是少了一丝神韵,沐挽裳独有的味道。
听到殿外响动,眸光朝着声愿望去,楚西昭怀中抱着沐挽裳从殿外走了进来。
轩辕罔极丢下手中的茶盅惊坐而起,直接迎了上去,将沐挽裳抱在怀中,见她脸色苍白很难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娘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娘娘在宜兰苑受了惊吓,出了宜兰苑就头晕恶心,竟是昏了过去。”
轩辕罔极有些怒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照看她的。”
绯衣忙不迭请罪道:“还请主人责罚,绯衣没有想到兰妃会突然自尽,血腥场面吓到了娘娘,才会昏厥.西昭已经诊过脉,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轩辕罔极见着沐挽裳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心中还是很担心。
“去准备珍珠粉压压惊。”
绯衣取了珍珠粉来,轩辕罔极亲自为沐挽裳服下,接下来只有等,等沐挽裳从昏睡中醒过来。
夜深人静,灯烛摇曳,昏黄如花蕊。
沐挽裳陷入噩梦之中无法自拔,梦中见到到了文臻与张蓝芯,梦到她们满身是血的向她来讨债。
梦到她们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心里面再喊轩辕罔极的名字,希望他来救自己。
轩辕罔极一直守在创榻旁,见着床上异样,沐挽裳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放手。
轩辕罔极强硬的将沐挽裳的手拉开,知道她陷入梦魇,唤着她的名字,“裳儿,快醒醒!”
唤了几遍,沐挽裳方才从梦魇中被唤醒,缓缓睁开如扇的睫羽,听着熟悉的声音,仿若找到了依靠,“皇上,臣妾好害怕。”
轩辕罔极轻拍她的脊背,“别怕,万事有朕呢!”
沐挽裳没有想去逼死张蓝芯,张蓝芯的死去,勾起了她心中的无限恐惧,文臻的巫蛊之术,一直是折磨她的根源。心里面一直担心他与轩辕罔极的孩子会受到影响。
自那日以后,沐挽裳便留在凤仪宫中安心静养,轩辕罔极下了命令,不准她不再踏出凤仪宫中半步。
楚西昭为沐挽裳煎煮了安神助眠的汤药,绯衣伺候她服下。
纪瑾茹曾经来过两次来看沐挽裳都被绯衣给拦在殿外,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沐挽裳临盆在即,不见任何人。
这几日沐挽裳感觉腹中疼痛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
清晨,沐挽裳起塌刚刚服用过早膳,感觉腹中有开始阵痛,而且频率越来越急促。
绯衣见沐挽裳痛得皱眉,“娘娘,可是要生了。”
“嗯,绯衣,快去请问稳婆来,本宫怕是要生了。”
沐挽裳感觉到,不只是腹部疼整个身子都在痛,整个身子的骨节都在疼,如同被撕裂开来,浑身都在疼。
“玉岫,快去找楚大夫!”
绯衣一边为沐挽裳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在同她讲话,让她放松,毕竟她曾经冒充过稳婆,为文臻接生的。
绯衣见沐挽裳一直咬着牙忍耐,却不喊出声来,生怕她会痛的咬断舌头,于是将锦帕卷起,抵在她的舌下,如此就不会咬断舌头。
“娘娘,已经去找稳婆,皇上正在上朝,很快也会赶回来。娘娘若是疼就要喊出来,不必去忍着。”
楚西昭去煎煮汤药,听到玉岫匆匆忙忙的奔来,“楚大夫,娘娘快生了。”
楚西昭也断定沐挽裳临盆就在这几日,没想到如此快,丢下汤药,匆匆忙忙的奔了进去。
他虽然是男人,却是一个大夫,为沐挽裳诊脉,沐挽裳却是要生了。
“娘娘羊水已经破了,是真的要生了。”
楚西昭去准备催生汤,此时助产的稳婆也到了,绯衣命玉岫去烧热水,产房内进进出出很多人。
轩辕罔极正在上早朝商议国事,听闻沐挽裳生产,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匆匆忙忙的朝着凤仪宫而去。
没有想到,沐挽裳如此快,临盆还有十日左右,算日子也不算早产。
轩辕罔极听到内殿沐挽裳凄厉的喊叫声,直接冲进去,稳婆上前阻拦道:“皇上,产房乃秽房,皇上堂堂天子是不准入内的。”
轩辕罔极才不去管那些规矩,他轩辕罔极要第一眼看到孩子,若是孩子有事,这个稳婆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沐挽裳痛的有些虚脱,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轩辕罔极心疼的来到在她耳畔轻声叮咛,“裳儿,很快就能够见到咱们的孩子了,你再忍一忍。”
沐挽裳心中很是忐忑,一直缠绕在她心中的巨石终于要落地了,她已经拼尽了气力。
“娘娘,看到头了。”
轩辕罔极向绯衣递了一个眼色,也便是如果孩子是不完美的,便不让沐挽裳看到。
“娘娘,再用些力气!”
