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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一然失踪了,这个消息在第二天不胫而走。
他的女人、朋友、手下、还有合作伙伴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他,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座城市里原本就没有他申一然这个人一样。
不过很快,又有一条跟申一然相关的消息被传开:申一然就是几天前袭击若梦集团总裁尹含若的幕后策划者。
这条消息的来源无从得知,真假暂时也无法辨别,可越是这样,相信的人反而越多。
原来是这样啊?那申一然的失踪就解释的通了。
很多人再次把目光投向若梦集团的总裁尹含若,准确点说是投向她那神秘的老公——刘琰波。
健忘的人们这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申一然是九爷的得力手下之一,而那个叫刘琰波的男人是最有可能杀九爷的嫌疑人之一。
他这是要干吗?赶尽杀绝吗?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了这个猜想,反正就这么传开了。
一时间,九爷的那些得力手下们似乎人人自危,纷纷扬言要团结起来同仇敌忾,誓要替死去的九爷和失踪的申一然报仇雪恨。
看上去,不到一天时间,刘琰波俨然成了众矢之的,跟过九爷的人好像都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而另一边,姬如烟在收到这些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刘琰波,让他多加小心。
不过这家伙似乎并不在意,还说道:他们倒是挺看得起我的。
末了,刘琰波还宽慰着姬如烟,让她放心。
他还说——经过这一次,九爷的那些手下们暂时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因为比起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些人更喜欢痛打落水狗。
事实证明,刘琰波的思路是对的。
那些嚷嚷着要替九爷报仇雪恨的人也就是口号比以前喊得响亮了点,喊完以后该吃吃,该喝喝,谁也不耽误谁。
去替死了的老大报仇?
快别闹了。
现在这个世道,有几个人出来混是为了讲江湖义气的?
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生活更滋润,为了有大把的钞票可以挥霍,为了可以搂着漂亮的女人睡……不为这些,谁愿意过着一只脚在棺材里,一只脚在监狱里的生活?
难道就为了落个讲义气的好名声,连命都不要了吗?
不值当。
鬼知道那个叫刘琰波的混蛋会不会是一个以杀人为乐的变态?
谁他妈的愿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主动招惹这么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
再者说了,咱们口号喊得够响亮了吧?也没说不替死去的九爷报仇吧?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不定老天爷那天眼一闭,他刘琰波就成了过街的老鼠,到时候咱们再多狠揣几脚就是了。
总而言之,刘琰波无形中又树立了不少敌人,但没有一个是会立马打上门来的。
至于为什么?
因为刘琰波与他们以往碰到的对手都不同。
以前,他们横行于街道之间,人五人六的装逼的时候,也碰到过硬茬子,也被打过脸。
出来混嘛,这很正常。
可他们以前碰到的那些个硬茬子都有底可查,就算查不到,人家多半也会找个压得住场面的人来坐镇出头。
知根知底的,惹不惹得起,一目了然。
这一次却不同——
一个身份证上已经二十六岁的人,却只能查出他近三年的人生记录,其余前二十三年一片空白,任何单位和个人别说查到一点实际的东西,连谣传都没听说过。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吧?
更让人忌惮的是,这个叫刘琰波的家伙解决麻烦的唯一手段似乎就是——杀人。
装逼被人打脸无非是丢个面子而已,就算人前被你打得服服贴贴,人后我依然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十年后还是报不了仇,我又可以豪气干云的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人啊,只要命还在,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可以说。
可要是命没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啊。
这些个不值钱的道理可都是许多老前辈们用生命换来的真理,全他妈是血的教训。
出来混,要是连这个觉悟都没有,那就不是嫌命长,是欠教育。
所以——
不作死,就不会死。
死了的人就当他该死。活着的人,你爱怎么活就怎么活……
星期六的夜晚和星期五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同一片天空,同一座城市。
天空中星辰稀疏,窗外秋风送爽。
在一栋特别豪气的别墅里,高家和云家正在进行一个月一次的家宴,出席的都是两家现在和未来的核心家庭成员。
在海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高、云两家结有秦晋之好,高家现在的掌舵人高雄娶了云家现今掌舵人云扬天的妹妹云锦华。
两家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关系极好。
这不,都是豪门大户,各自的生意都忙得不可开交,却依然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这一月一次的家宴。
地位到了他们这个份上,家宴上除了联络家庭成员的感情以外,话题基本上也就是围绕着家族事业的发展和运作上展开。
不过两家这一次的家宴聊的有些不同,他们在说一个叫刘琰波的小人物。
这个小人物不仅让他们两家在高远秋的婚礼上当众下不来台,还威胁云锦华。
这个仇,还是挺大的。
饭桌上,云雷忍不住抱怨道:“表姐,你让我把申一然失踪和他袭击尹含若的消息散布出去,现在起了反作用,黄九成那些手下不仅没有急着去找刘琰波的麻烦,还变得更加畏手畏脚,听说有人连先前的计划都取消了。”
高婉儿小口地抿着汤,精致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动容,淡淡道:“这本来就在预料中。”
“那表姐让我这么做图什么啊?”云雷放下筷子,嘴角直抽抽。“难道让我替他造势不成?”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照我说的做不就行了。”高婉儿不咸不淡的说道:“吃饭。”
“……”云雷想反驳,又不敢,只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云扬天。
云扬天见儿子投来求救的目光,不由笑了笑,温和道:“婉儿,你是我们家的女诸葛,有机会也得多教教你这些弟弟妹妹们,你也不希望他们将来成为净给你添麻烦的草包吧?”
