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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霄觉得烟纱的想法着实比较麻烦,不如直接潜伏进去将孩子偷偷的抱出来,不必那般麻烦。
烟纱毕竟是女子,想的也比九霄细致,她们不知道院子里的布局,不知道是否设有机关,若是被发现两个人对付二十几名武功还不弱的护卫,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小孩子比较喜欢木偶戏,这一点还是可以利用一下,只要花些心思,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烟纱去找那戏班子里的班主儿,希望晚上可以演一出天女散花,花了重金做酬谢,够戏班子一年的开销,那班主儿直接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听到寨子里锣鼓响起,那孩子又开始闹着要出去,虽然年纪小毕竟是皇子身份,武家的护卫还是不敢责备。
再此护着由嬷嬷带从旁照看着,来到人群中,观看歌舞还有压轴的木偶戏。
人群中护卫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向,一切如常,并未发现异常。
木偶剧正在上演,人们都被爱情的故事所吸引,轰然间,戏台上空悬挂着的,由牛膀制造的气球,轰然爆炸,花瓣夹杂着白色的粉末,飘飞散落,带着奇异的香气。
纷纷有人倒下,那些护卫知道中了埋伏,瞬间屏住呼吸,却是已经晚了,他们吸入了药粉,武功越高中毒越深。
那些护卫企图护送孩子离开,烟纱与九霄冲了过去,烟纱挥出腰间的软鞭,奔着护卫的脖颈而去,这些人不过是在做着垂死挣扎而已。
必须将他们铲除,才能够保证他们的行踪不被追踪,即便阮世藩发来消息,也如石沉大海无法回应。
解决了那些护卫之后,两个分别抱着已经昏迷的两名孩子离开,他们要赶往边关,将孩子交给萧逸尘。
边关,一个多月一来,已经由统万城传来数道催促和皇上回京的密函,两军战前,如果阮世藩回到京城,是可以保证不会夺权,士气大损,等待他的势必是兵临城下。
如果他不回京城,兵权在握,还可以与大胤拼死一战,即便丢了皇位,面对京城里的那些酒囊饭袋不足为据,还可以再夺回来,如今最阮世藩担心的是两个孩子,消息已经传出一个月尚未接到消息。
此时,烟纱与九霄带着两个孩子赶往边关,一路上两人假扮夫妻,这两个孩子还是比较麻烦,好几次那个大一点的孩子差点跑掉。
只要再过了最后一道管卡,就可以到战区,九霄赶着马车,烟纱佯装成孕妇,怀里抱着较小的孩子,孩子还在昏睡,大一点的孩子,害怕他会坏事,直接藏在了车厢里面。
为了预防有人混进奸细,盘查的特别严密,老板姓一般不准许出关或者进入战区,一般进入的都是做生意的买卖人。
马车被人拦下,“前面在打仗,禁止通行!”
九霄一身护卫打扮,看上去很憨实,“我们家夫人一直住在娘家,眼见着要生了,要赶回去的,麻烦各位管爷通融通融!这是一点小意思!”
凌九霄交出白家办理的各国的出关文牒,并交了不菲的过路银子过去,那护卫看了看银袋,做样子似的掀开帘子,见烟纱大腹便便,怕是要生了。
怀里还带着孩子,也便没有怀疑,“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往回跑,快回去吧!别生在半道上。”
九霄连忙陪笑道:“官爷说的是。”
凌九霄直接跃上马车,带着人离开,那守城的护卫将银袋打开,收获颇丰。
两个人刚刚通过关卡,马车一路疾驰不敢停歇,生怕会有追兵追来。
要天黑才能够到达战区,九霄与萧逸尘同事过,想办法进入萧逸尘所在的区域,就可以见到萧逸尘。
夜已深,马车依然在暗夜里奔走,马车上点燃了琉璃灯,烟纱将两个孩子的穴道解开,喂了他们一些水和干粮。
那个年纪大的孩子,一双虎目瞪着烟纱充满敌意,不肯吃东西。
烟纱对他可没有怜悯之心,当初蛮胡的人抓了沐挽裳母子,害的主人被抓差一点死了,这件事他们可都记得,要怪就怪他的父亲是蛮胡的皇帝。
“你不吃若是饿死了,就见不到你们的父皇!”烟纱警告道。
“你骗人,你们抓我们兄弟就是想对付我们的父皇,宁可不见!”
这小孩子还是有些骨气,可惜他是敌人的儿子,“那就带着你的尸体去见你的父皇,你父皇一定会很伤心的。”
毕竟是小孩子,饿死也是要见父皇,抓起牛肉干吃了几口。相对来说小一点的只要吓唬一下就好多了。只是小的比较难照顾。
“要出恭!”
“忍着!”
