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回-家……”我双手握着听筒,似乎有意减缓抽泣带来的身体抖动。 “啊?你同学有回家的吗?”他总是这样,似乎有别人做自己也是可以做的了,大部分人这样做便是对的了。 这是高二下学期期末考完试,我怀着无不沮丧的心情走出校门穿过马路,来到街对面的商店,给家里打出这个求救电话。我没有夸大,这完全是一个求救电话,因为我实在不想在学校待下去了。学校就像监狱,但它不只有四周的围墙,上面还有一张细密的网,阳光和雨雾从网的孔隙里过滤下来,防止学生插了翅膀飞出去,我想。 显然,爸爸并没有太在乎这件事,因为这只是来自我的万万千千个呼叫电话里的毫不起眼的一个,初中住校以来,我哪次打电话不是在情绪的激荡崩溃中完成的呢,哦,除了告诉他们回家的消息,回家,是最能让我安心舒畅的了,外面的世界让我害怕,我虽然有着一个18岁的躯体,但心理还是一颗种子的萌芽状态,需要有人保护才能在这风吹雨打中抬起头来。 数学考试的大题并不困难,但是我的大脑似乎没办法拿出细胞来思考了,他们被日常琐事裹挟了:我有一个令人气恼的同桌,她的脸是铁青色的,过往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上映,不得不感叹,活着属实有些艰难。 大家都知道,高中的课本出奇的多,因此我时常把书包放在两个课桌的底下、中间的横木上(我们的课桌是单人桌拼起来的,我桌子的右边、她桌子的左边底下各有一条横木),当然,同时往上放的还有她的左脚,所以放学后我一般是拍打完书包上的脚印,再背上离开。我曾经嬉皮笑脸地说:“同桌,你踩我的书包啦。”这是我一贯请求人的态度,我掌握不好微笑的尺度或者说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不该笑,思考过后的结论就是:笑吧,笑总比不笑看起来可亲一些。但我时常弄巧成拙,或者说那根本就是我自以为是的“巧”,大家常常更有底气的拒绝我。上课时,我偶尔会把右脚蹬在横木上,恰好赶上她也心血来潮,她的鞋底就覆盖在了我的脚掌上,不过,似乎她的脚不是踏在了我的脚掌上而是踩在了我的鼻孔上,因为接下来我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不顺畅,同时我的大脑尽力思索着这件事的解决办法: 撤回来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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