“女儿,你舅舅说的对,你就告诉雷儿你为什么要他这么做,让他好好学习学习。”坐在主位上的高雄附和道。
说完,高雄又向云雷使了个眼色。
云雷会意,立马拖着长音讨好地叫了声:“表姐~”
高婉儿无奈放下汤匙,抬眸道:“失去了黄九成这个龙头老大以后,他那帮手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让他们摇旗呐喊助助势还行,你想让他们做主力?那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乖女儿,既然你一开始就没打算借助黄九成那些手下的手来收拾那个混蛋,你为什么还要让雷儿把消息散布出去,闹得人尽皆知?”云锦华插嘴问道。
高婉儿用纸巾擦了擦嘴,淡然道:“我就是要让所有关注这事的人都知道,无论是黄九成的死,还是申一然的失踪都和这个刘琰波脱不了关系。这样一来,大家就会把目光集中在黄九成那些还活着的得力手下身上,看他们敢不敢站出来替老大报仇。”
“他们敢吗?”高婉儿自问自答道:“可能也有人敢。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中间谁也不愿意第一个站出来当探路石。既然都不愿意做第一个,那就只能都憋着,这日子一长,难免就会被道上的人戳脊梁骨。毕竟他们都是出来混的,明面上还是要讲个忠义。”
“这样一股憋屈的黑色势力,一旦有一个*点燃,他们必然会像一群疯狗一样,扑得更凶,咬得更狠。”高婉儿看着云雷,问道:“这样不比你现在挨个煽动他们去送死强吗?”
“那谁会愿意去做这个*啊?”云雷问道。
闻言,高婉儿忽然冷冷一笑,笑道:“陆家的那位大少爷不是快要回国了吗?”
“陆天豪?”云雷微微一愣,随即又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把陆大少给忘了?他可是一直都把尹含若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绝不允许外人染指的禁脔啊。”
“表姐,还是你厉害。”云雷竖起大拇指,由衷赞美道。
“厉害什么?”云明珠不以为然道:“就我们两家在海市的势力,还用得着搞什么阴谋诡计吗?直接收拾掉若梦集团,再找人废了尹含若和上官清梦那两个小贱人不就可以了?”
“让她们爱管闲事……”云明珠嘴里骂骂咧咧,完全没有个豪门千金样。“我可忍不下这口气,现在就忍不了了。”
“你忍不了可以现在就找上门去,没人拦你。”高婉儿泼冷水道:“不过在你去之前,你先和我们脱离了关系再去。”
这对表姐妹显然不对路,说话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
“你什么意思?”云明珠被气到不行,手指都快指到高婉儿眉间了。
高婉儿不为所动,向站在高雄身边的老管家问道:“高伯伯,你告诉她,若是让你去杀黄九成,你有几成把握?”
“单对单,八成。”老管家垂首低眉,恭敬道:“加上那天晚上和他一起死的那些人的话,我做不到。云霄少爷倒是可以,但应该也不会完成得那么干净利落。”
高婉儿点头,随后转眼看向云明珠,冰冷道:“听到了?”
云明珠哑然,她想反驳,脑海里却又组织不出像样的语言。
高婉儿其实说的没有错。
刘琰波让人忌惮的地方不是他有尹含若这个杰出青年企业家的老婆给予的财力支持,也不是因为他有一个身为军方新贵的哥哥做背景依靠,而是在于他自身恐怖的硬实力。
别人也许只能靠猜测将信将疑,可云锦华可是听得真切——刘琰波曾亲口承认杀了九爷。
而这,也是高雄和云扬天决定暂时不动若梦集团的根本原因。
无论家势有多大,说到底,他们还是商人。
商人最擅长什么?
不是动刀动枪。是以谋略避开弊端,为自己争取到最有利的结果。
就这方面来看,高婉儿俨然已经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商人胚子。而云明珠还不是,她甚至还不合格。
经云明珠这么一闹,这家宴的场面一时有些冷。
云雷急忙出来暖场,露出一副好学弟子样,又问道:“表姐,可要是等陆天豪回来,万一那个刘琰波被他给一次性收拾了,我们还怎么出这口气啊?”
“你不是跟陆天豪关系好吗?”高婉儿道:“到时候你跟着他去补最后一脚不就可以了。”
云雷想了想,他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嘴一咧,笑道:“表姐,你的意思是让陆大少顶在我前面,到时候就算出事也轮不到我背锅,对不对?”
高婉儿点了点头。
云雷笑得更开心了,嘴里连连念叨着:“好主意,实在是好主意。”
不得不承认,高婉儿这主意确实不错,利害关系被她算计的相当明了。
高雄露出了自豪又欣慰的笑容,转眼看向自己一直一言不发的小儿子,笑道:“辰儿,你觉得你姐的主意好不好?”
“好。”高冬辰吃着鸡腿,脑子里都不带想的,张口就来。“只要是我姐姐出的主意,都是最好的。”
“傻小子。”高婉儿脸上露出了最柔和的笑容,摸了摸高冬辰的头,用纸巾帮他擦去嘴边上的油腻。
高冬辰咧嘴笑着,可过了好一会,他嘴又瘪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傻乎乎的说道:“姐姐,我不喜欢陆大哥,他总是欺负我,还骂我。你能不能让你们说的那个刘琰波帮我打他一顿啊?”
略微一顿,他喘了口气后,又着急忙慌的道:“不过你们不可以跟别人说是我说的,不然被陆大哥知道了,他肯定又要把我关进厕所里,要我给他磕头才放我出来的。”
高冬辰话刚说完,高婉儿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冷冽的寒意,目光如刀子般扎向了云雷。
云雷心中一惊,连忙摆手道:“表姐,这我真不知道陆天豪那个狗杂碎还对冬辰做过这样的事。”
良久,高婉儿脸色铁青,一字一句中都透露着深仇大恨:“陆!天!豪!我高婉儿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