沐挽裳咬着牙,拼劲浑身所有的气力,感觉腹中有东西滑出体外,耳畔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孩子!”
绯衣忙不迭去看见孩子,还是很健全的男婴,绯衣欣喜,想轩辕罔极颔首示意孩子没事。
轩辕罔极终于沉了一口气,贴着沐挽裳的耳畔道:“孩子没事。”
绯衣亲手将孩子放入温水中,洗去身上的粘腻,用锦衾将孩子包裹起来,送到轩辕罔极的怀中。
轩辕罔极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过孩子,是个很干净漂亮的孩子,是他的煌儿。
沐挽裳生产消耗了太多的力气,一直撑着想看孩子一眼,见着轩辕罔极将孩子抱在她的身旁,轩辕罔极果真没有骗她,孩子真的没事,双眼滞重的阖上。
她真的累了,怀胎九月的心累,生产的疲累,已经不堪重负。
孩子没事沐挽裳只要好好的调养身子即可,稳婆已经为沐挽裳换上干净的衣衫,将稳婆留在了偏殿,随时侍候。
外面已是月上梢头,已经折腾了一整日,轩辕罔极靠在榻上,守着妻儿。
孩子像母亲更多一些,他们的煌儿,那种血脉相恋的感觉,让他不忍睡去,难掩初为人父的喜悦。
沐挽裳还没有醒,绯衣已经请了乳娘前来,孩子啼哭了,绯衣抱起,乳娘喂过奶孩子终于安稳了。
外面天就快亮了,轩辕罔极发现襁褓内的孩子,脸色青紫,哭的透不过气来。
“绯衣!绯衣!”绯衣忙不迭上前将孩子抱起,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西昭,快来看看孩子!”
楚西昭直接奔进内殿,孩子是惊厥,忙不迭喂孩子服用压惊药。
天亮了,孩子的情况也安稳了。张德顺前来,通知皇上该上朝了。
轩辕罔极哪里有心思上朝,“去宣布,沐贵妃诞下皇子,朕心甚欢,今日不早朝。”
“是!”张德顺领了旨意,去议政殿宣布皇上的旨意。
轩辕罔极眉色凝重,看向楚西昭,“西昭,孩子可有隐疾?如何会惊厥?”
“有,小太子有喘症,要悉心照料。”
“可有办法根治!”
“有,不过孩子还太小,脏腑娇嫩,气血未充,不仅衣食宜调摄,服药施针更当慎重。等孩子半岁或者一岁以后,西昭有信心根治小太子的喘症。在此之前是极为凶险。”
只要有办法根治就好,会派人不眠不休的派人来照看孩子。
床上传来沐挽裳轻声嘤咛,沐挽裳醒来身子每一处都在疼痛,却是在找孩子。
见孩子就躺在她的身边,心里面终于安心了。
见天已经亮了,轩辕罔极竟然没有去早朝,“皇上,怎么没有去上朝。”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醒来,“诞下皇子是喜事,朕总要留下来陪陪你们母子。”
“皇上要陪臣妾和孩子来日方长,皇上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好!皇后说的都对。”
“皇后!”
“对,就是皇后,朕不是说过会许那皇后的位子,圣旨都草拟好了,就在御书房。”
轩辕罔极还想起一件事,启动凤仪宫墙上的暗格,由里面取出当初太上皇李子杀母的遗诏,被他藏了起来,文家的人一直没有找到。
是时候该将它销毁,被人拿到手便是祸害。
轩辕罔极将先皇遗诏投入火炉之中,将沐挽裳揽入怀中,“裳儿,从今而后你是朕的皇后,朕这辈子只会宠爱你一个人,继承江山的也必定是咱们的孩子。”
轩辕罔极没有将孩子的事告诉沐挽裳,等她的身子好些了在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