烟纱知道那孩子怕是又要想着逃跑,警告道:“外面天黑,即便你逃出去,也会饿死冻死。万一遇上野狼,就会成为野狼的腹中餐。”那孩子明显安稳多了。
外面,马车一直在两军边境方向行进,远远的听到步履声,马车被一群兵卫给围了上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战区!”
凌九霄三年前曾经来过蛮胡边境,见证了那场战争,萧逸尘也认识他,只要能够遇到大胤的兵卫,就可以见到萧逸尘。
“我们是皇上派来的,有要事想要见大司马大人!”将轩辕罔极给的令牌递到巡逻的护卫手中。
这里军营还有二十里,要骑马去禀告,见一男一女带着两名孩子,又害怕他们是奸细。
将他们滞留在原地,几十名兵卫看守着,不准擅动,即刻将他们当成奸细,发动信号弹,通知前线将士围追堵截。
烟纱她们一路上都等了,也不在乎一时半刻,萧逸尘带兵军纪严明,还是不错的。
此时,营帐内,萧逸尘已经休息,听到账外有人,即可醒来。一身铠甲并为退下,只是躺在榻上养养神。
“什么事情?”
护卫从外面拿了令牌进来,“大司马,巡逻的护卫在南二十里外,抓到两年名奸细,一男一女带着两个孩子,那名男子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遂既递上令牌。
萧逸尘还是很谨慎的看着护卫手中的令牌,上面是九霄两个字,凌九霄是皇上的手下,他是见过凌九霄的令牌。
轩辕罔极的密函中提及,会命人送阮世藩的两个孩子前来,如此说来是已经成功的将人给抓到了。
“来人,备马!”
萧逸尘独自一人踏着夜色,前往二十里外,他要亲自去接凌九霄,如果他们抓的真的是阮世藩的两个儿子,将大大缩短两军交战的期限。
就不信阮世藩见了自己的儿子会不心痛,想起当年的痛彻心扉,阮世藩何曾想过会有今天,完全是在自作自受。
当年那一仗蛮胡竟然企图抓住衍儿母子,幸亏她母子跑了却也害得皇上被抓,那一仗输的委实窝囊。三年了,要将当年的帐一并清算。
烟纱已经在马车上等了一个时辰,孩子已经困得睡了过去,烟纱掀开马车的门帘,“哎!蛮牛,你的令牌到底管不管用,不如逼着他们发个信号弹,直接会有大批的人来欢迎咱们,更省事。”
听到烟纱的挖苦,凌九霄已经很习惯了,护卫要层层禀告需要些时辰。
“应该快了,再等等!”
烟纱放下门帘,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反正马车外有凌九霄守着,还有几十个人做保镖。
须臾,烟纱猛然睁开眼,她听到马匹的嘶鸣声,忙不迭掀开门帘,果真有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前来。
暗夜里借着火把的光亮,见着萧逸尘伟岸身影,果然有人前来。
萧逸尘勒紧马缰,见马车上端做得正是凌九霄,“九霄,果然是你。”
凌九霄直接跃下马车,“大司马,奉了主人的命令,将阮世藩的两个孩子送到这里,就在马车上。”
烟纱也已经从马车的上跳了下来,她虽然跟在沐挽裳身边有些时日,根本就没有见过萧逸尘。
“烟纱见过大司马大人,孩子都在马车上,已经睡着了。”
萧逸尘知道他们都是轩辕罔极的属下,“有劳烟纱姑娘!赶了一路的路程,应该已经累了,回到大营休息!”
萧逸尘亲自来接,进入军营自然畅通无阻,萧逸尘命人将两人安排进入营帐,将两个孩子命人好生看管。
烟纱却是很想知道萧逸尘想要如何处置两个孩子,“大司马大人,究竟想如何处置两个孩子?”
萧逸尘至今还记得,当年阮胜男声称抓了沐挽裳母子,派了人前来,送了一个女人的手指前来,害得他们伤心难过。
虽然他不会砍下孩子的手指,“先取下孩子身上的信物,送到蛮胡军营,当阮世藩心乱如麻,就会派兵攻击,掉进提前布下的埋伏之中。“
两军交战有孩子在,也会有太多顾忌,缩手缩脚。手中有把柄,阮世藩只会一败涂地。
烟纱这些时日一直照看着两个孩子,知道他们身上佩戴的物件,尤其是那名大一点的孩子,他总是对脚下的铃铛比较在意,从那孩子的脚上取下铃铛。
依照蛮胡的习俗,这铃铛应该是孩子从一出生就佩戴的物件,又从幼小的孩子脚踝上取下另外一枚铃铛,交到萧逸尘的手中。
“这两样东西都是孩子的贴身之物,足以证明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